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辦公室。
“哎呀,小謝啊,小謝,看看你,才四年不見,清減了,也黑了,但是看著更踏實了。”帶著眼睛的中年人看著一身工作裝的謝元,帶著感歎。
“老首長,你也知道我的,瘦了或者胖了還是黑了都是暫時的,過一陣子就正常了。”謝元也心痛的看著當年的接頭人,眼神依舊是那麽銳利,可是下面眼袋凸出,頭髮半白,才五十歲就像個六七十歲的老翁了,“您才是真應該多休息啊,這才多久啊,您就憔悴成這樣了。”
“欸,”中年一擺手,“一切都在積極恢復,形勢也容不得我休息啊。小謝啊。”
“老首長您說”
“你還願意出去嗎?”老首長摘下眼鏡,銳利的眼神看著謝元。
“老首長,言重了,”謝元也正襟危坐,語氣帶著鄭重:“我還是那句話,黨和國家需要我在哪,我就在哪。”
“好,果然還是當年鬧得鬼子不得安寧的謝魔王,這份意氣和自信不減當年啊”中年人一拍桌子,然後從旁邊拿出一個牛皮密封袋,遞給謝元,示意讓他打開閱讀。“這份文件你先打開看看,就在這裡看,我給你10分鍾。”
謝元依命令打開了密封袋,裡面是一遝照片,第一張是十幾個男女在一起拍集體照,大部分都是白人,但是有一兩個華人。
“你所見到的這一張是哲學家組織初始成員的照片。”中年人解釋道。
“哲學家?”謝元著重這個詞。
“你應該也打過幾次交道”中年人笑了笑,“阿爾卑斯山那一炸應該還記憶猶新吧?”
“宛如昨天啊,差一點就陷在那裡。”謝元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一開始哲學家其實不是什麽掌控世界的幕後組織,它更像是當時國聯的一種補充,一種決策機構。”中年人詳細給謝元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這兩個人是當時Bei*Yang勢力的外交官,哲學家把當時的夏國政府拉進來純粹是為了充數和搜集財富。”
“但是,”中年人話鋒一轉,“資本是有意志的,致力於世界和平的哲學家當時吸納了太多的投資,這些投資背後的集團授意開始反掌控“哲學家”,從表面上看,是哲學家的勢力迅速增長,很快成為他們各自的國家政府背後的絕對權力。”
“但實際上是大資本集團把哲學家變成了傀儡。”謝元做出了結論。
“沒錯,”中年人點點頭,“但是哲學家本身還是有反抗力量的,毛熊聯盟的人就比較反感這些以歐美洲資本力量集結的勢力,他們一度把戰場放在了夏國。”
中年人摘下眼鏡,用隨身手帕擦了擦,又戴上,繼續說道:“只是爭鬥的范圍太小了,沒有結果的他們又把目光放到了世界,毛熊和歐美開始互相援助一戰的戰敗者,漢斯和新崛起的列強,櫻花。”
“然後二戰亞戰和歐戰,一個接一個爆發了。曾經滋養的植物變成了食人的大王花。”謝元形容道。
“反噬太過激烈,以至於一開始世界都被打懵了,毫無作為,甚至冷眼旁觀平白讓戰爭發起方一開始取的大量的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中年人說道興起處,甚至把衣領敞開了,可見他對腐朽分子的幸災樂禍。
“後來呢”看著老首長說上頭了,謝元也隻好做個哏眼了。
“後來都怕了唄,畢竟當時離1戰開始都還最多二十年左右,當時的慘狀依舊歷歷在目。所以國聯雖然解散了,
可是哲學家卻沒有,相反他成了“戰時國聯”。這些各個國家的代表為了打贏二戰進行了資金和技術的整合,作為被強拉進來的夏國政府,炮黨也被迫投入不少資金進去。這筆資金後來被稱作“哲學家的資產”。” “二戰結束都十多年了。”
“沒錯,但是管這筆資金的人,毛熊人鮑裡斯·沃爾金認為毛熊聯盟應該擁有這筆錢,所以攜款隱藏了,”中年人談到這裡都有點咬牙切齒,“本來我們以為這將會是筆爛帳,但是最近這筆資金卻被公開拿出來使用了,現在的資金擁有者是葉夫根尼·鮑裡索維奇·沃爾金,也就是鮑裡斯的兒子,五個國家的戰爭應對資金變成了他的個人私產!”
跟生氣的中年人一樣,謝元也有點義憤填膺,我們國家為了抗侵略戰爭籌集的資產被人當私產享受......謝元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對中年人說道:“說吧,老首長,你想要他怎麽死?”
