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隴川先生
看著王先夏有些自得,古箏生首次帶著鄙視道:“好啊,你有這樣一個烏龜洞兒,居然從來不露半句口風,當真是有些讓人懷疑了。”
聽到師兄這麽說,王先夏倒也臉有慚色,道:“大哥諒鑒。這種窩洞,雖然看起來神秘,但是在世上並不是什麽光彩物事,實在不值一提……”
“有這種家業,想必神醫祖上,在嶺南也不是尋常人家!”看著王先夏一言未畢,吉星卻含笑出聲。畢竟一個普通人家裡,怎麽可能挖地洞留後路?
“小郎君見笑了!其實此事某家也不曉。當年還在幼時,就隨家父有事前去大理。後來偶遇家師,有幸收歸門下!因為師門之事,才繼續回到嶺南!”王先夏居然帶著唏噓。、
“原來如此,,,,,,!”吉星倒也沒有驚訝,畢竟齊王的姑姑就嫁在大理,和大理也算是有些淵源。聽到王先夏的話,自然不會有著多少奇怪。
砰!
這裡大家依舊在說著,忽然間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諸人感覺有如地震,洞中都覺腳底地面搖動,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白須男子易涇舒不由失色道:“不好!吳鐜老怪居然用炸藥,硬炸這裡的密道,看來轉眼間,便要攻進來這處密道了!”
“無恥!”古箏生劉海顏怒道:“真正是卑鄙之極,無恥之尤。祖師爺和師父擅於土木機關變化,這乃是本門看家本領。這老怪物不花心思破解機關,卻用炸藥蠻炸,如何還配稱本門弟子?”
看著幾個人的樣子,黎三忍不住又是冷冷的說道:“他既然敢殺師父、傷師兄,難道你們這些人,還認他是你們本門的師叔麽?”
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古箏生劉海顏喃喃的道:“這個……”
這邊沒有繼續接話,驀地裡轟的一聲大響,諸人在山洞中塵土飛揚,迷得各人都睜不開眼來。
因為這洞中閉不通風,雖然感覺四通八達,但是此時這一震之下,氣流激蕩,人人耳鼓發痛,心裡都帶著幾分駭然。
“奇怪了!石師莫非沒有阻止?”吉星帶著好奇的看著陳延壽和何長汀!
澄遠卻雙手合十道:“諸位施主,與其任他炸破地洞,攻將進來,還不如一起出去面對如何。”
連秦奘這些人,此時看著吉星這邊的人,都一起齊聲稱是。所以大家瞬間都看著了洱海五友,無疑帶著一些問詢!
“大師所言極是!”這個易涇舒心想,這澄遠大師乃是禪門高僧,躲在地洞之中以避敵人,實是大損佛家威名。
反正難免生死一戰,終究最後是躲不過了,便說道:“既然如此,大夥兒一齊出去,跟這老怪一拚如何。”
看著大家的神色,王先夏歎氣道:“澄遠大師與這老怪無怨無仇,犯不著趕這趟混水,諸位和大師還是袖手旁觀罷。”
澄遠依舊合十道:“中原武林之事,佛門清淨,本來都無意要插手。但是貧僧身在嶺南,此番起因於神海,萬事因果,如今很難說跟誰並非無怨無仇。”
聽到澄遠如此說,易涇舒道:“大師點撥,某等師兄弟十分感激。咱們還是從原路出去,好教那老怪大吃一驚,再看如何。”
此時眾人都點點頭稱是,一起都看著了王先夏這邊,畢竟這裡屬於王家的地方。
王先夏卻也看著了白須的易涇舒,易涇舒於是道:“三弟家眷和開始迷暈的二位,都可暫時留在此間,諒那老怪就算到時候有手段,也未必會來搜索。”
聽到易涇舒這麽說,黎三倒是向他橫了一眼,道:“還是你留著較好,某家大哥豈是如此人物?”
帶著一些尷尬,易涇舒忙道:“在下決不敢小覷兩位,只是兩位受傷,再要出手不大方便。”
“哼!某家大哥不屑如此!”黎三道:“某往日在江湖上,那是越傷得重,打起來越有勁。”
聽到黎三不住的抬杠,古箏生等都搖了搖頭,均覺此人當真不可理喻。但是吉星這個主人似乎阻止,當下王先夏過來扳動機括,再次快步搶出去。
大家聽到吱吱之聲甫作,出口處只露出窄窄一條縫,還沒有等到出去,易涇舒先便擲出兩個火炮。
砰!砰!
只聽到兩聲響,卻炸得周圍白煙瀰漫。隨著兩聲響炮響過去,上面的石板移動後,再次露出的縫口,明顯已可過人。
但是易涇舒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又是兩個火炮擲出,跟著便快速竄出去。看著他的反應,明顯心計比古箏生強出太多!
此時易涇舒雙足尚未落地,白煙中一條黑影從身旁搶出,衝入外面的人叢之中,便叫道:“哪一個是萬聖老怪,姓利的好漢跟你會會。”
大家看時正是黎三,眼見面前有個麻衣漢子,不由喝道:“丫丫的,先吃某家一拳!”
砰的一拳打在那人胸口,那人是萬聖老怪吳鐜的弟子,身子一晃第二拳又已擊中肩頭。只聽得劈拍之聲不絕,黎三出手快極,每一拳每一掌都打在他身上。
隨即諸人等都從竄上來,只見一個身形魁偉老者,此時站在西北角上,身前左右站著兩排漢子,一個帶著半截鐵罩的人,赫然便在其中。
此時古箏生劉海顏叫道:“老賊, 還記得某麽?”
老者正是神海萬聖老怪吳鐜,一眼認清諸人,淡淡出聲說道:“先夏賢侄,如能將那和尚醫好,某可饒你不死,只是自此須拜老夫為師,改投神海門下。”
聽著似乎一心只要治愈和尚,顯然是有著某些作用。
這邊古箏生聽他口氣,將當前諸人不放在眼裡,似乎各人的生死存亡,全由他隨心所欲處置。
但深知吳鐜厲害,王先夏心下害怕道:“老賊,這世上某只聽一人的話,唯有他老人家叫某家救誰,某便會救誰。你要殺某易如反掌。可要某治病人,你非去求那位老人家。”
看著王先夏油鹽不進,吳鐜冷冷的說道:“你只聽譚勒央的話是不是?”
王先夏冷笑道:“只有禽獸不如的畜生,才敢起欺師滅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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