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山莊通萬界 ()”
“水調歌頭?好奇怪的詞牌名。”
“這是何意啊?”
不少人聽到這句話紛紛一愣,好奇的關注而來。
而蔣琬見克比兄才提出作詞的題目,青年便開始作詞,也放下了筆好奇看來。
剛知道題目就能寫詞了?
莫非是詞仙?
許多人紛紛議論著‘水調歌頭’是何意,李承淵便開始在白紙上書寫,一旁有好事的人跟著念著這首詩。
“章武三月,燈展相聚,大興,作此篇,兼懷友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一旁有人輕聲念著這句話,引得眾人眼睛一亮,昂首點頭的認可欣賞。
這句話的意境的確美妙,聽起來很有感覺,仿佛看到一位豪邁不羈的詞人手中高高舉起清酒共邀天上的月亮,問青天,問住在天上宮闕中的仙人今夜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
頗有意境,美妙至極。
眾人認可的點頭,可當聽聞下面的詩句時面色大驚,震撼萬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轟!
聽到這句話,眾人腦袋轟隆作響,心中被極大的震撼所驚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好有仙氣飄渺的話語,這仿佛是仙人登臨天宮、卻又恐清冷之寒,對月起舞,清影隨人,仿佛乘雲禦風,置身天上……
這簡直是天上才有的仙氣詩句啊!
此為絕句!
圍觀者呆若木雞,眼中充滿震撼之色。
能來燈展中遊玩閑逛的人大部分都是世家權貴的人,飽讀詩書見識不凡,能品讀詩詞佳句,怎麽會看不出這首詞的魅力?
這上半段簡直精湛到了極致,堪稱前無古人可作此詞啊!
意境之高怕是到了天上那般仙氣浩蕩。
人群裡,曹操幾人眼中讚賞不絕,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仙長本來就是天上的神人,世間罕見的仙人,能做出這番仙氣飄飄的詩詞又有何古怪?
正常到了極致了好嗎?
案桌旁,大喬小喬兩女美眸流光溢彩,心中歡喜欽佩,對身邊男子的才情愛慕到了極致。
“高處不勝寒?好一句高處不勝寒啊!”
一旁已經放棄作詞的蔣琬站在旁邊觀看,他面色震撼的默念著這句詩句,一副感慨敬佩的模樣,同時心中在猜想著此人的來歷。
從先前那首品德高尚、暗諷肉食者鄙的《白梅》到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中所透露而出的詩情意境可謂是美妙到了極致,堪稱天下少有世間罕見,這份見識與氣魄不可能會是普通人。
就如同普通百姓看到月亮會直呼像大餅,而世家權貴則會稱其為白玉盤。
層次不同,所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會一樣。
此人能有如此氣魄寫出仙氣飄渺之詩詞,肯定不會是凡人!
而且,他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蔣琬沉思中,李承淵繼續書寫著下半段,讓眾人不由踮起了腳尖看來,同時屏氣凝神,生怕打擾了此人作詩。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旁邊有人小心翼翼的輕念著,生怕打擾了他的作詞。
聽到這句話,圍觀之人紛紛搖頭晃腦品位其中意境。
月兒轉過朱紅的閣樓低掛在雕花窗戶上,照著沒有睡意的人,明月不該對人有什麽怨恨,為何偏偏要在親人離別之時又圓又亮?
絕句,好一句質問!
若非今夜乃三月,
而非中秋佳節月色,怕是有無數人要憂愁的舉杯質問明月了。好詞啊,好一句“何事長向別時圓”!
見李承淵微笑不語繼續書寫,靠的近的那幾人把目光看去,猛地呼吸一滯,面色因為激動而潮紅起來,甚至呼吸還有些急促,看的周圍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那幾人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激昂高漲的念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轟!
轟隆!
聞言,無數人腦袋轟隆作響,紛紛被這句詩而震撼觸碰到了情緒。
自古以來路遠車長人影單,一旦遷居、被貶、調遣等等事宜後便要遠離故土前往遠方,一生不能歸返、病老他鄉乃是常事。
期間所要經歷悲歡離合的人生慘劇,不正如月亮的陰晴圓缺嗎?
這種事情自古以來便常有啊!
眾人有些熱淚盈眶,原本因熱鬧夜市而喜悅的情緒一點點失落,最終化作延綿的長歎。
曹操幾人更是歎氣的不行,拿出華子就在人群裡點來抽。
雖然如今乃是繁華盛世,對於他們家族的勢力而言天下沒有遠近悲歡的說法,只要不蠢到造反謀逆,這份基業傳承百年沒有問題。
可不久後他們即將要與仙長前往一處陌生的世界拚搏,一輩子怕是難以回歸故裡看望親朋, 到時候也不知到是不是物是人非了。
但的確如此,世界上哪裡有兩全法?
要麽不去留在大漢,要麽去異界爭奪一番仙帝的機緣。
原本將思念與哀傷情緒隱藏的曹孟德幾人因為聽到這首詩以後,再次傷感。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靠的近的那人抑揚頓挫的將最後一句話念完,眾人的情緒也跟著高漲,同樣沉默不語。
是啊,悲歡離合就如同陰晴圓缺,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有。
只能說希望自己思念的人健康長壽,雖然相隔千裡,也能共享這美好的月亮……
默。
沉默……
足足半響的沉默,慢慢的才有人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悲哀長歎,情緒豐富者早已雙眼通紅情緒失落,想起身在遠方的家人。
曹操幾人長歎一聲,他們想這個時候回家裡看看,安頓好一切了無牽掛了便離去。
看著眾人的表情,壯漢一臉懵逼。
雖然他覺得這首詞很押韻、聽起來不錯,可對於他這個頭腦發達的粗漢而言沒有什麽大的感觸。
但卻也知曉這一次比試又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冷哼一聲,他從身上丟出錢袋,又在桌上寫著欠條:“這次我認輸了,你的才學很高,幾層樓那麽高,錢我沒有帶夠,你們拿著這張欠條來零陵找我。”
“欠條?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賴啊!你叫什麽名字?”小喬抹了抹眼淚,輕哼道。
“哼,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壯漢把毛筆放在桌上,停止胸膛威風凜凜道:“吾乃零陵上將軍邢道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