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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劫》第13章 小小贅婿
  楚家乃是南河大姓,祖上有女入宮為妃,也算是皇親貴胄,只是近些年有些落寞,但依舊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家中長子如今官至戶部侍郎,又得尚書賞識嫁女與其,不日有望平步青雲。

  只是最近楚家卻陰雲密布,原是府中三小姐偷跑了出去,留下一封書信說是去紅楓林尋找所謂妖邪,之後便再無音訊。

  距離張貼尋人已經過去數日,楚家的三小姐至今未歸,而聞聲而來的接貼之人大多也再沒有回音,府上一些人如今都覺著三小姐或是已經遭遇不測。

  畢竟那紅楓林中傳聞妖邪已久,近些日子南河郡也接到多起林中的命案,但最後都不了了之,這也給紅楓林加添了幾分詭異。

  “老爺,小姐也不是普通人,一般妖物還是傷不了她的。”管家見老爺愁眉不展,開口勸慰道。

  楚家家主楚煜揉了揉太陽穴,自己這三女兒平日裡就愛亂跑,此次又跑到紅楓林也不算首次,只是往常出去兩三天便能回來,這一回竟是七天音信全無,而外界又對紅楓林傳的神乎其神,更加劇了他的擔憂。

  百般愁緒之間,只見府中二子步履匆匆走了進來,“爹,外頭有一少年說是來幫我們尋人。”二少爺楚望海從商多年,剛從店中回來,便見到凌霄拿著尋人貼在府外等候。

  楚煜示意讓人進來,這些日子有許多人前來說能尋人,結果不是拿了定金便再無消息,就是乾脆就是想來騙錢,楚家也不是傻子,一些瞧著都不像是有本領的人,是不可能拿到所謂定金。

  “在下凌霄,見過幾位。”凌霄踏入正堂,向楚煜和楚望海行禮道。

  “凌兄弟可有辦法尋到我女兒?”楚煜請凌霄入座,開始打探起來。

  “要說有辦法那便是在誆騙你們,尋人本就不是靠辦法可尋得,運氣更佔大頭。”凌霄有些好笑,這種毫無方向的找人本就是碰運氣,哪有什麽辦法一說。

  見凌霄倒是坦誠,楚煜稍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日子府上也派了不少人去搜尋,結果一點蹤跡都未尋得,凌兄弟若只是用這些笨辦法,靠運氣,我想還是請回吧。”

  “也不瞞各位,我自小便有尋蹤之能,遠勝普通的尋人之法。”凌霄認真的看了眼楚煜,而後繼續說道:“此外,我無需定金,即刻便能出發,只需你們提供一路吃食的乾糧便可。”

  “既然如此,我便讓人先準備下,凌小友暫且歇息片刻。”楚煜命人前去準備乾糧,既然凌霄如此胸有成竹,只是一些吃食而已,就當結個善緣。

  “對了楚老爺,敢問這三小姐可用胭脂等物?”凌霄若有所思的問道。

  “小女不喜這些,不過倒是有一款香膏見她常去購置。”

  “若是方便,還請取來與我瞧一瞧。”

  稍等片刻,丫鬟將一盒香膏遞給凌霄,只見他將外盒打開,湊近細聞起來,而後說道:“此款香膏氣味清新淡雅,不過好在裡面有一味夜息香,也算是獨特之處。”

  楚煜聞言來了興致,問道:“凌小友這本領的確不俗,是想借此尋找小女蹤跡?”

  “只是一些小伎倆罷了,此香膏味道較淡,我也只能做為驗明小姐正身的依據。”凌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小姐身上可還有其他憑證?”

  楚煜回道:“身上應還帶有我楚家令牌。”

  “敢問小姐芳名?”

  “楚芸瀾。”

  “芳齡幾許?”

