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六日。
結束公務的慎,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便看見一大群熟面孔。
第一班三人、木葉三忍、豬鹿蝶三名弟子。
水門和玖辛奈、帶上家人的智堅和明德、即將榮升教導主任的西野寺,白牙旗木朔茂。
已經退休的日斬,以及他三位曾經的隊友。
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雙手捧著蛋糕,悉心打扮過後的奈央。
今天她,一改往日的純白穿搭,換成黑白色的混搭風格。
“慎,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在她的帶領下,這群不知道是曠工,還是請假的人,都送上了真摯的祝福。
尤其是退休後,就放飛自我的猿飛日斬。
什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他都不帶重樣地,整整說了三分鍾。
剛說兩個詞,奈央就紅著臉垂下小腦袋。
百無禁忌的綱手,立馬大咧咧地調侃著:“慎小子,你不行啊……”
“都訂婚這麽久,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呀?”
她目光向下,眯著眸子緊盯某個部位:“要不要讓姐姐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出乎意料的是,慎還沒開口回懟,奈央就抱著蛋糕,迅速擋在他身前。
她身上所散著的,是名為正宮的強大氣場:“綱手姐姐,你在這方面的經驗,不是基本為零的嗎?”
打算紙上談兵的綱手,瞬間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日斬和自來也這對師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見了某種代表希望的光彩。
不過今天的主角是慎,所以薰和繩樹,緊隨其後都訴起了苦。
什麽辦公室秀恩愛,當眾親熱之類的。
“我沒有。”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慎,非常有說服力地,上前把奈央給拉到身後。
“在我看來,這些事情都很正常……”
“有問題的,是你們這一群,不懂得看氣氛的家夥。”
一句話,得罪所有人的操作,不是普通人敢做的。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小子!”
“臭小子,好樣的!”
“老師,我有話要說……”
“丁座讓開,我的話更重要……”
“都讓一讓,姐姐要發威了!”
“注意點影響,這裡還有孩子在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話語,聽得慎發自內心地微笑著。
不論他實力再強,想要守護的都始終是眼前這些,值得珍藏起來的寶貴畫面。
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無辜者犧牲的世界,或許隻存在於烏托邦。
但太過容易實現的夢想,是不會令人倍加珍惜的。
……
與木葉氛圍相反的,是戒嚴多日的水之國。
哪怕封鎖了所有海岸,在霧隱暗部的全天候地毯式搜索,都沒能找到那位叛忍,枇杷十藏。
愁眉苦臉的矢倉,將與木葉合作的最終方案放下後,便起身走出水影大樓。
某個神秘組織有名字這事,他是第一批知道的。
這個組織在前不久,曾表示願意嘗試性治療,青的傷勢與缺失的眼睛。
霧隱醫院的地下,正在進行一場大型的手術。
主刀醫生哪怕帶著口罩,都能看見數條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半張臉的縫合線。
他手上的動作精準犀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將一枚嚴重受創的眼珠子,給完整摘了下來。
“神經沒有太嚴重的損傷,周圍的肌肉萎縮程度也不算太深……”
自言自語的主刀醫生,示意醫院的工作人員,將自己的手提箱拿過來。
換下滿是血汙的手套後,他從打開的箱子裡,取出一個純黑色的眼球。
這一幕,被手術室上方的玻璃一側,才剛來到的矢倉給看個正著。
“情況如何?”
戴著淚珠花紋面具的暗部永夜,匯報了從手術開始,到現在的短短十分鍾時間,主刀醫生的種種神奇手段。
大腦與眼睛相連的視覺神經,大致可以劃分為四段。
分別是眼內段,眶內段,管內段和顱內段。
正在進行手術的青,由於是直接被刺破眼球的原因,眼內段是不可幸免地,受到了部分損傷。
“他真的說過,沒有太嚴重的損傷?”
“是的,水影大人。”
聚精會神的矢倉,立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方的手術台。
主刀醫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黑色的眼球,與視神經的完美鏈接。
“眼睛部分完成,現在開始修複肌肉創傷……”
相當微弱的電流,從他握著的手術刀,環繞在黑色眼球的四周。
十來秒後,上眼簾竟小幅度顫抖著。
矢倉的娃娃臉,全寫滿了不可置信。
更加玄幻的,是下面拿著手術刀的人,居然在指揮眼球的運動。
用查克拉絲線,做到這點並不難。
電流?
手術台旁身臨其境,最接近這奇跡一幕的工作人員,口罩下的表情都宛如見鬼了那般。
主刀醫生在確認,黑色眼球的運動軌跡正常後,直接宣布開始下一項手術。
青的傷勢,主要是無法複原的右眼,以及需要長時間康復,被雷電所燒傷的左半邊身軀。
他清除壞死組織的速度,並不遜色於熟練屠宰牲畜,且刀法精湛的屠夫。
但是所用到的那把,薄得幾乎沒有厚度的手術刀,與充滿觀賞性的動作姿勢,卻是任何屠夫都無法比擬的。
“這家夥,到底是從哪裡……”
矢倉能想到的頂尖醫生,只有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
根據上次忍界大戰時期的統計,基本上不是立即死亡的傷員,她都能救活過來。
即便是這樣,跟眼前基本不用查克拉,只靠手術刀的人來比較,他都覺得雙方的差距並不大。
不到十五分鍾,青左半邊被燒傷的壞死組織,都全部切除了下來。
最為誇張的是,整個過程都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開始移植仿生組織。”
主刀醫生話落,一旁的工作人員便迅速打開,第二個體積較大的箱子。
裡面那張一米長寬,蒼白色得沒有絲毫血色的人造皮膚,罩住了青受傷的半身。
握著手術刀的他,從最頂端開始,向下劃落出一條條完美的曲線。
沒有受傷的表皮,與這張人造皮膚,幾乎是百分百相連的。
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法,再次震撼到所有關注手術台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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