“他怎麽死是你的事,中央的意見是讓他收到應有的懲罰,這個度你自己會把握,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資金!”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
“這個任務委托你重新出山是因為取得資金的最大難點,在於這筆資金是以微縮膠片的形式保存在一起。這也意味著你搶你自己的一份,等於把別人的那份也搶了。”
“那我們會遭遇到最激烈的應對。”
“所以這才需要你出山,完整的哲學家資金我們是保不住的,這點中央也是心知肚明。”中年人說到這歎了口氣,“畢竟我們的建設才剛剛開始,錢我們想要,但是風險我們也想少一點,而你擁有萬用工具,在信息提取上會比其他人更加方便點。”
“我們的萬用工具仿製現在怎麽樣了?”
“正如你所指出的,科技差距太大,所有工作成果都還在零上,就算是你曾經提出的放大型個人手腕終端,技術距離也相當遙遠。不過就算一直沒有進展,在研發的過程上獲得的收獲都能讓我們科研的同志吃很久了。”中年人眼珠一轉,“科研所的同志認為與其我們繼續閉門造車,我們可以適當把這項技術放出去,讓世界一起來研究,尤其是東西兩極,他們的技術儲備可能可以做到你說的手腕終端,但是估計最快也得半個世紀才能做到。”
“估計是科技還需要繼續積累。”
“沒錯,讓我們先回歸正題吧,這次行動你將有個助手”中年人一樣適時從剛剛的照片裡抽出一張金發美人的證件照拿給謝元。
“這位是Eva(伊娃),哲學家訓練學校最後一期的畢業生,她後來投奔了我們。”
“這種情況罕見嗎?”謝元挑眉,
“相當罕見!因為除了她,再也沒人來投奔我們了,其他人都去了海島。”
“所以她動機不純?”
“不,她已經通過了忠誠測驗,同時已經遞交了入黨申請。”
“那有什麽問題?”
“第一她是漂亮國人,你也知道我們離最近的戰爭結束還不到10年,現在又有新的爭端,很多同事都對外國人有意見
第二嘛,主要她的來歷太嚇人了,哲學家,在這麽個需要對外求穩的時期,來了個這麽個龐大組織背景出來的實習生”
“如果來歷可疑,你直接暗中處理掉就可以了。”謝元不明白為什麽中年人一臉為難。
“我們不是保密局,你也不要把那一套帶到這邊來”中年人瞪了謝元一眼,“關鍵是人家工作真的很認真,待人和藹,工作成績出眾,我不得不承認在教授特工這一塊,歐美的確由他的過人之處。”
“是什麽原因導致我們容不下她?”
“幾次戰爭和摩擦導致的日益增長的排外情緒。”
“這可不好化解,最起碼短時間我們是化解不了的。”
“所以我一開始才讓她獨自參與這個任務。”
“這可不公平,首長,這不是拉人送死嘛。”謝元有點接受不了。
“是這個任務不適合她以外的人參加,我們不是沒有歐洲人相貌的同志,但是論水平和潛伏技巧,沒有比得上她的。”說道這兒,中年人神色帶著驕傲,“而且你也太小看她了,是她主動提出獨自行動的,知道嗎,在潛伏這一塊,我沒見過比她更強的。”
“有這麽厲害,幹嘛還找我。”看著中年人把個小姑娘吹上天,謝元就感覺不舒服。
中年人的臉色這才恢復無奈的表情,“因為一開始我們的目標只是想陪跑而已,畢竟這種事情我們不參與,不良影響會很大。但是如果參與後不小心真的得到了,反應會更大。”
“你沒跟她講?”
“換作你,你會講嗎?這種事只能意會而不可言傳。”
“看來她做的太好了,把你們嚇到了?”
“差不多,她現在一是作為沃爾金麾下研究所所長格洛寧的情人,基本打入了準核心層。 至於她第二個身份,她沒有詳細報告,但是她說是頂替了別人的身份。”
“報告不全你們不介意?”
“這有什麽好介意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作為孤身一人冒險在敵境,有點秘密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我入場的原因是......”
“原因很多,但是我就說三個給你,最後一個你應該很感興趣:
1.中央認為這筆錢可以用來發展我們的資金,緩解我們當前的困難,所以一定要追回來。
2.鑒於儲藏方式在微縮膠片上,沒有專業的設備是提取不出來的。
有人想到你當年帶回來的幾個萬用工具,並且做了嘗試,萬用工具可以做到微縮掃描。
而我們這裡面,能使用萬用工具同時還有強大戰鬥力的人只有你了,不得不說外星科技真的很強大。
最後一個原因嘛,我不用求證都知道,這次漂亮國派來追債的一定有the Boss,也就是當年你說的無名氏小姐。”
看著臉色有點變化的謝元,中年人很滿意這爆料的效果:“畢竟是你老朋友了,你也去看看她吧,這幾年她過的也不是太好,你也知道資本家的壓榨。”
謝元難得沒有吭聲,一會兒沒等到回復的中年人也不等謝元反應,給了他一張紙條,隨即自顧自的說道:“這個是格蘭寧的研究所坐標,你準備一下去跟她接下頭,記得去之前通知下我。”
謝元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隨手把紙條吞進嘴裡,向中年人點點頭,轉身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