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鬥眯起雙眸,頭大如鬥,卻在內心有些忍不住的興奮。
鬼物比不僵屍,他的陰陽眼可以確確實實的感知到那種渾厚的陰氣,對方仿佛如同一個陰氣集合體,向著四周散發引起,充滿了壓迫感。
“喂喂喂,你是第一次來我幽香樓,還是不喜歡鬼物?”
女子款款邁步走了下來,嘴裡一副慵懶模樣:“生面孔了……第一次來幽香樓嗎?”
葉鬥全身貫注注視著對方,全身繃緊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眼前這隻女鬼過於強大,不過這裡可是喪鍾鎮,到處都是守墓人。
他不相信這女鬼拿他怎麽樣。
“喂喂喂,兄弟,你鬧個什麽勁啊,不想玩女鬼,這裡還有女人。”
一個男子光著上半身的男人起身道:“這些女子都是陰時陰月出生的女子死後所化做的魅,屬於守墓人管轄,相當於教司坊,你是不是第一次來啊……”
什麽?
也就是說這些幽香樓是守墓人開的。
原來以為是鬼玩人,搞得半天是人玩鬼。
連女鬼都不放過,這些守墓人的口味都也未免太重了吧。
眼見葉鬥不說話,那名婀娜誘人的女子轉而說了話,並且面露奇色:“喂喂喂,“你不喜歡女鬼?早說啊,我這裡也有活人姑娘哦……”
說著,她朝著勾欄深處喊道:“如花,出來接客嘍!”
咚咚咚……
勾欄深處傳來一陣巨響聲。
從屋裡立刻走出來一個長發女子的身影。
這女子款款走到近前,就見她身穿紅色連衣裙,濃妝豔抹的女子是從勾欄門中伸出頭來。
定睛一瞧,葉鬥倒抽了口涼氣。
他本以為是應該是個非常妖豔的女鬼。
結果誰料到這位長得五大三粗,壯碩如牛,濃眉小眼,四方牛臉,臉上還有很多黑色麻子,簡直就是一位人形老母牛。
要不是對方某些部位很誇張,他還以為這位大姐是個男人了。
“小哥,玩會吧。”
一聲粗壯如公牛的嗓音從對方嘴中噴出。
葉鬥虎軀劇震,連退三步。
咱倆誰玩誰啊?
這麽個大老爺們竟然偽裝成姑娘,我可不能做攪屎棍。
腦門上有汗珠滴落。
“大爺,其實我功夫好的很啊,不相信,你可以試試啊。”
如花見到了葉鬥模樣俊俏,細皮嫩肉的,忍不住上前:
“哎呦,小哥,你長得真俊美!”
“敢問小哥貴姓,是否有相好啊……我如花也算是風情萬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小哥若是需要我如花,我一定當仁不讓。”
如花滿臉堆笑,兩行鼻血都流了下來,那老牛嗓是雄渾有力,還忍不住擦了擦口水,仿佛惡狼見到了小鮮肉。
嘭!
一隻帶著勁風大腳丫踹在了對方臉上。
如花臉部變形,肥胖的身軀隨風飛起,整個人被踹上強盟,這次啊慢慢滑落倒地,徹底暈了過去,鼻血橫流不說,臉上還多出了一個紅色大腳印。
葉鬥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握緊了雙拳,似乎在並沒打算說話,但周身有股凌厲之意在不斷的向著四周蔓延,但額角不著痕跡的流下了一滴冷汗。
他二話不說走出了鬼起森森的幽香樓。
需求是有的,死亡騎士這種事情他實在做不出來。
到是那些守墓人們,明明知道這裡是鬼屋,
竟然還過來這裡吃喝玩樂,精氣在不自覺的流逝中。 當真是不怕死啊!
。
看到葉鬥走出去後,那名女鬼望向了受到傷害的女鬼小玲,是一個閃身已經來到了近前,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到底用什麽方式傷了你,你的本源已經受了傷,即將魂飛魄散。”
想小玲驚呼起來:“什麽?這不可能,我只是挨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而已?”
“什麽?一拳能擊碎陰魂?”
“想不到那小子這麽凶猛。”
一眾女鬼驚駭莫名,魅和普通的鬼物想比,陰氣更充足,也跟不容易被黑狗血,公雞血之類克制手段潑的魂飛魄散。
甚至還可以附身到男人的身上。
怎麽可能會別一個人一拳傷了本源陰魂?
女子雙眸閃亮,嘴角帶笑:“我的感覺沒錯,剛剛那人的血氣極其旺盛,旺盛到用肉身就能一拳擊潰陰魂。”
“此次不凡!”
“小玲……起來了,去弄清楚這小子的身份。”
美嬌娘喝道。
她伸出纖纖玉手,安撫那隻女鬼,原本身體若隱若現的女鬼在頃刻間變的凝實,身子骨再次變得栩栩如生。
遵命!
玲兒點點頭,立刻追了出去……
喪鍾鎮廣場,這裡聚集著不少行色匆匆,身披黑鬥篷守墓人。
他行走在喪鍾鎮最繁華的中心廣場,詢問各個店鋪的物品價格,與商戶們交談獲取各種物價信息。
葉鬥也借此了解到喪鍾鎮乃至整個神朝的物價,以及墓地裡各種特長物品的兌換率。
神朝使用銅子和白銀兩種貨幣。
一百個銅子換一兩紋銀。
喪鍾鎮的食物價格較低,通常守墓人一天兩到三五個銅子就能吃飽,一件粗麻布衣的價格不過15個銅子,一雙新布鞋價格是20銅子,普通守墓人在墓地中工作一個月也能賺個二三兩紋銀。
各種武器盔甲之類比較昂貴,還有黑狗血,公雞血動不動就是一兩紋銀,一套全金屬盔甲更是需要至少二十兩銀子。
這些都是用普通銀兩能換到的,有些資源則需要功勳才能夠買。
所有這些在墓地才能夠找打。
葉鬥來到廣場中心位置, 這裡有一家酒館,正是守墓人的集會地點。
同時這裡也是丙級守墓人的聚集地。
推開門,酒吧裡略顯昏暗,酒香味撲鼻而來,地板踩的蹬蹬作響,板凳排放的還算整齊,與剛剛進入黎明的街道想比,這裡又像是進入到了黃昏,仿佛兩個世界。
葉鬥深吸了口氣,這間酒吧有種熟悉的氣息。
接近中午時分,酒館還是比較冷清,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桌守墓人在喝酒。
適應了一會兒光線,他才看見櫃台中有個四十歲的光頭男子,男子面容棱角分明,有一對很粗的眉毛,眼眸猶如鷹眼般犀利,即使在朦朧黑暗中依舊閃爍著金色光芒。
他身穿短衫,緩緩搖晃著玻璃杯中鮮紅色酒漿,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壓迫感。
不是好惹的主。
這是葉鬥的第一印象。
葉鬥的到來沒有引起光頭男子的注意,對方只是瞄了眼,就繼續喝酒。
呼呼呼……
葉鬥剛準備座下,就聽見拐角的那桌上竟然趴著四個守墓人,頭挨著頭,四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交響樂,哈喇子順著胡須流了一地。
聽聞有些守墓人喜歡晚上拚酒,宿醉是經常的事情,畢竟工作壓力大,許多人酒和女人才是他媽緩解壓力的方式。
剛剛在市場問過,一桶酒水的價格在五兩銀,絕對的高價,不過守墓人在酒水上絕對不會吝嗇,對於酒水的質量也不會追究,只要有酒,全部入肚。
這就跟玩女鬼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