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安排好了以後,幾人開始準備了起來,由陳大眼和王陽留在外面繼續修車,秦風和李奎打算深入到山谷一探究竟。李奎怕裡面還會出現什麽怪事,二話不說從車裡弄出來一根烤肉的大鐵釺子防身。
秦風一看這家夥準備的真麽細致也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我說奎子,恐怕你這玩意兒不太管用吧,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要用魔法對付魔法。”李奎一聽也是,可是老道給的符紙都用光了,這可怎整?秦風笑嘻嘻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堆符紙。李奎一看趕緊搶了十幾張攥在手裡,經過昨天那麽一折騰他再也不說老道騙人了,一個勁兒地直誇老道的符紙好用。秦風說你也別光顧著自己拿,自己這點符紙是昨天晚上忘了帶在身上的,也就這麽多,他讓李奎分給王陽和陳大眼一些。王陽和陳大眼拿到符紙也是眼前一亮,昨天晚上要是沒有這東西早就玩兒完了。
秦風又給陳大眼和王陽囑咐了幾句,告訴他們萬一感覺有啥不對勁直接點符紙,要是他和李奎進去了一直沒出了就早點有人,千萬別在這個地方過夜等他們。陳大眼感覺點頭答應,囑咐秦風和李奎注意安全,萬一覺得有問題也直接退出來,他們步行離開這裡,就算是死大家夥也死一塊兒。
秦風看了一眼太陽,拍了拍陳大眼的肩頭說:“別說什麽死不死的,就幾個孤魂野鬼也就禍害禍害夜裡單獨路過的司機,還從來沒聽說過大白天能把人害死的鬼,就算是僵屍也做不到。”說著便和李奎一起進入了山谷。
剛剛進入山谷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異常,就和昨天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但是越往裡走就覺得渾身說不出的一股寒意,雖然這是大冬天的,但是畢竟秦風和李奎都穿了厚厚的保暖衣加外面的羽絨服,就算是站在風口身上也沒有覺得那麽冷。
兩個人經過了昨天那輛破破爛爛的大卡車,由於知道裡面有一具死屍,不由自主地往那邊瞟了幾眼。李奎看了一眼秦風剛要準備說點什麽,被秦風一個眼神製止了,秦風說兄弟啥意思我明白,但是這地方邪性的很,好多事情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免得多生意外。李奎立刻就不言語了。
其實秦風能從李奎的動作和神情中看出來,他的意思就是把裡面的乾屍拖出來一把火燒了,但是此刻山谷深處的情況還不知道,要是說出來萬一這個乾屍也鬧鬼,他倆要是把這打算一說,路上再整出什麽么蛾子不好,畢竟這地方邪性的厲害,好多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倆人沒走多久,秦風發現不遠處的山谷內部陰沉沉的,尤其是太陽沒有照到的地方籠罩著一層迷迷蒙蒙的黑霧,顯得異常的詭異。秦風碰了一下李奎,用手一指遠處的黑霧,李奎一看說道:“我靠,這地方大冬天的還有霧,還是黑顏色的,該不是啥霧霾吧。”
秦風臉色陰沉地搖搖頭,對李奎說:“看樣子絕對不是啥霧霾,看著陰氣森森的,仔細聽那裡面還有聲音,你看那些被太陽照到的地方就沒有這種霧,而谷底太陽沒有照到的地方就是霧蒙蒙的。”李奎仔細一聽,果然那些黑霧裡面有嘈雜的人聲,好像是哭又好像是笑。李奎正打算上去一探究竟,被秦風製止了。
秦風說:“奎子,慢著,咱倆還得在這兒等一會兒,這東西看著真邪性,你聽聽裡面傳出的聲音聽著像人的,其實仔細一聽絕對不是人,現在太陽還沒有完全照到谷底,現在進去恐怕有危險。”李奎聽秦風這麽一說立刻不敢再繼續上前了,
他豎起耳朵一聽那裡面傳來的聲音確實是非常的詭異,要是仔細聽有種勾魂攝魄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所有的勇氣和信念一瞬間崩塌,就像放棄一切的感覺。 眼看著李奎聽那斷斷續續詭異的聲音入迷了,秦風趕緊一巴掌把他拍醒,李奎也是瞬間清醒。
“我靠,老秦,這地方確實邪性,我剛剛聽著聽著那哭聲心裡面不由得一絲難過,接著是越來越難過,心裡就好像有什麽人在勸我往那黑霧裡奔,差點就著了道。”李奎臉上寫滿了驚嚇,秦風心裡剛剛也出現了一絲說不出的難過,不過也就是轉瞬即逝。
秦風說咱這時候千萬不能過去, 這裡面肯定有啥古怪的東西,現在離正午還有些時間,咱回去拿一些汽油,萬一裡面再有乾屍什麽的一把火燒了,免得繼續害我們。說著便和李奎往外走,可能是裡面的髒東西看他倆不繼續往事走了,突然發出一種非常悲哀的歎息,那歎息聽了就想讓人放棄人生。倆人嚇得毛骨悚然,連忙點燃了一張符紙,這時候精神才好轉了許多。
秦風和李奎剛要往外走,就看到王陽和陳大眼兩人背著大包正往山谷裡進。幾人一見面互相覺得非常驚訝,陳大眼說:“秦爺,您剛剛不是叫我倆快進來嘛,說裡面有條路,老遠能看到老鄉的房子,這不我倆剛剛收拾了乾糧和一些必備的東西正要去找你們,你倆怎麽出來了。”
此言一出嚇得秦風和李奎直接倒吸一口涼氣。秦風告訴陳大眼他和李奎一直在一塊兒根本就沒有喊他倆進來,也沒發現啥路,看到裡面有一團黑霧不太對勁,趕緊出來了,準備太陽照到谷底的時候再進去。陳大眼說不對啊,分明聽到倆人都在喊讓他倆進去,王陽也說自己也聽到了,就是沒看到倆人。秦風和李奎把剛剛片刻的遭遇給兩人一講,嚇得倆人也是冷汗直流。
萬一那會兒李奎沒有錄製住自己直奔那團黑霧,後果不堪設想,看來這地方不是一般的邪性,這時候也僅僅是早上十點多,陽氣並不旺盛,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出去再說。幾人急忙從山谷裡退了出來,陳大眼直呼好險好險,說著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其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