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的特殊能力是禦風。
相較於陷陣營類似於禁魔的能力,飛熊軍可以無視地形的能力,白馬義從禦風的能力或許顯得比較平庸。
但這卻是最適合白馬義從的能力。
因為白馬義從本就是以速度見長、精通騎射的一支輕騎兵,而禦風的能力可以使得他們的速度更進一步,從而達到一個正常騎兵難以企及的地步——這也是在邊塞的戰爭當中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白馬義從追擊的原因。
不僅如此,禦風的能力同時也極大的增幅了白馬義從最為主要的進攻手段——騎射。
騎射除了考驗騎兵的騎術和射術之外,風力的影響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
畢竟,騎射作為一支輕騎兵最為重要的殺傷手段,為了盡可能攜帶更多的箭矢,所以騎射所用的箭矢要比一般的箭矢輕的多。
也同樣是因為如此,這種箭矢受到風力的影響也比正常步弓手的箭矢大得多。
但是白馬義從禦風的能力卻可以使他們射出去的箭矢所受到風力的影響降到最低,甚至還可以利用風力讓他們所射出去的箭矢速度變得更快,射程變得更遠,殺傷力變得更強。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擁有禦風能力的白馬義從,或許不是最強的騎兵,但絕對是最難纏的騎兵。
這一次,也正是因為白馬義從那冠絕天下的速度,他們才能在李傕反應過來之前就出現在了戰場上。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李傕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將護送糧草的這千余步卒徹底驅散,就更不用說去燒毀他們所運送的糧草了。
望著出現在戰場邊緣的白馬義從,李傕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說實話,這一刻李傕心裡十分想要罵人,因為即使是在靈氣複蘇的時代,想要出現一支像飛熊軍這樣的精銳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縱觀上一次秦末漢初到光武中興的靈氣複蘇的過程中,同一個時期這種級別的精銳頂多也就存在一兩支罷了。
就比如西楚霸王項羽的三千江東子弟兵,再比如冠軍侯霍去病所率領的羽林衛。
結果現在呢?
他麾下的飛熊軍是這麽一支精銳先不說,前不久在洛陽他就剛剛被陷陣營給治了。
原本李傕還在感慨漢室雖衰但天下軍勢猶盛,當今天下居然出現了兩支這種級別的精銳,結果現在他眼前又出現了第三支,而且貌似之前張角的黃巾力士也是法相軍團。
什麽時候法相軍團變得這麽不值錢了?
當然了,也就是李傕還不知道虎牢關外所發生的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就會發現和之前那一次靈氣複蘇相比,不光是法相軍團不值錢了,就連能夠凝聚天地法相的絕世猛將也變得多了起來。
不過,這些暫時跟李傕所要面對的情況沒什麽關系。
看著出現在戰場邊緣的白馬義從,李傕也顧不得再進攻面前的運糧隊了。
他直接下令讓麾下的飛熊軍撤出戰鬥,重整陣型——面對這樣一支應該是同級別的精銳,如果不認真對待,那跟送死也沒什麽區別。
白馬義從當中,望著迅速列好了陣型的飛熊軍,公孫瓚眼中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失望。
果然不愧是和白馬義從一樣都凝聚出了法相的精銳,反應速度足夠快,紀律性也足夠強,並沒有因為正在進攻運糧隊就給突然出現在戰場中的白馬義從露出破綻。
不過,隨即公孫瓚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就被興奮所取代——也只有這樣的一支精銳騎兵,才有資格成為白馬義從的對手啊!
他率領白馬義從縱橫邊塞太久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能與白馬義從抗衡的對手。
現在,面前這一支據說也擁有自己法相的精騎,應該可以讓白馬義從戰個痛快吧?
心中這樣想著,盡管已經看到飛熊軍列好了陣型,但是公孫瓚還是毫不猶豫的率領著白馬義從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一陣呼嘯也是響徹戰場。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另一邊,已經列好了陣型李傕聽到白馬義從的呼聲,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口號,好想要。
就比如歷史上羽林衛的“為國羽翼,如林之盛”,之前遇到陷陣營的“陷陣之志,有死無生”,以及黃巾力士的“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還有面前的這支白馬騎兵。
貌似每一支法相軍團都有一個響亮的口號。
但是他們飛熊軍好像沒有哎。
當初飛熊軍成軍的時候,實用主義者李儒根本就沒想著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想到這裡,李傕看向白馬義從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幾分殺氣——就你有口號是吧?
“飛熊軍,衝鋒!”
隨著李傕的一聲令下,三千飛熊宛如一體般同時朝著遠處的白馬義從發起了衝鋒。
一層棕灰色的軍氣從每一名飛熊軍的士卒身上彌漫而出,最後匯聚起來,在飛熊軍上空凝成了一頭仰天咆哮的巨大飛熊法相。
也就是在飛熊法相出現的同時, 遠處的白馬義從身上也是浮現出一道道白色的軍氣,下一刻,白馬義從的法相也是在空中凝聚成形。
那是一匹肋生雙翅的神駿白馬。
雖然對方是長了翅膀的老虎,自己是長了翅膀的馬,但是法相的威力更多的取決於凝聚法相的軍團的力量,而不是法相的最終表現形式,所以白馬義從的天馬法相在凝聚成功後,也是毫不示弱的朝著對面的飛熊法相發出了挑釁的嘶鳴。
飛熊軍中。
李傕感受著對面這支白馬騎兵身上傳來的戰意,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獰笑。
正面衝鋒,西涼鐵騎都沒怕過誰,就更不用說脫胎於西涼鐵騎的飛熊軍了。
現在,這支白馬騎兵居然要和飛熊軍對衝,他仿佛已經看到飛熊軍把對方衝的人仰馬翻的情景了。
不過,李傕臉上的獰笑也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因為他很快就看到對面的這支白馬騎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