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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行儒俠劉一刀》第3章華山樺樺 茶館敘事
  眼看已來不及,陸家銘立馬雙腿後抽抬起,來了個鯉魚打挺,準備後翻下床,單手撐地,一個旋轉再魚躍而起,衝上床上按住這個小童。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不盡人意,陸家銘騰空之後,想要用手撐地,卻發現自己的左臂被繃帶纏裹,勒於胸前,而右手已經失空,無法作出調整。只能任由身體重重落下,實實在在的摔了個狗吃屎。

  啊、啊啊~

  如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了這個清晨。打破了這個寧靜小院的安靜。

  一般來說,從床上摔下來,不至於對於久經戰場、自幼習武的陸家銘造成多大的傷害,偏偏農家土炕無有欄杆,而且前面也說了,這家並不富裕,地磚也是凹凸不平的華山石,好巧不巧,在陸家銘趴著的地方,某個重要部位正對著一塊凸起得石頭。

  陸家銘忍者劇痛,汗珠從額頭落下,顫抖著嘴唇,右手食指指向那小童,還未開口問詢,一盆冷水澆下。刺骨的寒意瞬間而來,讓他猛然一抖,冬月的清晨,刺骨的寒水,帶著些許的冰碴,讓這個重傷昏迷,剛剛醒來的男子倍加受傷。陸家銘右手伸出的食指縮了回去,手心翻轉向上,豎起中指,對著那兩個小屁孩。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樺樺在陸家銘落地之後,看到他喊完之後趴著不動了,想起哥哥的話,便端起水盆過去,在陸家銘抬頭之時,傾盆而下。最後,還不忘甩甩水盆,然後翻個個,一滴也不剩的全部倒在了陸家銘頭上。興奮地衝著哥哥喊著:

  “哥哥真厲害,大哥哥真的醒了”

  陸家銘經這一遭無妄之災,也冷靜了下了,撅起屁股,雙膝跪地,右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轉身看向還捧著空盆的小女孩。環顧四周,心中有個大概,這房間不算大,一張土炕,北面牆上掛著一幅書生的畫像,畫像下一個長條供桌,桌上有一個牌位,面前香爐,貢品一一羅列。應是這家已故的主人,看那男子畫像,陸家銘似有些許熟悉的感覺。東面則是雙開房門,牆上掛著幾條鹹魚,臘肉、大蒜、辣椒,牆下是衣櫃。南面的窗戶緊閉,雖有些破舊,但也不算破爛不堪,至少在這冬天,不至於讓寒風肆虐於堂室。窗下還有一個木馬,雕工一般。再看看那床上的男童,和眼前扎著衝天辮的小女孩。倒是尋常人家,自身雖不知如何到此,也能想到是被其這一家所救收留。陸家銘伸出右手,想要摸一摸這個小女孩的頭安慰一下,小女孩緊盯著自己,捧著盆的小手顫抖著,應是自己嚇著了這個懵懂的孩童。

  男童看到這個大哥哥伸手向自己的妹妹,立馬跳下床,屈身來到妹妹跟前,將妹妹護在身後,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護著小妹慢慢的後退。謹慎的盯著陸家銘問道:

  “朝廷鷹犬,你想作甚”

  “山兒不得無禮”偏房的門被推開,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人未至,聲先知。一名老婦人,推門進來,快步走到陸家銘跟前,將那兩名孩童拉到身後。然後作揖躬身,對陸家銘說道:

  “老身華袁氏,見過大人,稚子年幼,無禮於大人,實在老身管教放縱之過還請大人恕罪!”。說罷,便要向陸家銘跪去。

  陸家銘自知這便是這家主人,老嫗年邁,又救得自己性命,只是孩童護妹心切,童言無忌,便是無妨罷了,傾身想要攙住將要跪下去的老嫗,奈何昏迷剛醒,體力虛弱,醒來又遭受這糟心遭罪的一劫,未等老嫗跪下,自己腿一軟,先跪在了這老嫗身前。

老嫗一時不知所措,呆住看著眼前的少年。  陸家銘看著眼前的老嫗,也是比較尷尬,本來是想攙扶老人家的,沒想到自己腿軟先跪下了,該說些什麽呢?說自己腿軟了?這也太丟人了,那就順勢謝恩吧,身為錦衣衛,自己是官,她是民,跪謝不合禮數。不謝恩吧,該說什麽呢?斥責老婦人管教不利,樅溺幼童口出狂言,辱罵朝廷?但是自己還跪著呢,你見過那個跪著罵人的官啊?此情此境,還是謝恩吧,至少不那麽丟人。本想開口道謝,但是,自己身衣單薄,又被那一盆冷水澆下,又在初寒冬月,頭重昏沉,似千斤灌頂,衝地下而去。一個頭磕在了老婦人腳前。

  這一舉動,給老婦人嚇得不敢動了,徹底呆立,孩童可能不知道,老婦人知道啊,身前少年身著錦衣衛飛魚服,紅色華服代表著什長身份,官居從五品,比當地縣令還官高兩品。自古以來,只有民跪官,自己一個山野小民如何當的起這少年的一拜啊。就算是收了這個少年於家中養傷,每日兩副湯藥續命,尋常人家或是一拜謝恩自己也就罷了。可面前少年雖年歲不大,亦是朝廷官員啊,應懂禮製,難道是這少年熱血方剛,偏喜江湖意氣,行此大禮於我?老嫗反應過來,急忙跪下伏首於地,並對少年說道:

