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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年譜》楔子
  公元956年,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這是一個和平的時代,這是一個戰爭連年的歲月,這是一段屈辱不堪的歲月,無數手無寸鐵的平民們在無情的戰火中喪失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混亂來自於朝堂來自於宮廷,和平來自於屈辱,而屈辱卻來自於那些對於家國破碎國將不國的人們的心中。

  戰爭的導火線來自於樂朝的邊境,在那兒守衛戍邊的士兵們抓到一批鄰國的密探—他們喬裝成販賣布匹的商人,那群密探見勢不妙便各個褪去了偽裝與樂朝的官兵們廝殺了起來,在廝殺中密探們全都被砍殺至死而守衛戍邊的將士們也死傷過半。

  樂朝與景國的紛爭持續了近百年,在這百年間兩個大國大大小小的發動了二三十場戰爭,這其中樂朝有輸有贏但多半是以慘敗的結局收尾。對於樂朝官員的無能對於樂朝皇帝的昏庸,樂朝的百姓們早已是哀聲遍布。

  很快戰火便燒到了樂朝的都城—平州,這是一個繁華即將落幕的城市,在樂朝剛剛建立之時它就像一輪初生的明日光芒萬丈照射著神州大地,但現如今它只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絕症患者。

  這一次樂朝並沒有那麽幸運,景國對於撤兵的要求十分苛刻,他們勒索樂朝賠付景國此次所有的軍費開支以及樂朝邊境的十座城池和關隘峽口,這就相當於是把樂朝的大門向著景國敞開,整個樂朝上下的忠臣義士們為之憤怒。

  但這還只是景國的小小要求之一,他們還要樂朝每年向景國進貢白銀一千五百萬兩,金五百萬兩,布匹茶葉不計其數。有關錢財的事情相對好辦一點,就是割讓土地的事情十分棘手。

  不過辦法總是比困難多,朝中的大臣們讓樂朝皇帝眼下先答應讓出邊境的城池只不過等到時交割城池的時候偷偷頒發秘詔讓守城的將官不用理會景國的人便是了。

  三日之內,平州大大小小的城門都擠滿了運輸金銀財寶的馬車,這些是樂朝賠付給景國的戰爭款以及一半的歲貢,而另一半平州實在是承擔不起了,現如今的平州名副其實的是一座空城。景國的人也只是為了試試樂朝這顆垂死的大樹還能搖出幾片葉子,對於已經到手的財寶他們還是相當滿意。

  但是景國並不善良,既然交不出錢來了那就得交人,什麽人能值這麽多錢呢?樂朝皇帝心裡頭還是挺高興的,他還在朝堂之上與百官說景國有多麽仁慈呢。

  景國派往樂朝的那批探子被守衛戍邊的樂朝將士全部給誅殺了,景國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們要求樂朝在一個月之內將那些將士全部送到北方,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樂朝同意了景國所有無理的要求只為了他們能夠盡快退兵,雖然勤王救駕的十八路王師已經在平州城外露營扎寨但也救不了樂昏帝那顆懦弱的心。

  至於景國要的那些戍邊將士樂昏帝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皇位能不能坐得穩當。

  看著景國的軍隊漸漸地遠去,樂昏帝揮一揮手殺戮便很快地降臨在了宴州。

  宴州邊城內,月夜將城門、軍營都畫上了黑,所有的人都沉寂在熟睡之中,沒有人會想得到自己在不久後便會離開人世也不會有人這麽去猜想—尤其是不久前才發現敵國探子賺了軍功的人。

  透過半掩的窗子可以望見月光撒入營房,不過這月光為何會帶著些瘮人的寒氣,又或者說是被劍折射進來的光亮。

  “劍?”寧權在鋪上望著窗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喃喃地說道。

還沒等他多想窗外便射進來一支箭羽隨後那箭羽如暴雨傾盆一般飛流而下。  “有敵情!”

  寧權大聲地喊叫著,他一旁的人被這喊聲驚醒紛紛躲在了桌子底下或者床鋪旁。寧權一行人守衛戍邊多年雖說從前也有過敵軍來犯但都未曾進入過軍中大營更何況是像這般在自己跟前來了個箭如雨下。

  他們也沒有閑暇的時間去懷疑什麽,在黑暗中各自迅速地穿好了衣服鞋子拿上了自己手中的兵器衝出了房門,在出房門的那一刹那眾人驚呆了。營帳旁高高豎起的火把被晚風搖曳地忽明忽暗,但是寧權他們還是能夠清楚的認出來襲擊營地的人不是景國的軍隊而是樂朝的人—即使這些人都身著黑衣帶著面罩。

  正因為他們穿著黑衣帶著面罩才將他們給暴露了,與景國打交道多年寧權深知景國人驕傲自滿看不起樂朝的人或者說讓他們以這種偷雞摸狗的方式來襲擊營地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你們究竟是何人?膽敢襲擊宴州軍營。”寧權高聲呵斥道。

  那些人也不回話,不由分說地舉起手中的刀便朝著寧權他們砍去。雖然景國要求他們這群人是死的活的都無所謂但陳昏帝下的詔令卻是全部擊殺,把人頭帶回平州就行了。

  血濺落在軍營大地上,瞬時地上也映出了好幾輪的圓月,寧權衝出重圍舍命去敲響了軍營大鼓但回蕩在空氣中的依舊是一聲聲的刀劍碰撞聲和那該死的鼓聲綿綿不絕。

  “有人襲營了!有人襲營了!”寧權邊跑邊喊著。但軍營裡依舊是如同死寂一般,只有他們幾人孤獨地在與那些個黑衣人廝殺著。

  “別喊了!我們被皇帝賣了!快點騎馬跑吧。”寧權回過頭一看原來是蘇志才在言語。

  寧權不肯相信他說的話,但還是騎上了馬在眾人的掩護下同蘇志才跑出了宴州大營。在他們的身後樂昏帝派出的殺手緊緊地跟著, 月光照著眾人前行,直到寧權兩人跑到了懸崖邊上他們方才勒停了馬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他們打算做最後的一搏了。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殺我們的,死也要讓我們兄弟二人死個清楚吧。”寧權對著遠處緩緩靠近的殺手氣喘籲籲地說道。

  只見帶頭的那個黑衣人朝著身後的人比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然後摘下了自己的面罩,月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寧權看得一清二楚。

  “是你!”寧權恨恨地說道。

  “沒錯,是我。”

  “怎麽能是你?你可是我的結義弟弟啊!”

  寧權看見他便已經知道一切了,眼前的這個人是朝廷的殿前指揮使也是他寧權的結義兄弟。

  “不用說那麽多沒用的了,你應該也猜到了我是奉皇命而來,你今天必須死。”

  寧權呆呆地望著他仿佛這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直到沈黎的劍刺穿了他的胸腹,刺骨的疼痛使得寧權醒過了神,熾熱的鮮血噴湧出來,寧權跪倒在地上,蘇志才擋在他的前面與殺手搏殺著。

  “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亂世卻不能為國家保衛一方之邊土守一邊之寧靜,不能驅逐敵寇於國門關外不能將熱血頭顱將我這一身赤誠獻於疆場,可恨可恨!”寧權從悲憤中緩緩起身然後他將手中沾滿自己血的劍擲到一旁痛哭大喊道:“你們想要我的命,下輩子吧,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這悲壯的聲音在寂靜的山崖上久久回蕩。隨後寧權轉身沒有絲毫猶豫地便從山崖上跳了下去。蘇志才見他跳了崖便也無所畏懼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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