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翩翩少年快速跳上歌台,行了個禮道:“在下李利文,請問姑娘芳名?”那女孩見李利文英俊帥氣,眼神溫柔,臉一下子就紅了,把頭壓低了回道:“小女子姓羅,名喜子,是喜慶的喜,帶子的子。”李利文一聽高興地大聲說:“好啊,好啊,帶子!帶子!我可要好多兒子。”。羅喜子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咬著嘴唇,愣愣地站在那裡。李利文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我的心,從見你起,我就愛上了你,你就是我一生尋覓最美的甜蜜,你讓我心醉神迷,啊!我最心愛的人,請與我相依,永不分離,就算分離哪怕一刻鍾,都會覺得過了一個世紀,我的煎熬你可懂,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唯一,請你這一生和我永不分離,永不分離,只因我愛你,我愛你!”歌聲高低錯落有致,情感恰好,台下一片掌聲如潮水般湧來,羅喜子哪聽過這麽直接的表白,她有點暈,站立不穩向一旁倒去,李利文一個縱身,摟住羅喜子的腰,柔柔柔地說道:“嫁給我,好嗎?”羅喜子哪還有思想,雙眼緊盯李利文溫柔的眼睛道:“愛我就吻我!”這下反倒是李利文臉紅了,他低聲道:“這裡人太多了,我怕……我怕……”羅喜子道:“我希望你能在眾人面前,展示一下你的男性魅力,因為,敢愛敢擔當的人,才能撐起一個家。”李利文遲疑片刻,輕輕捧起羅喜子的臉,深情地吻了下去,這一吻不要緊,李利文立馬感到如錢塘潮,初看是一線天,後來竟變成了幾米高的浪,李利文想撥開嘴唇,可不知怎麽的,好像被粘住了似的,這時錢塘潮的回頭浪向他打來,他有點站立不住,感覺整個人升騰起來,飄向空中,然後坐在彩虹橋上,彩虹橋四周的七彩彩虹真美啊,美得讓人呼吸變得急促,美得讓人窒息,更奇怪的是,大白天裡有好多流星,一顆接一顆地從頭頂和身旁飛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四周太安靜了,羅喜子擰了下李利文的手臂道:“我們走吧。”李利文仿佛從夢中醒來,傻傻地問:“走!去哪?”羅喜子羞澀地道:“回家。”李利文愣道:“那個家?”羅喜子微微一笑:“我們心中的家。”李利文不明白,喃喃自語道:“心中的家?心中的家……心中的家?!”此時,他已不時不覺被羅喜子拉下了對歌台,朝人群外走了。大家目送他們走遠,似乎有一種依依不舍,似乎希望他們再來一次,又似乎希望那是他們自己。
就在大家還未回過神的時候,一個衣著道意的青年,一蹭一蹭地跳上對歌台,一恭拳道:“在下李挺罩,家住河西村,二十歲還未娶妻,現在獻上一首歌,是我心中的歌,釀了二十年的歌,很醇很醇的歌,醇得你們聽了就醉,醉了還想聽,聽了接著醉,醉了又聽,包管天天如此,如此天天,這一輩子都會……”台下開始唏聲不斷,有人大聲喊道:“你要唱就快點唱,怎麽像個老婦人那樣這麽婆媽,不唱就下來,別人還要對歌呢!真是的,看你這麽年輕就長得這麽胖,做事一定不乾脆,沒有乾淨利索的性格!”李挺罩一聽,雙手叉腰,一個下蹲步,接著向前一撲,再一個翻轉背部著地,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摸了摸鼻子道:“你們看到了吧,別看我胖,身體健康靈活,能吃、能睡、能乾活!你們別看我胖,我師父更胖,他叫真巍,他唱歌可好聽了,他師父更胖,叫牛大為,他的歌可是天籟之音啊!”台下又有人大叫起來:“你是來對歌,還是推銷你師父啊,真囉嗦!快唱吧,
不唱就下來!”李挺罩雙手叉腰,一個下蹲步,連續深呼吸幾次,然後:“啊!啊!啊!”幾聲,大家都以為他要開始唱了,沒想到他又一個下蹲步,然後在台上走了兩圈,摸了摸鼻子道:“還沒進入狀態。”接著他又一個下蹲步,再然後又在台上走了兩圈,摸了摸鼻子說道:“對不起,還沒進入狀態。”說完又一個下蹲步,又在台上走了兩圈,摸了摸鼻子正準備說。一個身影快速竄到他身後,伸起一腿,一腳踢向他的屁股,李挺罩躲閃不及,跌坐在一旁,一臉無辜地看著來人,只見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雖然也有點胖,但不失俊氣,只聽來人道:“在下馬大爽,僰族宮庭樂師,看不慣你這種娘們,你到底唱不唱?”李挺罩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開口道:“現在有感覺了。”只見他鼻子一酸,兩滴眼淚掉了下來,他也顧不上擦眼淚,聲音有點蒼桑地唱道:“白鶴衝天直上雲霄,樂陶陶,真輕巧,而我只是隻受傷的小鳥,誰能解我煩惱,可四周靜悄悄,天地誰知交,無人助我逍遙,我只能一人彈琴複長嘯,我只能一人彈琴複長嘯,複長嘯!”唱完後,又滴下兩顆眼淚,四周有唏唏啦啦幾個掌聲。馬大爽道:“唱得還可以,挺感人的,如果那個鳥字,音再高些會更好,就是差一點,還有延長音不夠,掐斷得太早,比如最後那個嘯字,應該盡可能延長些,情感才會更到味。”李挺罩聽了眼睛一亮道:“沒想到你還挺懂的嘛,還有啊,要謝謝你剛才那一腳,如果不是你那一腳,我還沒想好歌詞,也不會如此傷心地唱。”馬大爽看著他那微紅的小雞般的眼睛,安慰道:“沒事,這點忙應該幫的,要不要再來一腳?”李挺罩連忙後挪幾步道:“不用!不用!”馬大爽接著安慰道:“看來今天是沒有女孩和你對歌了,只有等明年了。還有,你回去多練下蹲步,又助於提高呼吸,對唱歌有幫助。”沒想到,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青衣的女孩,大步走上台去對李挺罩說道:“我和你對歌。”曾一一定睛一看,這不是石彤嗎!她什麽時候走開的,怎麽自己沒發覺,曾一一氣得一腳跺地,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對歌台,大聲道:“石彤姐,你不能和他對歌,要對和我對。”石彤懶得理他,對李挺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