  “小女現年十六。

”  得到答案,凌霄點頭,而後將香膏遞還給丫鬟,說道:“大致情況我已了解,便請楚老爺靜候在下消息。”

  待仆人將乾糧備好,凌霄與楚煜等人拱手道別,他打算先去城外官道逛逛,看看能否碰上前來與自己匯合的寧不語。

  這個時辰關門已經關閉,凌霄打算就在這官道旁休整一夜,心想若是在此還等不到寧不語,其八成還在林中,明日天亮他便自己前往紅楓林。

  凌霄隨意挑了顆大樹,背靠著坐了下來,從包裹中取出一張薄餅,這是先前楚家給他準備的乾糧,瞧著倒是還不錯。

  “難不成已經進城了?”凌霄啃完一張薄餅,百無聊賴的看著空蕩蕩的官道,此刻已至亥時,城內的大多人都已歇息,遲遲不見寧不語身影,凌霄猜想或是兩人已經錯過。

  如凌霄所猜測,寧不語現下的確已身在城中。

  此刻,寧不語正飛身躍至高樓之上,俯瞰著整座城市,也在尋覓凌霄身影。

  “閣下身手不凡,來南河郡所為何事?”

  身後男聲傳來,一名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寧不語身後。

  寧不語並未回話,深更半夜還在樓頂亂晃,定然不是什麽好人,他手握劍柄,寒芒閃過,若輕劍猛然朝來人刺去。

  男子見狀趕忙招架,只見他騰空而起,正好躲過了寧不語這一劍。而後,男子竟直接單腳踮起,懸停於劍尖之上,輕功著實了得。

  “此劍不是凡品,兄台來歷不凡啊。”男子腳尖輕點劍鋒,身輕如燕,縱身退出數米。

  見寧不語仍舊持劍對準自己,男子無奈笑道:“在下肖陽,並無惡意,只是見兄台孤零零的站在屋頂上,好奇心作祟過來詢問一二。”

  “你是賊?”寧不語並未放下戒心,眼前這肖陽身著衣物與黑夜同色,這個時辰還這幅打扮在城裡飛簷走壁的,十之八九便是盜賊。

  肖陽趕忙搖了搖頭,說道:“兄台此言差矣,我輩皆是俠義之士,你定是誤會了。”

  “你是修煉者。”寧不語語氣肯定,有這等功夫的人定然不俗。

  肖陽輕笑幾聲,連連擺手,“肖某天賦平平,丟人現眼了。”

  寧不語不再搭腔,將若輕劍收了起來,如非必要,他不想生出事端,他抱劍轉身,繼續看向城中。

  “真是個怪人。”見寧不語態度冰冷,肖陽無趣的嘀咕兩句,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寧不語猛的轉過頭朝肖陽消失的地方看去,饒有興趣的眯起了眼睛,似在回憶著什麽,自語道:“這身法倒是有些眼熟。”

  張望許久未果,寧不語不再待在屋頂,他落到地上,開始閑逛起來。

  南河郡並無宵禁,所以夜裡的活動也極為豐富,此時已快夜半,城中仍有幾處地方燈火通明。

  寧不語正沿著巷弄往大路緩緩走去,只見他突然停住腳步,拇指將劍輕輕推出劍鞘幾分,而後就瞧見一道銀光劃過身後夜空,竟有一個人影隨之被擊落下來。

  寧不語背對那人,冷聲道:“若再跟著,這道口子就不是在腿上了。”說罷,邁步離去。

  倒在地上那人按著小腿上的傷口,靠著身旁的石牆緩緩站起來,在幽暗的月光下,這人的面貌勉強能瞧清,居然是那肖陽。

  肖陽松開捂著傷口的手,喃喃道:“這等手段,看來境界頗深。”方才對方隻為懲戒,並未傷自己要害,但能隔空傷到自己,這絕非普通修煉者所能做到。

  “此事還得趕緊稟報大人,南河郡居然來了這等人物。”肖陽不再尾隨,當然也是不敢,只見他鑽入巷道,再次融進黑暗之中。

  城南一處素樸的小院外,肖陽警惕的左右環顧,確認無人後輕輕扣響木門,片刻後,木門被一書童打開,書童應該與肖陽相熟,瞧清來人後便將其放了進去。

  “有意思,你這身手竟還有人能傷你。”小院屋內,一中年男子瞧了眼肖陽的傷口,饒有趣味的問道:“什麽境界?”

