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間,突然看到人群一陣騷動,都向著六號台跑去。
其中,尤其以穿著流行款灰色棉襖的男修士居多。
這是什麽情況?
莫非......
何宇想起之前在玉牌上看到的,南宮琉璃似乎就是在六號台的第五批進行鬥法。
這就難怪了!
這些貨都是去看南宮琉璃的。
“何師兄,快走,快走,南宮琉璃的鬥法開始了。”
還在他思索間,兩名小道童飛快的跑了過來,拉著他和甘凡就向六號台跑。
不是,你們兩個,毛都沒有長齊,還學別人追美女。
再說了,你們去看也就行了,拉上我幹什麽?
何宇本來準備一把將兩人的手撒開,可是仔細看了下,好像現場的年輕男修士,差不多都湧去了六號台。
若是自己不去,反而顯得有些另類。
這樣不好!
想到這裡,他也就順其自然,和甘凡跟著兩人來到了六號台。
他回頭掃了一眼端木言風幾人,只見他們三人明顯也有所意動,但是又顧忌身份,不好意思前往。
可是明顯眼神一直在盯著六號台......
啊呸!一群老色批!
小彤倒是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也對,若是感興趣,何宇不得不對她的心理性別產生懷疑了......
在還離六號台有五十余丈距離的時候,何宇四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不是他們不想繼續前進,而是他們悲哀的發現,六號鬥法台已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而且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年輕男修士在往過來跑。
現場估計至少來了一千多名弟子,尤其是穿著灰色棉襖的修士,足足佔了七成。
這要是最近做灰色棉襖生意的,估計能小發橫財一筆。
“我的天!”
“這麽多人,怎麽才能到跟前去?”甘凡一臉鬱悶,看著面前擠擠攘攘的人群,一時沒了主意。
“何師兄,快想想辦法,幫我們擠進去。”
兩名小道童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可是剛鑽進去,就被人一下提著衣領扔了出來。
何宇看了看現場這麽多人,一時也沒了辦法。
若是直接擠進去,肯定會被攆出來。
這裡又設置有禁空陣法,除非主持鬥法的金丹長老懷有陣符,可以飛行。
其他人被陣法壓製,只能步行。
若是強行對抗陣法,不一定能掙脫陣法的壓製,就是掙脫了,那也是與整個殘劍門對抗。
這不,就有一個長相猥瑣的禦獸宗金丹長老,愣是不信邪,強行升空,反而被無盡陣光壓製,困在一個陣法組成的牢籠中。
最後,還是衝著他同為五大仙門的長老,殘劍門才將他放了出來。
的確難辦!
他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鬥法台,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只是此舉又一定風險,他不太想施行。
可是甘凡最後也加入了兩人,對著何宇軟磨硬泡,他執拗不過,隻好悄悄的對甘凡傳音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守口如瓶。”
“包括念秋、恨秋都不能說!”
最近兩名小道童和端木言風處的時間多了,嘴上也開始不把門了。
何宇有些不放心。
而這甘凡雖然貪吃好色,但是沉默寡言,倒還是一個保守秘密之人。
而且,就算他說出去了,
無非就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有些小聰明。 根據何宇自創的風險評估,也屬於最低的一級。
當然,人越少知道,自然越好。
“何師兄放心,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甘凡一臉誠懇的傳音道。
“好,我給你說,等會兒,你就如此這般.......”
何宇眼睛裝作看著鬥法台,實則對他嘰嘰咕咕的傳音道。
聽到何宇說完,甘凡眼前一亮,的確是個好主意啊。
“還有,你們進去後,我就不進去了,裡面人多,不管你怎麽看美女,定要幫我照顧好念秋、恨秋!”
何宇又向他傳音囑咐道。
“何師兄放心!”
“若是兩位師弟有失,你就拿我是問。”
甘凡打著包票傳音道。
待到令人商量完畢,不過一會兒,六號鬥法台外,突然傳出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哇,南宮琉璃來了!”
“太漂亮了。”
而且,現場似乎還有一人穿著彩裙飄過,這正是南宮琉璃的標志,至於到底是什麽款式的彩裙,已經沒有人顧得去深究了。
圍觀的眾人頓時一陣沸騰,猶如開水煮開了一般,向著鬥法台外圍狂奔而來。
見到圍觀的眾人衝了出來,甘凡連忙撕掉自己身上的彩裙,靈氣催動間,彩裙被一股清風包裹,向遠處飄去。
遠遠看去,也看不真切,到底有人沒人。
圍觀的眾人聞風而動,又向遠處追去。
“媽的,誰踩我?”
一人被踩到腳後跟,差點摔一個狗啃泥,罵罵咧咧的剛爬了起來。
“嗵!”
他還沒有站穩,身後又是一人,踩到了他的背上,將他徹底踩倒在地。
這次,還不等他爬起來......
“嗵嗵嗵!”
又是連續三人, 直接從他的背上踩過,將他的整個身體踩到了地上,甚至,有些微微陷進了地裡。
甘凡卻衝著這些人都去追彩裙的時候,已經帶著兩名小道童,向鬥法台附近衝去。
於是,現場出現了一道奇景,一大群人在向一個方向跑,而還有三人,卻反其道而行,向著鬥法台跑去。
至於何宇,自然是隨著大流,貌似面帶瘋狂的向彩裙追去。
順帶還趁著混亂,“無意”間絆倒了一人。
那人,正是曾經的貼心大暖男,現在的真·男名媛——周青凡。
“他奶奶的,居然只是一件衣服!”
“不知道是哪個混球在騙人!”
“若是被大爺們找出來,非扒了他的皮!”
此時,圍觀的眾人才反應了過來,衣服是假的,眾人罵罵咧咧的往回走去。
有些反應快的男修士,已經快步向鬥法台跑去,想要搶個好位置。
“嗵嗵嗵!”
一身塵土的周青凡才剛爬起一半,又被人從正面強勢推到,然後無情的又被踩在了腳底。
而且這次,眾人明顯更加急切的想要回去,腳上已經灌注了靈力。
一陣狂風吹過,圍觀的大部隊炮灰鬥法台時,周青凡已經面朝上,徹底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俊臉上,全部都是腳印,一塊青一塊烏,剛換上的灰色棉襖獵戶裝,也被踩爛。
內裡的棉花都已經露了出來,有些棉花,甚至已經隨著微風在空中飛舞。
過了許久,這具癱倒在地的身體,似乎動了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