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腎虛!
聽到苟漢升的話,林洪天一腦袋的黑線。
這狗東西也是夠彪的,當著人家男病人面說對方“腎虛”,這要是人家能聽懂漢語,這不底跟他急啦!
還好,林洪天看對方的表情,一臉迷茫,應該是不會漢語的。
漢語可不是你想學,想學就能學會的,那可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之一,多少華夏人都不敢說自己完全掌握了呢。
林洪天瞪了苟漢升一眼。
“消停點!”
跟著他就朝著那位白人笑了笑,用英語說道。
“你先請坐,有什麽病情慢慢說來。”
白人走到書案邊,坐到了凳子上。
苟漢升倒是有些不滿。
瞪我幹什麽,我又沒說錯,耳鳴難道不是因為腎虛麽,那我之前耳鳴,還不是腎虛引起來的。
見他嘰嘰歪歪的,嘴裡好像在說什麽,林洪天立刻吩咐道。
“漢升,去給病人倒杯水去。”
“哦,好的。”
他立刻答應,跟著就跑去水吧倒水。
林洪天開始做起自我介紹。
“你好,我姓林,是這家醫館的醫生,你怎麽稱呼?”
“林醫生,你好,你叫我喬治吧。”
喬治表現的很客氣,既沒有表現出對中醫的不信任,也沒有表現出傲慢無禮,讓林洪天對這個人的觀感不錯。
畢竟世界上的人有幾十億,美利堅人中有些人排斥中醫,是中醫黑,相應的,自然也有一些人相信中醫。
在華夏,不是也有不少的所謂“公知”是中醫黑麽。
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數祖忘典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林洪天開口問道。
“喬治,你患有耳鳴多長時間了?”
“哎!”
喬治先是歎了一口氣,跟著道。
“有兩年多了,最初的時候,耳鳴只是偶爾發作,一個星期不過兩三次,發作時間也不長,過一陣子就會好,但是最近半年,幾乎每天都會發作,白天發作還好一點,可以做事情轉移注意力,但是有時晚上耳鳴發作,吵得我一夜都沒辦法入睡。”
對方臉上露出頗為痛苦的表情,顯然是深受耳鳴之苦。
“那你有沒有去這裡的醫院檢查一下,又怎麽找到我這裡了?”
林洪天詢問道。
“一年多之前,我就找過家庭醫生看了,吃了一些藥,但是不管用,跟著我又去看了專科醫生,做了一些耳鼻喉方面的檢查,但是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專科醫生也給我開了藥,吃過之後病情沒有得到緩解,現在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喬治正在邊回憶邊訴說病史,苟漢升端了一杯水放到了前者面前的桌子上。
“謝謝。”
他轉頭朝苟漢升笑笑,又朝著林洪天繼續說道。
“前幾天我在油管上刷視頻,發現一個小網紅介紹中醫很神奇,然後我就看了很多中醫方面的視頻,但是其中很多都是漢語,我又不懂漢語,所以我就在谷歌地圖上搜索了一下,找來了你這裡。”
林洪天點點頭,明白了。
這又是一位西醫看不好,來找中醫求救的病人,估計這人是被耳鳴折磨得實在不輕,有病亂投醫找上門來的。
看這人的態度, 似乎對中醫也不是抱有太大的期望。
就像之前林洪天跟秦清學習給病人診斷一樣,苟漢升也搬了同樣的凳子,坐到了林洪天身後。
之前,他雖然去了水吧給喬治倒水,但是耳朵卻是沒閑著,一直都在聽著對方的敘述。
也許是昨天,被林洪天治好了急性腰扭傷,對針灸有了全新的認識,他低聲對林洪天說道。
“天哥,扎他,給他扎兩針啊!”
當然,他又用的是漢語。
華夏人自己聊天講話都會自動調節成漢語模式,即使身邊有老外存在。
只有不得不說英語的時候,才會講外語。
苟漢升一講話又引起了喬治的好奇,你們不能講英語嗎,怎麽又講起了外語,不是說的啥我不能聽的吧?
來過唐人街的老外都知道,這邊的華夏人一張嘴通常都是說漢語,只有你講英語,他們才會改口說英語。
因此,在唐人街,只要會說漢語生活完全無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