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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34 1葉小舟行
  一路上阿呆時時刻刻警惕周遭,一來他傷重初愈,內息不足,若是再遇大戰恐怕力不從心,二來與黑衣人交手多次,知曉這些人神出鬼沒喜暗中窺伺。

  單人匹馬無人相伴,他心中時時所想就只有兩件事,一件就是諸葛亮和他說的“群雄逐利、萬民歸心”,究竟信箋中到底寫了什麽,讓他進入江夏上船之後才能打開。

  另一件牽掛的事便是阿祺的安危了。

  他在馬上調整內息,漸漸地發現這次重傷之後,體內的熱氣不用他默念打坐去引導、也可以在周身遊走、散開,最後聚攏在胸口。

  每一次內息的循環,就好似又在胸口增加了一份熱氣的厚度。既然不需要再心澄空明地打坐,他便順著阿祺的過往一直在思索一件他始終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曹操要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多次派遣心腹前來擒獲自己和阿祺。

  對於自己,他隱隱地覺得曹操肯定是為了《太公》而來,自己當然知道自己的所學所遇與《太公》毫無關系,諸葛亮所告知的也只是隻言片語,就算真的被曹操擒去,他當著曹操的面也說不出任何對於搜尋《太公》有價值的話。

  但自己石壁劍影的經歷就連自己常常回想起,都覺得如夢似幻,極偶爾的時候甚至也會懷疑自己是否因為年幼流離,將有些回憶重疊在一起產生了幻覺。

  每每想到這裡,他看看手臂、雙腿上還依稀可見的傷疤,就能清楚明白的回憶起那些在荒山中努力求生的日日夜夜。

  若是回憶交錯只是幻覺,那又是誰教會他砸石磨斧、砍柴撿枝、鑽木生火、結草為繩這些只有在亂世流離才能學會的生存之法。

  可對於阿祺,盡管情真意切,卻終究是相處不長、了解有限。

  他想得越多,越是有一個問題會難以自圓其說:華佗已經在曹操的手上了,為何還要花費這麽大的力氣來捉阿祺?如果是華佗堅持不肯為曹操醫治,為何不去尋當世的其他名醫?

  譬如將年幼的阿祺托付給華佗的張機先生,他在世間的名聲與威望甚至還在華佗先生之上。可曹操卻從來不喚張機前去鄴城為他治病。

  而阿祺的醫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超越這兩位神醫的,那便只有兩種可能:一者,阿祺身上還有重大的秘密,再者,就是這《青囊書》中記載了遠遠超過張機先生的、甚至寫這本書的華佗先生的醫術的無上妙法。

  “難不成,曹操從別處已經確認了華佗和阿祺就是《太公》的傳人?所以才不遺余力的要抓二人到鄴城?”他心裡一震。

  這個念頭,曾經在新野與諸葛亮談話的時候,阿呆已隱晦地提起過,但是他與阿祺相處下來,並未覺得這位小娘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同時他心裡清楚自從諸葛亮準備出山以來的種種凶險,都是因為《太公》的傳言而起,他內心深處不願看到阿祺與這本在他看來只會帶來不祥的奇書產生任何聯系。

  “或許,等這次江東之行回來,再見阿祺之時,她能夠整理出《青囊書》上部分內容,說不定到那時就可以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麽回事了。”阿呆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行出百余裡,已過正午,阿呆不懂禦馬養馬之術,隻覺得馬兒漸漸跑得慢下來了,就該勒馬而息。

  此去夏口約有五百裡,夏口乃是漢水與長江交匯之地,歷來是中原南下重要的渡河口。他一路向東到了漢水之濱,便只需沿著漢水東流的方向向東驅弛便可。

  就這麽沿著江岸,

跑跑停停,滿是愜意和瀟灑。  阿呆自覺這是他隨諸葛亮出山以來最自由快活的一個片段,除了江上偶爾零星的一片帆影或者一尾小舟,不走官道的他一路上碰不見任何人,因此也沒有任何能夠打斷他縱馬奔馳的緣由。

  他胯下的馬兒也極為要強,每次歇息個大半個時辰,便又能疾馳出百余裡。

  江風順著臉頰、伴著馳騁的馬蹄聲在身邊劃過,體內的盈盈之氣又再不斷遊走,中天的烈日慢慢西轉,眼看著從身前到頭頂、又到背後,仿佛一人一騎將日月時光都甩在自己身後。

  這些都讓出山後聽慣了車馬聲、步行聲、砍殺聲的阿呆,感覺仿佛回到了漢水漁村、回到了石壁荒山,回到了自由自在的感覺中。

  興奮之時,阿呆禁不住縱聲長嘯,那馬兒也是興起,伴著阿呆一起嘶鳴,腿上更是發力矯健,仿佛見到生死離別又重逢後的主人如此愜意自在,它也感到無比的喜悅。

  攬風神行,不計日夜,第二日醜時,五百多裡的路程已經行畢,來到夏口渡口,早有軍士奉關羽之名在此等候,阿呆與馬兒告別,將它暫寄夏口軍營,自己與水軍船夫共登一艘走舸,沿江而下,向著柴桑出發。

  江水東流,又有順風相助,小船起了風帆,在長江上如同離弦的快箭。

  起初軍士還擔心阿呆不熟水性,怕他顛簸嘔吐,哪想阿呆在漢水居住多年,經常跟著漁夫一同入江打魚,他不會用網,卻是精通釣魚,但最擅長的還是用鐵叉、鉤矛一類的利器,對著遊到水面的河魚一刺貫穿,捕上船來,於江上顛簸根本不以為意。

  行了半日,軍士告知阿呆快要到江東地界,阿呆心中一凜,來到船尾獨坐,打開了信箋的外封,取出竹片依次觀詳,只見諸葛亮寫道:

  “賢弟,自出山以後,愚兄多次遣你相助於左右,尤其以博望一戰最為凶險, 致你昏睡多日,我深感自責和愧疚。然而天下正值紛亂,主公臨危授命,我無法不殫精竭慮考慮諸多事宜。

  此次曹孟德兵發荊州,徐元直被其設計賺走,主公棄新野、走樊城、奔江夏,皆是無奈之舉。故此次為兄萬不得已,在阿醜的相助之下,發動神算、卜測天機。雖然神算中的奧妙已明示了天機,但其中的執行仍需你的相助,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對於主公興複漢室大業的作用,就像‘道’,如同此刻你在大江上徜徉,順流而下,百轉千回,這就是道法自然,天地之道。

  如果你想改變天下的歸屬、黎民的未來,就像想要改變長江的流向,需要審時度勢、縱覽天下,然後才能決定要把江水引向何處才能對百姓、對漢室弊最小而利最大。

  這裡面具體的做法,需要清淤塞、築堤壩、征民伕、改河道、截彎取直、分流泄洪,這些都是‘術’。

  為了漢室,愚兄必須道術並重,才能保護主公與漢室的周全。

  如果舍道而重術,就如同直接挖開堤口,讓洪水漫灌,形成新流,這樣雖然也能改變洪流的走向,但卻會淹沒田舍、傷害性命,如同在傷害漢室的根基,而曹孟德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重道而舍術,只有方向而無方法,無非等同於坐而論道、誇誇其談,如楊彪、孔融之流。

  於今之計,賢弟你就是我最重要的‘術’,還請原諒為兄的魯莽行事。近期匆匆,也無時日長言,此信箋閱覽後,你可扔於長江之中,讓江水見證為兄的志向,流於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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