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兩個小分隊的首腦看似價值極大,然並卵,謝元一觸碰到兩個家夥就對其記憶進行了搜魂,獲得大量情報後,當夜悄悄乘勝追擊,結果撲了個空。
作為整個大隊的隊長還是非常謹慎的,在懷疑兩隻分隊都有可能被暴露後,連夜做了轉移,謝元來到了幾個秘密據點,都只剩下些灰燼。
謝元還有最後一個辦法,用身上15歲後就注射的Omi Tool(萬用工具)的探測工具模塊掃描灰燼做了追蹤,但因為效果不佳,找不到有用信息而追蹤失敗,至此兩個分隊的實際價值到此為止。
但是其政治價值卻剛剛開始體現,首先殖民地可以以出現櫻花間諜為由,讓倫敦發起控訴,雖然傷害性不大,並且也不會改變當前戰局,但侮辱性極強。
其次通過審訊可以了解兩隻分隊接手過的情報,防護位置,後勤倉庫,交通據點,中轉基地的暴露,也促使煮麵英軍不得不做出整改......雖然後面的戰情表明整改不僅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導致了更大的混亂。
最後也是最具有實質性的幫助,還是讓功,也就是那個被打殘了的連隊。他們獲得了兩次抓捕行動的全部榮譽,並且由於功勳卓著,他們將被安排到南非去......很難說這對他們是好是壞。
作為實際操作方的謝元則獲得了兩隻分隊的全部裝備,只是一開始英方不太情願讓謝元全部拿走裝備。
他們以謝元只是個人加入,而且無名氏應該分得一半為由要求謝元只能拿走一半的武器和裝備。
其實他們後面甚至連裝備都不想給,給幾個口頭嘉獎就得了,這兩隻分隊的裝備大部分是英製武器,非常優良,他們也想得到。
所以無奈的謝元只能求助於在緬的夏國高層,既然你約翰牛這麽吝嗇那我寧願把這批裝備送給大佬也要拿回來,當然挨一頓批是免不了的,謝元本來就不應該出手,而且俘虜都還在英方手上呢,這個場子怎麽找?
兩個加強班的裝備很重要嗎?其實也就是一半一半,數量也就那麽一點,攤開了也就可以裝備一個營。
關鍵這是一個臉面問題,英國需要夏國的力量介入才能解決事端,加上煮麵英軍戰力不堪一擊的事實匯合起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醜聞。
英軍要不是看在謝元武力太高,職位代表了夏國當前情報機關最高意志,他們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
謝元感覺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當晚,兩個分隊的俘虜又全都不見了,守備倒是沒事,但是全陷入了昏睡。
這一下引發軒然大波,因為這是在英軍絕對勢力范圍內出現的失蹤事件。這一下給英軍狠狠打了一耳光,完全坐實了其戰鬥力低下的傳聞,把遮羞布都撕開了。
因為嫌疑直指謝元,英軍立刻派兵圍住了謝元的營地,要求進入搜查。早就想鬧一場的謝元也按耐不住把家底放出來一點和來人對峙。謔,幾乎人手一把的“奇拉利”輕機槍,手勁小的也是一把花機關。
但是最讓人恐懼的是五枚97式6號陸用爆弾一字排開的放在兩方中間,而且已經激發了引信隨時可以爆炸。
鬧劇完全驚動了夏英雙方高層,最後還是夏方先派人命令謝元解除防備狀態。但是也不許英方私自遣人探查,而是雙方一起派人進入營地查看。
結果自然是什麽都查不到的,而且英方的不依不饒也著實惹毛了夏方,雙方又開始陷入了僵持。
同時謝元也因此被停職了。
無名氏應該是這一局面裡面最無奈的人了,明明是一件雙方各有利好的事情,偏偏要做的這麽複雜,不過很快從歐洲發來的一份電報還是讓無名氏眉頭舒展起來。
此時謝元正霸著酒吧裡一個角落喝酒睡覺,這個酒吧是英軍設立的軍人酒吧。
本來搞出這麽大么蛾子的謝元是不被允許進來的,但謝元直接威脅道:“你不當我是個正常客人,我也不會當這裡是個正常酒吧。上報你的上司,阻攔我是你的自由,能不能活著看到我挨批也是你的自由。”
沒轍之下,酒保也只能放謝元進來,為了防止酒保調酒時吐口水,他從來隻喝瓶裝酒,自己開瓶自己斟。
一開始不是沒有喝大了的大頭兵出來阻止他,可惜下場都不太好,而且英方找到在緬夏方後,後者的反應也很敷衍:謝元已經從我們這裡停職了,他不屬於我們管轄之下。
要說對謝元采取激烈手段吧,他既是個有著夏國正式軍銜的軍官,其本人也是個力大無窮的搏擊高手,能手提重機槍平穩射擊,同時也精通乾髒活,是個強大而危險的戰場猛人。
要想真正對付他,哪怕就是對付他一個人,用正規軍也好用暗殺手段也罷,花費的代價太大了。不過英方經過一段時間試探也發現一點,那就是如果不主動挑釁他,他也不會主動攻擊人。
正是這一點才讓英方有了新辦法,從此謝元就變成一個“隱形人”。他可以到任何英國軍營的公開地段,但是除了正常售酒沒有人會搭理他,當然謝元也樂於接受這一點。
“你看起來挺愜意的樣子”聽到熟悉的聲音,謝元抬頭,看到一臉調侃的無名氏。
