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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孫山下》第6章:二千零一十八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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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瓊塔木鄉,一般來說,犁地師傅見主家跟在後面監督,就把犁鏵放到位,不會淺犁,都會按要求犁地。這樣下來土地犁得較深,拖拉機耗油多,犁地師傅也在打他的小算盤。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師傅,主家監督,他就把地犁得深度適宜;主家不在,他就把犁鏵微微升起,犁鏵入土較淺,浮在表面,做些表面文章,邊兩邊犁得深,地中間犁得也只有15厘米左右。

土地犁得淺,不僅不利於玉米苗扎根,而且不存水,嚴重影響玉米的產量。

2015年種植玉米時,傅韜就吃過這樣的虧,所以自那以後,每年開春,犁地師傅犁地時,他一直在後面跟著檢查。

犁完地後緊接著開始耙地,最好是前面犁地後面耙地,中間不要停,兩個環節一前一後要跟上,即使再忙碌也得將犁好的地及時耙一下,否則即使晾曬半個晌午,墒情也會出現乾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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耙完地後趕緊就讓播種機師傅進地播種,在春節播種期間,傅韜就提前做好準備,將犁地、耙地、播種的3個師傅都聯系好,三輛拖拉機相繼進了玉米地,先犁再耙最後播種,同時進行,場面頗為壯觀,傅韜沒有讓這三個環節出現斷檔。

播種密度、深淺也是玉米高產的根本。墒情好、地犁、耙好後,接著到了播種這個環節。

墒情好,播種深度在5至6公分最適宜,在播種前最好選擇帶有浮土環或浮土拖板的精播機,前來給傅韜播種的艾力木江的播種機就是帶著浮土刮板。

傅韜那天恰好不在,他跟艾力木江在電話裡講清楚播種的要求。艾力木江調試完播種深度,裝好種子開始播種,試播一分地,他就停下趕緊觀察播種機出種子情況,若符合要求繼續播種;若不符合要求,重新調試,一定達到規定方可。

為了確保播種質量和速度,那天,艾力木江讓伊鬱喆反向坐在拖拉機上,觀察玉米種子漏種的情況,出現雜草堵住播種機出口的現象時,就提醒他停下。

艾力木江在拖拉機上忙著操作,根本看不到哪個出口被堵了。這時,坐在拖拉機上觀察的伊鬱喆做到事無巨細,在後面觀察,發現問題及時讓播種機停下,確保種子深度、密度符合要求。

今年種子的密度是按照密植玉米播種的,行距50厘米,株距在16--18厘米,傅韜考慮到自家地頭會經常飛來一群專吃玉米種子的鳥,加之萬一某顆玉米種有瑕疵,導致坑穴無苗等各種因素。

所以慎重起見,他讓艾力木江在播種的密度稍做調整,確保出苗率達到要求。

望著眼前肥大的綠寶劍似的玉米葉子,墨綠的顏色,讓傅韜的心裡更是神清氣爽。

傅韜開著皮卡車回到院子裡,只見伊鬱喆已經起床了,正提著一桶飼料喂雞呢,跟她8天沒見面的黑豆,如同跟屁蟲一樣,時刻緊貼著她寸步不離。

黑豆貼著女主人的腿邊,也進了雞窩,看著主人喂雞,還不是用爪子去逗弄湊到伊鬱喆身旁的一隻雞。

這幾天,陪著妻子住院,他連著喝了幾天奶茶,乾脆今晚換換口味,熬稀飯得了。

傅韜來到廚房,拿起電飯鍋熬稀飯,看見冰櫃的蓋子沒有蓋嚴實,有點歪了。他去把蓋子扶正,順便掀開蓋子往裡瞄了一眼。

這一瞄,不要緊,他發現,前段時間放的十幾條高白鮭怎麽沒有了,不會是傅方放到冰櫃的另一個儲藏櫃裡了吧。

但是,翻箱倒櫃找尋,連個影子都不見了。這可是他跟伊鬱喆沒有舍得吃,計劃送給老人們的端午節禮物呀。

他掏出手機給傅方打過去,只聽到傅方在那頭支支吾吾說,這幾天果園來的人多,都吃完了,午飯的那3條高白鮭是最後剩下的。

當傅韜質問她,是哪個尊貴的客人來了?讓她這樣舍得下血本把這麽多名貴的高白鮭做了,傅方一聽,在通話中語無倫次得光是說,他們來了,給他們吃了,就是不說名字。

傅韜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傅方嘴裡的他們,能是誰?不就是她的三個女兒嗎?

