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城,菜市口。
陳川站在菜市口中央,面前跪著奄奄一息的元歌和失了神的元文。
早起的民眾看到有人在菜市口時,期初有些民眾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大清早的就有人斬首,這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們說,台上的那三人是是誰?”路人甲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大清早的就殺人會不會有些不吉利?”路人乙說道。
“管他呢!反正有的看就是了,也不知道對著的那兩人犯了什麽罪,需要驍騎衛親自來斬首?”路人丙一臉好奇的看著台上。
……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起來的人逐漸變多,路過菜市口的人也越聚越多。
當聚集的人達到上百人時,其中有人認出了跪著的兩人。
“咦!那不是元家的兩位公子嘛!”路人甲有些驚訝的說道。
“對哦!我記得昨天說元家的小公子,好像和前幾天的和親案有關,不過他不是今天中午問斬嘛?怎麽提前到了這個時候?”路人乙說道。
“元家老小?不可能吧!他不是在驍騎衛大牢嘛?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裡!”路人丙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
驍騎衛大營。
李二和王玄策在那裡下棋,一旁的李淳風則是在旁邊指指點點,不過這兩人完全當李淳風不存在,任由他在那裡指手畫腳。
這時一位驍騎衛緩緩張張的跑了進來道,“秦王,王總指揮,李道長,元文和元歌被陳川按在菜市口,看樣子好像是要問斬。現場已經聚集了大約兩百人。”
準備落子的李二聽到驍騎衛的話,即將落下的白子收回,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名驍騎衛道,“你說什麽?陳川將元文和元歌壓到了菜市口?元文不是今天中午就要問斬嘛?”
下面的驍騎衛看了眼王玄策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敢說話。
王玄策就將昨晚的經過說了一遍給李二。
李二聽到王玄策說的經過,轉頭看向李淳風道,“淳風,你覺得此子如何?”
李淳風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短小的胡子道,“有意思,有意思,很符合他的作風,不過還差那麽一點點。”
李二將棋子放回盒中道,“走!我們全看看。”
……
山海城,元家府邸。
徹夜未眠,等待兒子消息的元景,正坐在書房內瀨戶渡步。
從剛才他就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總感覺今天有事情要發生。
這時崔管家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老,老爺,不,不好了,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他們……”
崔管家一句話說了半天,聽到元景那是一個焦急。
“他們怎麽了!你快說啊!”元景焦急的催促道。
崔管家咽了口口水說道,“他們被拉到菜市口了!大少爺身上還有一道致命傷。”
元景聽到吹管家的話,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直到崔管家說道,“老爺,我們現在怎麽辦?”
呆立在原地的元景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崔管家大喊道,“趕緊給我被馬!在帶上家中所有的親兵!快!”
崔管家看到元景那激動的樣子,立馬跑出了書房。
……
菜市口。
陳川睜開眼睛,環視一圈周圍,此時菜市口已經聚集了大約三百多人。
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即將升到頭頂,這時跪著的元歌發出微弱的聲音道,“陳川,
你不能隨便殺我,我是驍騎衛小旗,就算我犯事了也要經過三司會審才能定罪,咳咳!” 元歌由於中了陳川一刀,又沒有經過治療,剛才說話的時候用力過猛,一口鮮血從嘴中咳出。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陳川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身穿紅色長衫的元景,帶著幾名身穿棕色常服,腰間配有長劍的侍衛朝菜市口這邊而來。
“陳川!休要傷我兒!”元景一邊駕馬狂奔,一邊對著陳川怒吼道。
之前就在顫抖的元文,聽到元景的聲音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抬起頭看向元景道,“父親!救我!”
元景看到元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陳川!我小兒子罪有應得,大兒子只是一時糊塗,看在我元家的面子上,可否饒了我大兒子一命。”元景對著陳川拱手道。
陳川乾笑一聲道,“元公,我們都不是三歲孩子,我要是把元歌交給你,下次在這菜市口的就該是我了吧!況且元歌私自帶走囚犯元文,還準備趁著城門剛開將元文送出城。這個罪名在怎麽處置,元公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陳川說完看了看眼元文,剛才元文看到元景時,臉上露出的希望之色,現在已經蕩然無存,留在臉上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神色。
元文突然形象一變,整個人直接變成了癡呆兒一般,“嘿嘿,父親,不要我了,嘿嘿,元家不要我了,嘿嘿……”
我擦!這元文的承承受能力怎麽那麽差!好歹也是大唐的八柱國之一元家的後人,這要是被他祖先看到還不得把這元文氣死。
“太子,秦王駕到!”公公尖銳的聲音響起。
所有圍觀的人立馬回頭,在看到騎在黑馬上的李大和李二後,所有人立馬跪了下來,騎在馬上的元景也從馬上下來跪在地上。
太子瞪了眼正悄悄抬頭看向自己的元景道,“元景,你身為元家的家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對你太失望了!”
李大說完看向秦王道,“二弟,這件事情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同樣騎在馬上的秦王看著陳川道,“全聽太子殿下發落。”
李大看向元景道,“元歌身為驍騎衛小旗,私自放走囚犯,罪加一等,黏在你元家是開國的八柱國之一,元歌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今天起免去小旗一職,永不錄用!元家交出手中一半的兵權被蘇家!”
元景聽到李大的話,連狡辯都沒說,立馬磕頭謝恩。
聽到李大決定的陳川準備反駁時,他看到李二給自己使眼色要自己閉嘴。
陳川知道這個時候前往別多嘴,畢竟他陳川私設刑場有些目無王法,而元家又是太子這邊的人,太子已經下了對元家的處罰,自己在說什麽就有些不識抬舉。
“陳川!你身為驍騎衛,第一時間是該將元歌和元文送回天牢,你這簡直是目無王法,看在你破獲和親案,又將阿史那河洛斬殺,功過相抵。”李大說完轉頭看向李二道,“二弟,你看這樣如何?”
李二行禮道, “太子殿下,處理的很合適,我會讓王玄策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新人。”
說完李大調轉馬頭準備離開時,陳川突然開口道,“太子殿下,元文不殺,何以安慰凌月公主的在天之靈,這種通敵賣國之人,難道變成了傻子就可以不用接受審判了嘛!”
已經將馬頭轉過一半的李大,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陳川道,“就地處斬了吧!”
說完李大一拉韁繩騎馬離開了菜市口。
看到李大離開,陳川感覺有一雙仇恨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順著感覺傳來的地方,那裡正是元景所在的方向,此時元景就像是看仇人一般看向自己。
要不是現在秦王還在這元景很有可能上來就把自己給斃了。
對於元景那仇恨的眼神,陳川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已經和元家鬧掰了,多一點少一點元家都不會放過我,俗話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現在來形容自己這個情況在合適不過。
陳川抽出橫刀,手起刀落,將元文的腦袋一刀斬下,頭顱飛出正好滾落在了元景腳下。
這腦袋滾到元景腳下,完全是在陳川意料之外。
元景看著地上的腦袋,隻覺氣血翻湧,這時元歌被侍衛從台上帶下後,元景看到元歌身上的傷口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看到元景噴血,陳川又是有些緊壓,被氣的吐血自己只在電視劇中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真的有氣吐血這麽一回事。
“陳川!我們元家和你不死不休!”元景說完就名人帶著昏迷的元歌離開了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