“你還欠我一個承諾,”謝元繼續低頭趴在桌子上睡覺。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無名氏也不客氣的坐在旁邊了旁邊。
“嗅..嗅,你身上好香...哎呀”正在趴著桌子的謝元下意識說道,結果被無名氏一個肘擊給驚醒過來。
“什麽事啊?”謝元一臉不耐煩。
“我想讓你加入我們”無名氏一板一眼的說出這句話。
“加入英國國籍?No.Thanks.唯這一點恕不能答應”謝元一口回絕。
“不是加入國籍,而且,我是漂亮國人,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一個工作:加入我即將建立的一個部隊:眼鏡蛇部隊。”無名氏以非常官方的口吻伸出了邀請。
“加入你的部隊?”謝元用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無名氏好一會兒,“噗呲”一聲笑出來:“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笑話。”
無名氏直接用沉默的眼神對視之。
看到無名氏一點反應也沒有的謝元一臉無趣,只能抖擻精神,用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對無名氏說道:“抱歉.Jane.請原諒我拒絕,不僅是因為歐戰於我於我的國家沒有任何關聯,而且”
他也直視回無名氏:“就算我為了友誼暫時加入你,我能幫你什麽呢?就像你說的,我的總體作戰水平大概就是是個遊擊隊員,我只會打打悶棍,扒扒鐵軌,搜刮點裝備。這才是我熟悉的事情,而且這樣對我的國家幫助更大一點。”
“元,你要明白一點”無名氏打斷道:“你認為戰場不在這裡就不屬於你們的戰爭,我不同意這一點。
世界看似分散,但其實卻緊密相連。
現在德國的兩線戰爭打的非常激烈,他們看似用盡了全力,但是只要兩條線有一條勝利了都會導致到歐洲的失敗。
如果歐洲失敗了,亞洲軸心會得到更加龐大的加持,到時無論是你的還是我的國家都會遭遇巨大的危險。
你的作戰水平是不夠看,但是你不能否認你在控場上的本事是世界級別的。元,責任和能力是成正比的,你必須為和平承擔更多的責任!”
“停止你的超級英雄式說教,我不信這一套,我是個粗人。更重要的一點,我出身自軍統,我們有個自成立開始就有個雖然不成文,但是一直宣揚的規定:“生進死出,活著豎著進來,死了躺著出去”,就算我答應,雨農局長和鋤奸組也不會放過我。”說著又看著無名氏戲謔的眼神,謝元也不妨實話實說:
“是的,我的確不怕他,我也不害怕軍統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傳出去名聲不太好,我沒必要為了加入你而搞得我身敗名裂吧?這可不是朋友所為,所以謝謝你,但是真的不行。”說完,他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呼!”謝元在自己的單人帳篷裡吐了口氣,扮演一個失意的酒鬼還真不好演,因為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得喝數十瓶才稍微有點上頭。也不知道騙過無名氏沒有。
是的,最近這一系列接觸都是謝元接到命令後有意識安排的。
來緬甸前,謝元就接到了接觸這位無名氏小姐的命令。原因和需要效果不定,但是一定要保持接觸。同時謝元也秘密把訊息傳給了西北老家,得到了一樣保持接觸的回復。
在最近的命令中,謝元還接到軍統方局長的密電要求“犯點錯”。所以謝元才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和英軍懟,名正言順的借著這個事件離職,謝元估計長官們這麽安排就是為了今天的。
至於無名氏看沒看出來這個套路,謝元傾向於看出來了,畢竟也是少年精英,天賦異稟之輩。
但他並不擔心,因為謝元這種實力的家夥不是說你想遇就能遇到的,在國內他就能感應到跟他差不多水平還更強的人,但是人家根本不會理你。不是同實力級別的人根本感覺不到有這麽個人。
現在不是謝元求無名氏,而是無名氏求謝元,所以這點套路...只能生受了。
果然無名氏還是在五天后找到了他,並出示了軍統局長簽章的借調委任狀,在當著無名氏的面電話向總部證實了委任狀後。
謝元立正站直,向無名氏敬禮:“Madam .上尉謝元向您報道!”
無名氏表情玩味的看著謝元許久,看著謝元都不自在了,這才說了句:“稍息,上尉,今晚我們就坐飛機連夜走?”
“夜航?”真夠緊急的,“Yes, Man”
在無名氏走後,謝元一邊收拾行裝,一邊囑咐部下接下來的行動:跟著工兵團,必要時出手相救下,打鬼子為主,保存自己和壯大為輔。
部下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謝元這是一步走上了青天,只能擁抱祝賀。
當晚,一架道格拉斯飛機,騰空而起,徑直向東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