氣得傅韜咬牙切齒得對通話那頭的傅方說道,那些高白鮭是他們夫妻倆送給老人的,那幾天,兩口子都沒舍得吃。

傅韜低聲吼完,氣得掛了電話,他生怕自己的怒火會影響到妻子的情緒。

高白鮭的事情也只能隱瞞著妻子,否則,情緒波動會讓讓前面的治療前功盡棄。

當伊鬱喆詢問端午節的禮物送給兩邊老人沒有,傅韜壓著怒火告訴妻子,都送走了,不讓她操心了。

傅方一家吃完果園冰櫃裡所有的高白鮭後,心虛的她在寧西市的家裡躲了一周。

按照她多年的經驗和對傅韜的了解,傅韜應該不會再為這個事去質問她的。一周後,她跟著張忠明若無其事又回到果園。

一來到果園,她就當著傅韜的面,忙前忙後得主動喂起雞來,一會兒喂飼料,一會兒喂喂水。

傅韜望著異常熱情的傅方,心裡納悶,真是有些反常。但回頭想想,可能她因為吃光了高白鮭,用喂雞這些家務活來表達她的歉意吧,也沒再多想。

如今,傅韜已經懶得搭理她了,沒有多說什麽,也沒再質問她吃完高白鮭的事情,既成事實,說什麽都晚了。

他來到後院大棚下,看著伊鬱喆正在給那五隻得感冒的蘆花雞喂著藥片,今年買的蘆花雞品質好,這五隻雞雖然有點蔫了,但是個頭都挺大。

前幾天,眼看著這5隻雞快不行了,他把這幾隻雞專門從雞群裡挑出來,放在大棚下,用幾塊泵板圍了一個小空地,安排妻子最近什麽都不做,光給這幾隻病雞喂藥喂水喂食就行了。

伊鬱喆很聽話,做得很好,每天按時喂養這幾隻病雞,這兩天,5隻雞可是精神多了,都能撲閃著翅膀互相玩耍了。

傅韜摸摸妻子的頭,讓她回屋休息一會兒,別把雞撐壞了。

第二天清晨,傅韜到果園觀察蘋果的長勢,伊鬱喆從土屋裡出來,習慣性得走到後面大棚,看看她這幾天精心照料的雞。

只見,傅方在大棚底下一手抓著一隻蘆花雞,在掂量著雞的質量。

她看到伊鬱喆站在旁邊盯著她,傅方提著手上的兩隻雞給弟媳婦說道:“這幾隻雞都這樣了,你留著它們幹啥?費那個功夫呢,多麻煩呀,往年,這些雞一蔫了,我們都直接宰了吃,乾脆今天吃了它,你也別瞎忙乎了。”

伊鬱喆反應遲鈍,如實告訴傅方:“它們這幾天已經被我治好了,前幾天,它們病得不行了,被我搶救過來的。”

傅方一聽弟媳婦的話,識趣得把兩隻蘆花雞扔進臨時建的窩,黑著臉轉身離去,沒再搭理伊鬱喆。

伊鬱喆走到跟前,一看,5隻雞精神比昨天還要好些,趕緊回屋去拿藥片繼續給雞治病。

從這天起,傅方再也沒有主動喂過一次雞和狗,她忙著在200畝地乾農活,每天跟張忠明扛著鋤頭依舊早出晚歸。

他倆在自己200畝地的敬業精神,讓常年來果園打工的老陳、庫爾班江、賽夫等人都覺得反常。

這段時間,他們經常在傅韜跟前有意無意得提到,傅方倆口子今年跟換了個人似的,給自己乾活就是不一樣。

他倆的變化,即使農工們不提,傅韜也早就收入眼底,只是不想挑明罷了,難得糊塗嘛。

十年來,傅方倆人給他打工時怎樣勞動的,他自然清楚;如今,他倆乾起自己的莊稼來,又是如何賣力的,他更清楚。算了,這也是好事,他倆掙上錢了,趕緊還掉他的債吧。

這段時間,對於農工們的議論,他裝作沒聽到,充耳不聞。

傅方倆人在200畝地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得沒空做飯。傅韜是忙著莊稼,又要忙著回來做飯。

