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血色世界
一處廢棄的大樓之上
邢榮此時現在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似乎被什麽東西給蒙住了。就連嘴巴似乎被人用膠帶給封死了。
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捆在一根方形的柱子上。
繩子綁的很緊,讓邢榮動彈不得,被繩子勒住的地方無比的疼痛。
邢榮掙扎地嗚嗚叫了兩聲,幾年來的職業習慣讓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恐懼在內心滋生。
有人居然能趁著他睡覺的時候綁架他而他自己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該死……”邢榮暗道不妙,自己的職業讓他平時得罪不知道多少人,綁架他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根本猜不出來。
正思考著該如何掙脫的時候,同樣是兩道掙扎的嗚嗚聲,卻仿佛兩道晴天霹靂般狠狠落在了邢榮的心頭。
這兩道讓邢榮無比熟悉的聲音,一個是他的老婆,另一個是他剛滿十六歲的兒子。
“混蛋……”邢榮開始對著四周咆哮,但封住的嘴巴,只能讓他發出憤怒的嗚嗚聲。
邢榮沒想到綁架他的人居然連他的家人也給一起綁來了。
對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邢榮的聲音,彼此的掙扎聲越來越大。
“喵……!”
一道淒厲的貓叫傳進邢榮的耳朵,尤其的刺耳。
一陣頭暈目眩過後,蒙住眼睛的布被人扯下。
一道猩紅的亮光,干擾著邢榮的視線,邢榮低下頭臉色難看,刺激眼球的那道紅光讓他極其不舒服。
視覺恢復
下一秒眼前世界的景象。卻是深深的將邢榮震懾住了。
血染的天空沒有月亮,沒有群星。
仿佛有血霧在身前彌漫一般,一不留神那惡心刺鼻的血腥氣味便鑽進了鼻孔。
還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問題,邢榮甩著頭,不敢在去想。
四下張望
眼下還是趕緊找到自己老婆孩子,救他們逃離這個鬼地方。
在另外一根水泥柱子上,邢榮發現了被綁在上面的老婆孩子。
然而自己嘴上膠條還在,邢榮只能嗚嗚的呼喊著。
“別叫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襲來,邢榮向上望去,瞳孔猛的縮小。
一張巨大的貓臉上,三對漆黑的貓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強大的心裡素質正在竭盡全力的阻止邢榮不要因此嚇昏過去。
背後的水泥柱沾染上了邢榮不停冒出的冷汗。
邢榮的嘴巴乾涸,腦袋一片空白,已經分辨不清面前如此恐怖的生物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一場夢。
黑貓那十米長的巨大身軀從頭上落下。
眨眼間,黑貓居然變成了一名黑衣蘿莉。
小六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邪魅一笑,小六舔著眼中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求。
顯然面前的男人已經被她當做血食一般的存在。
小六來到邢榮身邊撕開他嘴上的膠條。
見邢榮就要說話,小六伸出一根生著利爪的手指:“噓……在出聲殺了你呦。”
小六猙獰的話語,讓邢榮把堵在口中的話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這才乖嘛……不想她們死的話你可要乖一點哦嘻嘻……”小六的爪子,在邢榮的頭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對著邢榮字裡行間中用著對待寵物般的口吻。
“小六好了別玩了,要是把人家嚇死,
一會少爺過來了會不高興的。” 紅霧之中,一道讓邢榮有些眼熟的身影從中出現。
老王撚著八字胡,對著邢榮說道:“你好啊……邢先生。”
“你是……”邢榮仔細回想著面前的人影,出現在曾經的那一段記憶中的時候。
一根殘斷的柱子上,迷霧匯聚成了一道窈窕身影。細長的馬尾辮落在腰間。
玲兒吃著嘴中的棒棒糖,看著邢榮眼中殺意凌然。
要說陳宇一眾當中誰對邢榮的怨念最大,那必是玲兒無疑。
如果沒有邢榮這家夥從中搞事,陳宇就只會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現在陳宇多了一個司徒珊倩,見陳宇對兩人的態度,昨天的情感宣戰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敗給了司徒珊倩。
哢嚓
玲兒口中的糖果被一點點咬碎,想起陳宇的身影,一股鬥志再次升起:“我是不會就此認輸的。”
一旁的小六和老王感受著玲兒的情緒波動,略顯無奈:“處在愛情爭端的女人還真是可怕。”
邢榮被玲兒盯得那叫一個頭皮發麻,看著一旁還處於黑暗恐懼當中的老婆孩子。
“你們……要動動我……我不清楚我哪裡得罪了你們……但是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你們沒必要……”
“邢先生……你和你家人的性命現在在我們手裡, 既然選擇把你們抓來,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老王打斷了邢榮的請求,皺起眉頭,他雖然有意保邢榮不死但是邢榮要是一味的作死他也沒有辦法。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本以為陳宇和邢榮的恩怨,從上次出來後,兩個本就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應該無事發生的。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為了幾條社會蛀蟲的命,浪費自己的生命,浪費自己的前途。
要知道幾個月前對李氏集團的根除,邢榮作為案件的負責人,老王他們不知道幫了多少。
邢榮連升幾級都是輕的。現在好了,放著這麽大的功勞不要,非要跑來惹事。
老王佩服邢榮的勇氣
在老王看來邢榮確實是個好人,但他不是一個聰明人。
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裡面的好人說的就是邢榮這種人。
太過善良只會是一件壞事。
不過邢榮至少對得起自己的信念,也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那一身衣服。
邢榮臉上面如死灰,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另一股力量。
不過不管如何,他死不死無所謂,他得盡量為家人們爭取生機。
一團黑霧從三人中間湧現。
邢榮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出現的人影露出一道苦澀。
陳宇緩緩走到邢榮面前,拍了拍邢榮那被血色世界所影響無比慘白的臉。
“邢先生,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