  “估摸著至少也是還虛境巔峰。”肖陽自身雖只是化神境,但憑借高超的身法,一般還虛境想傷著他也不是易事。

  “此人修為頗深,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只要不影響我們的事,就由他去吧。”中年男子將桌上一袋銀兩扔給肖陽,吩咐道:“你有傷在身,況且此人能在黑夜中擊傷你,境界定然遠超於你,你去城西的娘娘廟找那些乞丐的頭子,把錢給他,讓其手下的小子們盯著便可。”

  肖陽稱是,將錢收入懷中便告退了,中年男子繼續把玩著琉璃茶碗,待肖陽走遠後,他對屋外書童說道:“備車,找劉老喝酒去。”

  不多時,主仆已至門外,書童將中年男子扶上馬車,然後朝著城中心駛去,這馬車做工講究,裝飾的也極為精致,與簡樸的小院反差極大。

  “姑爺,今夜不回家嗎?”書童坐在車外問道。

  中年男子有些不悅的回道:“回家作甚,贅婿就不能喝酒了不成?”

  書童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姑爺總是神神秘秘,自己雖每日跟著他,卻也捉摸不透他究竟在忙些什麽,平日裡淨看他見些江湖友人,要麽就是找劉老喝酒。

  劉老全名劉君晏,是南河郡的商賈大家,城內久負盛名的竹吟館便是其產業,但是劉老頗有原則,絕不碰那皮肉生意,藝館內隻可喝酒賞樂,加上樂師技藝超絕,因此也成了南河郡高雅人士去的最多的地方。

  “喲,劉老今日怎麽喝起茶來了。”中年男子已至竹吟館,見劉老一副頹然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劉老雖是年過半百,但精神頭卻好過許多小夥,經常與友人夜裡酩酊大醉,白日裡卻又如無事人一般到館裡主持生意,只是今日竟有些反常。

  “莫小友你是有所不知啊。”劉老滿臉悲色的說道:“這茶是先前我與莊大家道別所飲,哎。”

  劉老口中的莊大家乃是南河有名的琴師,雖然年歲已高,但其年少時也是在聖上生辰時在宮中為古越皇帝奏賀的人物,這些年身體不好,一直在劉老這休養生息,劉老與其交情甚好,視為知己。

  莫姓中年男子疑惑的問道:“這莊老還答應我過些日子去紅楓林采風呢,怎就突然走了?”

  只見劉老抿了口茶,歎息道:“今日陳公公來請其入宮, 說是聖上如今愈發懷舊,對莊大家的琴音更是懷念,君命難違啊。”

  “原來是這樣。”莫姓男子點了點頭,而後安慰道:“此去天海郡不過月余,到時莊老不還是要回來的,您不必這麽感傷。”

  劉老挑了挑眉,沒好氣的說道:“少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莫奎這耳目靈通的很,當老夫真是老糊塗了?”

  莫奎見劉老戳穿,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對身邊書童示意一番,便見著書童跑了出去,不一會抱著一壇酒跑了回來。

  “行了劉老,聖上龍體康健,莊老不過是去滿足滿足聖上的雅興,又不是出不來了,大不了我們去天海郡尋他。”莫奎將酒壇接過,然後讓書童退了下去。

  “我跟您說,這酒可不得了,我從夫人那偷了不少首飾才換來的。”莫奎說著便將酒壇開封,一股濃鬱的果香味瞬間溢了出來。

  劉老嗅了嗅鼻子,頓時精神了不少,開口道:“這酒香倒是有趣,老夫還未曾聞見過。”

  莫奎為劉老滿上一杯,遞與對方,“咱們今夜就以此佳釀為莊老踐行,不醉不歸!”

  劉老將接過酒杯,說道:“南河郡這幫後生,也就你能讓老夫瞧得上,可惜了,非得做個贅婿。”

  莫奎自嘲的搖了搖頭,“我也就哄你們開心這點本事,不然我哪能入贅楚家,不還是憑著我這油嘴滑舌?”

  劉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前這莫奎若真只是如其口中所說,他可不會與其這般交好,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君子之交淡如水,要的是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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