傅韜也不傻,他知道傅方在鬧情緒,但是為什麽鬧情緒,他還不清楚。

這天晚上,伊鬱喆跟傅韜商量,把那5隻已經治好了的雞放回雞群裡吧,傅韜同意了。

當伊鬱喆提起那天清晨,傅方要宰雞的事,雖然妻子沒講述太詳細,但傅韜聽出了大概意思,無非是傅方要宰雞吃,妻子說5隻雞被她搶救過來了。

但是,從妻子的話裡,傅韜總算找到傅方不吭不哈鬧情緒的問題症結了。

怪不得,這次從寧西市回來,異常熱情積極的傅方,突然就對雞狗們不理不問了,原來是這回事。

看著毫無心機的妻子,傅韜想,盡量少讓妻子跟傅方接觸吧。

傅方在玉米地忙了幾天,她跟張忠明又趕緊回寧西市了,因為這段時間,果園裡又開始忙碌了,割草,環割,一系列的活夠傅韜忙的。

傅方與張忠明單乾後,這前後3個月來,粗枝大葉的傅韜也開始覺察到,傅方倆人形成一個規律,只要他這邊一忙起來,需要人搭把手幫忙,傅方倆口子準回寧西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要他這邊稍微有空閑時間了,他倆又趕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倆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行為,算了,管他們有意還是無意,即使再忙,也不能讓他倆過來給自己打工了。

從今年冬麥澆水的環節看得出來,庫爾班江和老陳乾得比張忠明強多了,去年的冬麥種是第一代麥種,每公斤3.8元買回來的。

麥種太貴,為了節省開支,在去年秋天種冬麥時,傅韜用的是自家地裡的成熟麥子充當麥種,應該算是第二代麥種了。

按常理說,二代麥種不如一代麥種產量好,自留麥種比不上農科院精心培育的第一代麥種。

可是,事實恰恰相反,今年自留的二代麥種的冬麥長勢,比去年第一代麥種可是強了好多,種了一輩子莊稼的老陳預測冬麥產量至少達到600公斤。

倘若真這樣,這個產量不僅在布拉克村是破天荒最高產量,在整個瓊塔木鄉歷年種植冬麥的歷史上,產量都是首屈一指了。

傅韜的冬麥長勢格外喜人,讓過往的莊稼漢都看出來了,更何況張忠明倆口子,更是“羨慕嫉妒恨”。

河水美小區,傅方的家裡,倆人正在說著冬麥的長勢。傅方拿著抹布邊擦茶幾邊嘮叨著:“這下,好了,你還指望著老五再請咱倆回去給他乾呢,我就說嘛,五月份他忙得腳不沾地的, 咱那時候就應該幫他一把,做個飯啥的。我知道,老五這個人心軟心大,是個不讓別人吃虧的人,咱幫了他,他還能念咱的好,說不定年底裡,還能給咱分上一個梨半個棗的。”

張忠明斜靠在沙發上,右手環著後腦杓,眯著眼說著:“我就不相信了,他能撐得住,這才到啥時候?忙得時候還沒到呢,到了他招架不住的時候,你看他求不求我。”

“春耕不就是最忙的時候嗎?人家照樣挺過來了,你看看庫爾班江和老陳倆人給他澆得冬麥,長得多好,比你乾得強多了。”

“別說了,人家乾好乾不好,跟我啥關系?鹹吃蘿卜淡操心,就你事多。”

“怎沒關系,你看人家老陳他們一天乾9個小時,那是實打實的幹了9個小時,人家澆水換完開關,檢查滴灌帶,乾完這個活,就去忙那個活,修剪樹苗啥的,人家眼裡有活。就是下了雨,老陳都閑不住,把拖拉機開到大棚下,給老五保養504、554,一點不偷懶耍滑。怪不得這麽多年,他到果園乾活進出自由呢。咱們每天乾多少活,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呀?別看,老五一點不傻,誰乾活怎樣,人家心裡亮堂著呢。”

“亮堂的屁,就是個傻子,再聰明,不照樣被咱倆耍的團團轉,整天找不到東西南北的。你自己說,你們家那幾個弟弟,有誰能跟他一樣好糊弄?”

“哎,你別忘了,咱倆和他啥關系呀,人家老五那是肚量大,不跟咱們計較。他從小就在那幾個貨裡面,是最實誠的,沒啥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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