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無敵,雖敗猶榮!涅栽終於帶著二百余義劍弟子及公主妹妹豆豆、茜茜,成功逃入獅子山白雲洞。
見了恩師洪成九,涅栽忍不住一頓號啕痛哭!師父委以重任於我,我卻無力阻止西漠亡國,是我涅栽太不爭氣太不中用了!他不敢想象西漠王國被滅,該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蒼生滿腹怨憤……
聽了西漠王國被滅、四百多義劍弟子殞命沙場之後,恩師洪成九沉默了很久。
義劍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痛苦壓抑在心裡,難受啊!涅栽明白,自己,還有眾位義劍兄弟們,與地靈鐵砒之間的仇恨,已是與日俱增。
接下來,連續很多天,大家沉浸在復仇的狂熱之中苦練功夫。經歷了殘酷的血淋淋的生死角逐,人與人之間的骨肉相殘,竭盡全力的衝鋒陷陣和頑強搏殺,磨礪了義劍弟子們不同凡響的昂揚鬥志。他們徹底明白千年的善良,萬年的正義,沒有手中之劍,絕不可能喝得住秒殺人性善良之光的瘋狂與殘忍!
涅栽的身世,對他來說,太過悲憐!從未享受過父母寵愛的涅栽,其內心的煎熬折騰著難以言說的苦衷,其心神之弦,如同天涯樹梢上一片揺搖欲墜的孤葉,苦澀淒涼,一旦繃斷,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痛定思痛,理智告訴他,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運,不能任人擺布,得靠自己靜心修煉堅強拯救!涅栽天天刻苦運功,心潮澎湃之中,不斷強化自身不畏強暴藐視一切的義血氣脈,不斷提升自己勇敢抗擊血腥殺戮的義魂義魄極限。苦思苦慮苦練十多個日日夜夜,涅栽忽覺頭頂炸響,內力發熱,出掌一擊,“啪”的一下,十丈之外的碗口大樹木斷裂而飛,他那雙貓鷹眼神閃出一縷勢不可擋的堅毅光芒!
涅栽終於進一步悟深悟透義劍訣,突破義劍四重境,功力大幅飆升:義氣7品,義魄6級,義血6韻,義魂5噸!另加:膽識1000兆!
更嚴峻的考驗擺在眼前,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
洪成九讓三弟子玉月兒給豆豆、茜茜傳授義劍功夫。豆豆、茜茜原本金枝玉葉,從此終日以劍為伴,劍風呼呼而起,鬱鬱哀怨,不時發出淒淒慘慘戚戚之嗚咽,縱情虐遍荒山野嶺!秀麗山河之美,在其心中已是蕩然無存!
只見公主美人身形劍光來來回回,如矯燕展翅,如蜻蜓點水,如獵鷹撲食……劍花朵朵飄飛,身影閃電旋轉之間,劍鋒掠過之處,枝葉四處狂飛,無情應笑這兩位瘋瘋傻傻的公主美人!公主美人手中之劍愈舞愈怨,愈怨愈怒,怨怒交加,那些崇山峻嶺之間的野草樹葉,在其劍下紛紛魂飛魄散!
有消息傳來,順利攻下禾花堡,鐵砒大喜,大賞眾位將士。鐵砒盛讚盧松寧、水彪大義之舉,再歎盧松侖其實非我鐵砒所害,卻死於盧松寧、水彪之手!轉而冷笑:“盧松寧,背親求榮,乃無信無恥之徒,留之何用?!”下令對盧松寧施之五馬分屍酷刑。封黑葵、水彪為地靈王國第一第二大將!同時,為發泄涅栽劍殺地靈首席大將軍鐵球之恨,嚴防西漠人士他日復仇,鐵砒對繳械投降者凶殘地痛下毒手,下令慘無人道地殺死了投降的西漠將士十多萬人,濃濃的血腥味彌漫禾花堡內外。
玉月兒為強化豆豆、茜茜實戰經驗,不時請來涅栽與公主妹妹陪練。這日,大家正在山洞內閉關,潛心對練恩師洪成九獨創的義劍秘訣。涅栽強悍的青龍寶劍左右穿行,神出鬼沒。玉月兒與豆豆、茜茜犀利的燕鷹劍上下翻卷,
乘風破浪…… “砰砰”兩聲,涅栽強悍的青龍寶劍發力起來,突然提升至五重境界,猛地衝破了洞壁,撞開了一個新的大洞,洞內漆黑一片。而涅栽恍惚之間,一時意想不到一劍就能破壁,身體收不住勁勢,滾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洞……
“大哥!大哥!”外面傳來兩位公主妹妹的驚叫聲。
“轟隆!轟隆!……”響聲在黑暗中回蕩,涅栽在不停地翻滾,一路陡滑而下,一個多小時,才停歇下來。
“涅栽師兄!涅栽師兄!”上面隱隱約約傳來師妹玉月兒焦急的呼喊聲。
“這家夥,好像就是義劍大師洪成九的愛徒!”一女子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帶去,請示母后如何發落。”又一女子說。
“是!公主!”片刻,涅栽隻覺自己被人提起扛在肩膀上,一股香氣直衝鼻孔,而自身動彈不動,這肩卻柔勁十足,如蕩秋千。
轉悠了兩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有光亮的地方,這是個洞內小廳。
“放下,母后等會就到。”一女子輕輕地說,入耳的聲音冰冷冰冷。
“是!公主!”
