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堪摸著胡須道:“現如今,南邊的蠶絲都在蘇檀兒手中,我們要想吞下歲布這個大生意,就要把北方的蠶絲全部收購。”
蘇文興道:“爹,咱們手裡可沒有這麽多錢啊!”
蘇文興不是潑冷水,他說的是事實,就目前來說,單靠蘇仲堪手裡拿幾間鋪子想要收購整個北方的蠶絲,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韓德成說道:“姐夫,咱們動作得快點,此次與我一同前來的還有宋憲,他本來是要去烏家的,只不過你也知道,烏家已經沒了,所以他就又去了霖安找樓家,若是讓他搶先一步,那這筆生意就完了啊!”
還有一點他沒說,就是他和宋憲誰將這歲布一事辦成了,那個人就能加官進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蘇仲堪心一橫,牙一咬,說道:“不就是錢嗎?大不了找錢莊借一點,等做成了這單生意,再還他就是了!”
……
翌日
寧毅帶著耿直一大早就來到了蘇禦言的院子。
“妹夫,你不忙你竹記的生意了?”蘇禦言正和西瓜在晨練,見他倆來了,便停下手裡的動作,飲了一口水問道。
“如今竹記已經走上正軌,有聶姑娘打理,還有馮源他們四個幫忙,也不需要我時時刻刻盯著了。”寧毅擺擺手,笑著給自己也倒了杯水。
蘇禦言問道:“那你來找我幹嘛?”
寧毅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這好不容易有空了嘛,咱幾個上山打獵去怎麽樣?”
蘇禦言明了,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是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不過你會射箭嗎?”
面對蘇禦言的質疑,寧毅自信的說道:“還會射箭嗎?把嗎字兒去了好嗎,想當年,我可是射箭俱樂部的客戶!”
當年,說的自然是穿越前。
“很自信嘛?要不比一比?”蘇禦言拍了拍手,玩味的看著寧毅。
寧毅被他盯著,本能的就想閃躲,但是想著還有人看著,就乾咳一聲,說道:
“有何不可?不過先說好,你不能用武功。”
蘇禦言笑了笑道:“那就來唄!”
見蘇禦言答應,寧毅當即說:“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
四人換上勁裝,抄上弓箭,又在馬廄選了幾匹好馬,當然蘇禦言還是騎的小白龍。
家夥事都齊活了,四人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城外山林策馬而去。
約莫騎行了半個時辰,四人才停下。
“妹夫,我看此地就不錯,大樹參天,綠茵蔽日,動物的足跡隨處可見,不然咱們就在此地?”蘇禦言四下看了看,隨後對寧毅說道。
寧毅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要覺得不錯,那這樣,咱們四人分別朝著四個方向走,一個時辰後在此處集合,看誰的獵物最多,誰就獲勝,如何?”
劉西瓜道:“既是比試,那自然要有個彩頭,敗者應該如何呢?”
寧毅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道:“我與表哥比試,誰敗了誰就得無條件答應勝者的一個要求,大表哥,你覺得怎麽樣?”
蘇禦言道:“我無所謂,反正輸得絕對是你。”
說真的,蘇禦言沒想過他會輸。
“那就試試看!”
垃圾話環節過去,接下來就是打獵了,蘇禦言,劉西瓜,寧毅還有耿直分別去了東南西北方位。
蘇禦言這邊剛剛起步,就瞅見一隻正在吃窩邊草的大灰兔子,
小白龍自覺的停下腳步,不發出任何聲音,靜待蘇禦言的動作。 蘇禦言熟練的彎弓搭箭,將弓弦拉至滿月,準了準方向,右手一松,利箭帶著破竹之勢直刺大灰兔子的腦袋。
利箭精準的沒入灰兔的腦袋,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開門紅!”收獲第一隻獵物,蘇禦言繼續朝著老林深處進發。
期間蘇禦言看見了很多獵物,不過他都看不上眼,不是太小就是拖家帶口的。
“嗷嗚~”
“嗷嗷!”
“啾~”
耳尖的蘇禦言聽見左側不遠處傳來三種叫聲,第一聲他聽得出來是狼的叫聲,後面兩種卻是不太聽得出來。
“往左邊去,咱們今天有狼肉吃了!”
小白龍雖然不太情願,但是蘇禦言已經發話了,它也隻好照做,畢竟食草動物對食肉動物的恐懼那是刻在DNA裡的,不過小白龍相信蘇禦言能保護好自己。
一人一馬來到一處反斜坡,動靜就是前面傳過來的。
蘇禦言探出個腦袋觀察,發現下邊有一頭狼和兩隻一大一小的狐狸,剛剛的叫聲就是它們三個發出來的。
“原來狐狸是這樣叫的麽?小時候和成年的叫聲也差太多了吧。”蘇禦言抱著看戲的心態在山坡上觀望著,並不急著動手。
“大家好我是老蘇,接下來為您現場播報,現在我的下方有一頭狼和兩隻狐狸,從形勢上分析,應該是饑餓的獨狼想吃掉兩隻狐狸,而成年狐狸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奮力抵抗,不過成年狐狸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獨狼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好的現在我們看到成年狐狸在對獨狼叫,好像是在談判?不過不同物種之間能聽懂嗎?
哦!天哪!聽懂了,獨狼也叫了,不過獨狼似乎並不滿意狐狸提出的要求,往前逼近了一步。
狐狸也是齜牙咧嘴的,緊緊將小狐狸護在自己身後。
我猜猜,剛剛狐狸可能是說:隻吃我,放過我的孩子。
可惜獨狼並不買帳,也是,擱我我也不願意,這狐狸明顯就是強弩之末,只要再拖它一會兒,自己就能填飽肚子,幹嘛非要放走一個呢,這不是石樂志行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