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桐等人已經離開了,這最後一個醫生也被殺死了,那這裡的靈異規則應該也恢復了正常。”
自己將不會受到那恐怖老婆婆的襲擊。
要嘗試一下嗎?
瞬間婁毅就下定了決心,他要嘗試接觸厲鬼的殺人規則。
因為婁毅有預感,從這次經歷過恐怖厲鬼襲擊後,他的生命會發生改變。
不在泥潭,卻已身處汙泥中。
婁毅動了,大步朝著樓道走去,他沒有動用厲鬼的靈異力量,任由恐怖寒意覆蓋全身。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回蕩在昏暗陰冷的樓道內。六樓沒有,五樓沒有,四樓沒有,這時婁毅已經走到了三樓
還沒有發現那恐怖老婆婆的身影。
“是消失了嗎”婁毅不太確定,他依然有些緊張。
片刻後婁毅下到了二樓,依然沒有,他又朝著一樓大廳走去,剛剛走到樓道口。
隻覺得後背陰寒的屍氣更甚,背後汗毛根根豎起,如芒在背。
是它,那恐怖老婆婆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婁毅額頭冷汗滲了出來,他想起了經過樓層時,看到的那些在絕望痛苦中死亡的身影。
如果自己推測的殺人規律錯誤,那這次自己必死無疑。
婁毅狠狠咬住有些發顫的牙齒,他邁出一步,只是身後沒有動靜,他又邁出一步,那恐怖的老婆婆依舊沒有襲擊他。
婁毅沒有回頭,他加快了步伐,但是那種陰冷的寒意卻並沒有消失。
婁毅停下了腳步,他已經走到了大廳門口,破碎的玻璃門框外,他看到了正常的世界。
要回頭看看嗎?婁毅在心中問著自己。
可是這一問無疑讓婁毅更加的想要確定自己的推測,如果他回頭後,那恐怖老婆婆還是沒有襲擊他,那就說明所有的推測都是成立的。
婁毅緩緩扭過了頭,一股腐爛屍臭彌漫鼻尖,他看到了那個讓他恐懼,渾身顫栗的恐怖老婆婆,還是那惡毒猙獰的表情。
婁毅眼皮狂跳,他沒有在動了,那恐怖老婆婆似乎無視了他。
停留在那兩具死亡已久的護士屍體旁,片刻後又詭異的消失了。
“呼”婁毅吐出一口濁氣,砰砰狂跳的心臟也漸漸平複。
轉身推開了醫院破碎的大門。
“我賭贏了,活著的感覺真好。”
婁毅的身形穿過了那層猩紅薄霧,出現在了醫院外,他眼前一個三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身影,站在他的前方不遠處。
婁毅知道自己或許也是這個男人要等的其中一人,而另一人卻死在那恐怖老婆婆的手裡了。
“你是婁毅?”
那男人率先開口,平淡的聲音透著冷厲。
“對,我是婁毅,你是?”
婁毅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申士呢?”
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又向婁毅問道。
“他死了,被那恐怖老婆婆殺死了”
婁毅開口道。
“哦?我叫程湛河,是這裡的臨時負責人。”
聽完申士死了,程湛河的聲音中似乎透著一絲高興,連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那我可以離開這裡嗎。”婁毅問道。
“恐怕不行,你得跟我走一趟,至於為什麽,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
程湛河聳了聳肩,開口道。
“好,我可以見見我朋友嗎”婁毅知道楊慶等人應該也被帶走了。
程湛河並沒有回答婁毅,掏出了衛星電話,按了一串數字,幾秒鍾後電話接通了。
“什麽事,老三”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沒有任何客套。
“老大,申士死了,被那隻厲鬼乾掉了。”
“…”
電話裡的聲音陷入了沉默,程湛河沒有開口催促,安靜等候著。
“還有幸存下來的人嗎”
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有一個警察,一個小女孩,兩個護士,三個普通人。”
“不,應該說兩個普通人,最後這個活著出來的人,應該已經變了。”
程湛河開口說道,只是在變了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先把他帶回來。”
男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程湛河當然知道男人所說的“他”就是婁毅。
“跟著我,走吧”
程湛河看了眼婁毅,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婁毅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猜的七七八八了。
大門外,張強楊慶二人身影浮現。楊慶張強也看到了婁毅,神情激動迎了上來,婁毅張開雙臂抱了抱兩人,“活著就好”
只是話音剛落,程湛河的聲音就響起了。
“你先跟我走,他們也要去做筆錄,我會安排人把他們送來見你。”
程湛河指著婁毅開口道。
說完又看向旁邊身穿製服的兩人,那兩人會意,朝程湛河敬了一禮就帶張強楊慶兩人離開了。
“上車”程湛河說完就鑽進一輛黑色的轎車裡,婁毅目光微動,也驅身鑽進車裡。
雲海市郊區別墅裡。
中年男人坐在轉椅上背對著一個身材火辣勁爆的女人開口道。
“老五,通知老二,老四回別墅老六死了,封閉繼續維持。”
“好的老大”
身材火辣女人應下轉身離開了,中年男人緩緩閉上眼睛。
“老六啊老六,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空曠的房間裡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一棟廢棄空曠的廠房內,一群飛蛾將屋頂的一盞昏黃吊燈撞的“噗噗”作響。
吊燈下站著一個老者,頭髮胡須花白,穿著一身洗的有些褪色的黑色中山裝,和這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老者個子不高,只是布滿老年斑的臉上帶著和善笑意,眯起眼睛背著手站著。像是想著什麽美好事物,一隻手指敲擊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杜老,馬老二離開了。”
一個有些清冷的年輕聲音響起。老者似是沒聽到般依舊閉著雙眼。
“杜老…”那青年人剛要開口繼續說話。
“閉嘴”旁邊的另一人開口打斷了青年人。
青年人眼睛一瞪就要開噴,卻見那老者睜開了眼睛。
“好啦好啦,馬老二走了就走了,沒什麽大不了,也不必理會那醫院,既然他們想解決就讓他們解決好了。”
“可是…”青年還要說些什麽,就見老者擺了擺手。
老者笑著開口道:“江小子別可是了,你去打聽下關於醫院的消息,我們可以當啞巴但是不能變成聾子。”
“好,我這就去”說完青年扭頭便走,毫無拖泥帶水。
老人撫了撫胡須,又看看如木頭般站著的精壯漢子開口道:“可望,你也去休息吧,這都一宿了,馬上天就要亮哩”
“是,杜老”精壯漢子點了點頭也大步離開。
“天要亮哩,還有幾人活”
如唱戲般的腔調在廠房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