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正在給秦風講驅鬼的事宜,秦風聽得也是七葷八素將信將疑。這時候李富貴來找老道,被外面把門的倆小道給攔住了,說師父現在正在見客人,得等一會兒。李富貴找他也沒別的事兒,就是馬上要有個有錢的大人物要來,想讓天師把氛圍整的隆重一些,整點啥羅天大醮啥的,好讓自己臉上有光。結果被攔住不讓見,也是,這牛鼻子那是相當的牛掰,自己能請到他老人家全都是仰仗牛鼻子老道的侄子和自己認識。
也不知道這位高人見的是啥人,說不定也是啥高人,這要是能認識認識,自己以後還可以給富豪能引見引見,到時候少不了好處費啥的。李富貴正在暗自思量,突然看見老道的侄子正往這邊來。這人姓陳,人稱稱大眼,主要是因為愛戴單片的眼鏡,就和上個世紀歐洲的那些紳士似的,所以得了這麽一綽號。也是個有錢的主,專做大宗的古董生意。只見這牛鼻子老道的侄子一身的名牌,頭髮梳的油光鋥亮的,知道李富貴他爹死了所以才穿了一身黑,不然平常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
見到李富貴現在八卦帳外,趕緊上去問道:“呦,哥們兒,怎麽在這站著,您是主家,站這兒多磕磣。”一邊說一邊上去握手。李富貴一把抓住那家夥的手,給他說了自己的情況。陳大眼一聽,這多大點事兒啊,這李富貴確實一股子土鱉作風,你這見不了師父還不是有師叔師弟他們嘛。不過他怎麽可能表露這樣的意思,連忙說:“真對不住了兄弟,這就給您安排。”
“潘子,師父現在這是見客?你馬上去給師叔說,讓他帶所有的師兄弟們開始登壇做法事,越熱鬧越好,就按金篆大醮的排場來。”這老道和陳大眼雖然是親叔侄,一般情況下他也叫師父。陳大眼對著把門的小道吩咐到,小道一聽應了一聲趕緊去了。李富貴一聽感激不盡,好話說了一堆。陳大眼回頭對李富貴說,您知道金篆大醮是啥排場不?以前可以給皇帝老子準備的道場,今天讓你狗日的過過皇帝的癮,讓你的老父親也早日登上仙界,位列仙班,好保佑你榮華富貴,也讓這十裡八村的鄉親開開眼。
李富貴樂的嘴都合不上,一口一個陳爺叫著,這特麽像死了爹的樣子嘛,看著比娶媳婦還高興。看到李富貴樂得像吃了蜜蜂屎一樣,陳大眼說先別急著樂,我醜話可說好,師兄弟們的費用可不能少。李富貴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說著也跟著陳大眼進了八卦帳,他也想認識認識貴客。結果進去一瞧,娘的,這不村裡的倆愣頭青嘛。再看看老天師,我靠,笑眯眯地給倆人倒茶,這倆愣頭青一點規矩也沒有,老天師這麽客氣,倆人一個橫眉冷對,一個怒目圓睜。
不過老天師請的客人怎麽好發作,也就強忍下來。看到倆人進來,老道也停止了和倆人的交談。陳大眼把情況大概給他講了一下,老道見他安排妥當也點點頭,不再說什麽。李富貴簡單地和天師攀談兩句,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聽得秦風和奎子心裡一陣惡心,這尼瑪終於知道李富貴是怎發財的,舔上去的唄。不過老道此時端起仙風道骨的樣子來,只是閉目點頭,完全沒有了剛剛進來時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旁邊倆愣頭青,李富貴心裡一陣嫉妒。
陳大眼一看,叔叔本來也不怎麽待見這類人,所以笑著給李富貴說:“哥們兒,您是主事的主家,別擱這兒耗著了,令尊的堂下還得有人受靈不是,節哀順變,節哀順變,果斷時間哥們兒在我那請你。
”兩句話就把李富貴給忽悠走了,秦風和李奎心說,這小子真會說話,那李富貴哪有哀? 等李富貴一走,陳大眼趕緊來招呼奎子和秦風“呦,幸會啊,二位,鄙人姓陳,叫陳強,認識的都叫我陳大眼兒。”秦風和李奎不冷不熱地和這位握了握手, 心說那冒出來的二流子。也是,陳大眼油光鋥亮的打扮確實不符合他們農村的審美,和他們印象裡的二流子形象完全吻合。
“叔,聽師兄弟們說有倆家夥惹的怎毛骨神爺爺顯形了,這爺爺十幾年都沒現身了,我還當您裝神弄鬼,毛骨神根本不存在呢。讓它老人家顯形的是這二位吧。”牛鼻子老道點點頭。奎子一聽,嚷嚷道什麽毛骨神不毛骨神的,這不就是那個怪物嘛,說著往秦風旁邊一指,果然有個大貓臥在旁邊。
“二位果然不一般呀,還從沒見過這爺爺如此溫順,記得我小時候這爺爺顯過一次形,一臉的凶樣,不知道啥地方惹了它,一聲怒吼周圍幾裡的動物都特麽死絕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住的那個地方瘮的連狗都不敢來,晚上淨是鬼哭狼嚎。”陳大眼搖著頭回憶過去,聲音似乎有點發抖。秦風往旁邊一看,這怪物竟然挨著自己臥在這兒,趕緊往旁邊挪了挪。要不是老道在這兒,自己早就一腳把這家夥踢飛了不可。自己剛想完,那怪物仿佛覺察到了他的心思,往邊上挪了挪,然後消失了。在場的除了老道無不驚駭,這不可能是動物,和傳說中的妖差不多。
老道對陳大眼說,這二位昨天晚上中了邪,家裡正在鬧鬼,晚上你也過去幫著整治整治。陳大眼心說,抓個鬼也不是啥難事,自己見得多了,這鬼根本不能直接把人怎麽著。不過這倆人看上去深得老叔的歡喜,以後肯定用得著,不如趁此機會結交結交。再說了,能使毛骨神爺爺這樣,能是一般人嘛。這麽一尋思,笑嘻嘻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