  “大人快快請起,只是借宿於大人養傷於此罷了,老身萬萬當不起大人這如此大禮啊”

  身旁男童看到這眼前的大哥哥跪拜於奶奶,頗有茶館行人所說的豪俠之風,快意恩仇,知恩不拘禮數,不同於尋常的官兵錦衣衛。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樺樺看到了奶奶於大哥哥都跪了下去,她不明白奶奶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覺得大哥哥一定很有本事,方才大哥哥起身面對她,她著實有些害怕,沒敢看大哥哥長什麽樣子。她繞過奶奶趴過去想看看這個有本事的大哥哥長什麽樣子,卻看到這個大哥哥已經跪在地上睡著了。

  “哥哥,奶奶,這個大哥哥睡著了”

  老嫗抬首看了下眼前的少年,卻是又昏過去了,想到少年昏迷才醒,幾日未進水米,只靠湯藥續命。定是精靡體乏,這才又昏了過去,連忙起身,喊男童與自己一起把少年抬到床上去。

  老嫗與男童合力將陸家銘抬到床上後,趕忙讓男童去把湯藥端來,待少年醒後喂下。男童跑出去去拿湯藥,老嫗給少年蓋好了被子,讓樺樺去衣櫃裡找其亡父的冬季衣衫。不一會,還在樺樺翻箱倒櫃尋找衣物的時候,男童端著砂鍋進來了,走到奶奶跟前。

  “奶奶,湯藥糊了,沒藥了”

  老嫗歎了一聲“罷了,再煎一副吧,你去廚房燒火,完後再去抓兩隻田雞(田間老鼠,食五谷,體肥大,鄉野美食,非現今的泥蛙,四季皆有),我一會去和面煮茶,馬上也要開門迎客了”

  臨近晌午,老嫗蒸好了饅頭,炒了一盤田雞,熬好了湯藥,放在了偏房之中,交代了樺樺幾句,如果這個少年醒來讓他先吃些吃食,隨後去前廳茶館叫她。

  晌午時分,老嫗與男童卸了前廳的門板,擺好了桌椅,男童拿著抹布擦著桌椅板凳,老嫗點起了前廳的爐灶,放好了蒸好了的饅頭。正在忙碌的時候,茶館裡來了第一位客人,是跑山的王小二,王小二是華陽郡沛縣王家村的人,距此六十裡,跟清風寨的土匪做生意,清風寨土匪把搶的金銀珠寶,打獵的走獸毛皮,山中的藥材給與王小二,王小二把所得的東西拉至華陽郡上陽城換成銀錢,回來的沿途與各個縣,村寨購買糧食、土匪急缺的金瘡藥、日常用品、鹽鐵等,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雖然繁瑣,但是憑其的機靈、圓滑,各方面處理的井井有條,未惹得官府的注意。幹了這一行,聽得多,見得廣,每次到這山腳茶館都會吃上一頓再上山,與茶館一來二去便相熟了。每次到這裡,都會被兩個小童拉著要他講故事。果不其然,一進門,正在擦桌子的男童便看見了他,興奮地衝他跑來,拉著他的手,帶向剛剛收拾好的一方桌子上。 “二哥,二哥,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新見聞嗎?你上次說的那個惡霸這次有沒有又找你的麻煩?還有上陽城那個給你定情信物的孫府小姐,你這次回去有沒有見她啊?還有......”

  “等等”,王小二喊住了男童,看著男童清澈又期待的眼神對他說道:

  “華山,你能先給我倒杯熱茶嗎?我這一路走來這麽冷,你好歹讓我暖和一下身子,吃飽喝足了在說與你聽啊”

  華山自知失禮,一路小跑去拿茶壺,茶碗。過來給王小二沏上了一碗熱茶問道:

  “二哥,你吃點什麽啊”

  王小二放下茶碗,抹了一下嘴

  “老規矩,多放辣椒”

  華山跑去後廚,告訴奶奶,又去爐灶旁取了四個饅頭端了出去。

  王小二拿起一個饅頭,撕下一塊,扔入嘴中,這饅頭,真宣。吃下一口,喝一口熱茶,滿足的揮了揮衣袖。

  華山已經拉了一把長凳,跪在凳子上,雙手支在桌上,托著自己的下巴,圓溜溜的黑眼珠子盯著王小二,等著二哥跟他講故事。

  王小二偏頭看看華山,拍了拍手,好吧我就給你講講這次我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一個大俠的故事吧。王小二推開了面前桌子上的饅頭,往後一躺,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指尖輕點,打著節奏,翹著二郎腿,娓娓道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得那個惡霸嗎”

  “嗯,是上陽城北的那個開武館的黑臉大漢,上次他還劫了二哥一張虎皮,和十兩銀子”華山點頭回道。

  “他死了,被人一劍刺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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