涅栽被“嘭”的丟在地上,經受幾千個翻滾後,他已極度疲憊疼痛,睜不開眼。再被一丟,痛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涅栽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皮,看到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女。
“公主,公主,你看你看,他醒來了!”那小少女看見涅栽張開了雙眼,轉頭喊了起來。
一個十八九歲的美人步履輕盈,款款而來。
“你是義劍洪老師傅的高徒?”那美人不冷不熱地問。
“嗯!我是義劍洪成九大師的弟子涅栽!”涅栽忍痛大聲說。
“哦,真不中用!從上面摔下來,好像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痛覺了!”那美人在挖苦涅栽。
“九千多丈高,彎彎曲曲五六十裡,不摔死,命大呃!”那少女說。
“還命大?!命大的,怎麽會摔下來?真是找死!”那美人咯咯直笑,聲音清脆好聽,涅栽頓覺身上不怎麽痛了。
“怎麽掉下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垂涎我家公主美色?企圖偷窺一二?!”那少女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厲聲審問起來。
“我真不知洞下有兩位天仙般的美人!”涅栽誠實地說。
“沒有兩位,我是丫環阿七,這裡只有一位美人,我家公主鶯鶯!給我記往了啊!”那少女敲著涅栽的腦門說。
“記住了,阿七姑娘!這裡只有美人鶯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涅栽老老實實地說。
“乖,這才可愛!賞你兩杓橙色蜂蜜!”阿七少女開心地拿涅栽當小狗般玩耍,將兩杓香甜香甜的蜂蜜喂進了涅栽的嘴巴。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阿七繼續瞪著眼睛審問。
“我叫涅栽,今年二十三歲了!”涅栽厚道地說,不敢隱瞞。
“什麽?孽崽?叫跟我家公主喂養的哈巴狗一樣的名字!”阿七高興起來,手舞足蹈地說。
“好啦,孽崽,就叫孽崽。本公主想起來了,聽說他就是地靈國王鐵砒強暴西漠王后生下的那個孽崽!”那美人背著身影,一頭瀑布般的長發烏黑發亮,說話異常柔軟,卻刻薄無情,直剌涅栽的心。涅栽的心在滴血!
“聽到沒?我們家的孽崽,叫它坐,它不敢站。叫它站,它不敢坐!你是我們家的第二個孽崽,也要如此聽話!”阿七少女撒嬌地說。
“哦,對了,既然這條密道被外人撞入,母后令我們速回赫魯山!”
那美人鶯鶯說完,轉身像擰狗狗一樣,輕輕提起涅栽往外走。阿七少女跟了出來,一起坐進了寬大的馬車廂。
“公主,父皇傳來密令,今晚務必結果那小子性命!”晚上公主屋內傳來低低的聲音,好象有人在向公主傳達上級指令。
“這人可是義劍派的愛徒,以後洪成九找地靈要人怎辦?”公主輕聲問。
“在這茫茫赫魯山,豺狼虎豹多的是!被虎吞豹殺者,並不鮮見。我隻受命傳達指令,請公主務必盡快下手,以絕後患!”那人語氣堅定地說完,閃身離去,輕功異常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