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愁更愁的意思,假裝聽懂了的猿飛日斬,此刻理解得更為透徹。
自來也吊兒郎當的,只在關鍵時候認真起來。
沒心沒肺的綱手,做事情隻考慮到自己的感受。
最為優秀的大蛇丸,這些年的性格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古怪。
同樣是三位弟子,三位似乎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為人做事全抱著隨心所欲的態度。
“一切都過去了……”想到大兒子新之助,他腦海裡只剩下這聲感慨。
四代目上任後,自來也頂多待一兩個月,就會真正意義上地解放。
綱手的日常賭局,怕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有後台的大蛇丸,也會新增上許多,被舊時代所禁止的研究項目。
又當又立的千手扉間,將寫輪眼和關於靈魂的諸多研究封存,還禁止後來者進行人體研究。
或許他所身處的時代,忍者間會互相劫掠屍體,尋找對方強大的原因。
這是一種,相當高尚的雙標行為。
不管別人家,隻管好自己家?
日斬想起慎很多次,都深入分析扉間的種種舉措。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也無法否認老師的大多數做法,都已經不再適用於這個時代。
“猿飛老師?”
走出內心世界的他,映入眼簾的是三個舉起來的酒杯。
“別喝太多。”
四個普普通通的酒杯,輕輕碰撞在了一起。
……
凌晨五點半。
南賀神社裡的宇智波族人,早早都起床來到了這裡。
今天是慎繼任火影的儀式,也同樣是富嶽繼任族長的儀式。
當手拿宇智波團扇的智堅出現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後的一對兄弟上面。
“儀式開始。”
退到一旁的慎,面帶笑意地注視著,神社最中央的火壇。
據說上面所燃燒著的火焰,是自宇智波先祖在此定居時,便不曾熄滅過的。
他們世代相傳的祖訓,是當火焰熄滅時,宇智波會遭到可怕的災難。
作為穿越者的慎,明顯是不相信這個的。
不過他前世的島國,同樣有一座燒了幾十年的火炬。
在它被點燃的那一刻開始,某場運動會過後的島國,迎來了飛速發展的黃金時代。
據說在最頂峰的時候,甚至有財力買下整個燈塔國。
然後嘛,火就突然滅了。
再然後,島國直到他穿越前,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站在火壇前的富嶽,結印後使用一個火遁,為熊熊燃燒的火焰,注入了自己的查克拉。
智堅將家族的象征,宇智波團扇雙手平放著,遞到他的面前。
“父親。”
“不要讓我失望。”
“是。”鄭重接過團扇的富嶽,從此刻開始,就是新一任的宇智波族長。
年近七十的繭,在這個時候代表族內長老們,將一個古老的封印卷軸交到他手上。
記錄下宇智波族內,所有禁術的卷軸,是族長的另一個象征。
而它也只有在這種重要時刻,才會出現在所有族人眼前。
在儀式結束以後,它就真的會如同象征那樣,回歸到長老們所守護的房間裡面。
繭在下去的時候,還瞄了眼人畜無害的慎。
就是這小子當年,天天找他們幾位長老,整得後來竟然睡過了頭。
這個封印卷軸,可是自從斑離開的內亂結束,就再也沒有被族長以外的人打開過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全體長老都一致認為,這小子絕對打開來看過。
“繭爺爺,您別這樣看著我。”
“算了……”繭突然灑脫地微笑著:“說不定你沒看的話,宇智波也不會出現一任火影。”
慎看向高舉團扇,意氣風發的富嶽:“繭爺爺,宇智波會一直傳承下去的。”
“這是當然的。”
沒多想什麽的繭,跟隨族人們都離開了神社。
整場儀式下來,天色才剛亮。
不習慣繁瑣的宇智波,等下還有一個儀式要參加。
一個木葉所有人,都需要參加的儀式。
作為今天壓軸主角的慎,並沒有隨族人們的腳步離開。
“老頭子,你說說這把火,真的能代表了我們的氣運嗎?”
智堅笑了笑:“其實它,在斑離開木葉的時候,曾經熄滅過一次。”
“這樣嘛……”慎走上前,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進去。
“你還信這個?”
“留一手而已。”
感到奇怪的智堅,並沒有再繼續開口詢問。
不管這個火壇,到底有沒有這種能力,他覺得宇智波的災難,都已經完全過去了。
知道原時間線的慎,實在無法忽視這種玄學。
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是島國人創造出來的。
……
今天的木葉,比往常要早熱鬧。
才剛剛天亮,剛從南賀神社趕來的無名,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同樣起床很早的繩樹,非常驚訝於姐姐綱手的狀態。
頂著黑眼圈的她,似乎昨晚根本都沒有睡過那樣,坐在客廳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姐姐,你在想什麽?”
綱手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回天花板:“你小子的死對頭要繼任火影,難道你沒有什麽不服的嗎?”
“是有一點。”繩樹坐在她對面:“那家夥雖然人不怎滴,但實力和能力是真的強……”
“村子在他的帶領下,絕對會比昨天更好的。”
眼神有些呆滯的綱手,突然直挺挺站了起身:“把項鏈還我。”
“憑什麽?”繩樹立馬蜷縮在沙發邊緣:“就算是我放棄火影的夢想, 姐姐你也不能這樣吧!”
綱手甩甩頭,把手伸了過去:“沒發燒呀~你也終於算是長大了。”
被按住額頭的繩樹,才明白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嚇死我了。”端正坐姿後,他總覺得對方有什麽心事:“姐姐,昨晚你不是跟三代大叔,去參加師徒聚會了嗎?”
“看你的樣子,難道說自來也大叔他……”
瞧了眼對方沒有動怒後,他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難道說,他向你表白了?”
頂著黑眼圈的綱手,眼神再次迷離起來。
這種狀態,是繩樹多年來,都未曾看見過的。
“姐姐,這頭色狼還真這樣啦?”
她抿著嘴,輕輕“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