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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行儒俠劉一刀》第29章如果再相遇
  聽到這裡王小二終於知道了冬兒的簪子與清風寨的淵源了,這銅簪是六哥第一次跟隨自己下山托自己去縣城打造的,還刻意加上清風二字。這是六哥給青姐的心愛之物,後來青姐只是說遺失了,六哥為此還跟青姐吵了一架。

  樓下傳來一聲:

  “春兒,冬兒,下來接客了”

  冬兒聽到張媽媽喊自己,心想這磅礴大雨怎麽還會有客人。

  冬兒與春兒還是起身下了樓,到了一樓,一個身穿蓑衣,帶著草帽,手中執劍的黑衣男子站在門口,張媽媽上前:

  “公子快快進來啊,我們這兩個最好的姑娘,春兒和冬兒,您可還看的過去,若是不滿意,我再把其他姑娘都喊出來任公子挑”

  那男子掃視了一下問道:

  “樓中可還有別的客人”

  張媽媽笑著說:

  “有啊,這不是就是公子嘛,公子今日可來著了,姑娘隨便挑”

  黑衣男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除了我,這兩日可有別的客人?”

  張媽媽也有點生氣,感情不是嫖客,來打聽消息的,也沒搭理那黑衣男子,沒好氣的直接走了。

  倒是冬兒,微微行禮說道:

  “這兩日連日陰雨,空中這兩日除了公子,便只是姑娘們了”

  黑衣男子抱拳回禮:

  “多謝小姐”

  一道閃電劃過,冬兒抬頭時看見那黑衣男子面容,轟隆一聲巨響,炸雷驚光,冬兒的腦海裡似是被這道雷擊中,春兒捂嘴笑著用胳膊拐子捅咕一下冬兒小聲說:“那人叫你小姐誒”。

  黑衣男子轉身要走,一隻腳還未踏入門口,後方傳來一聲:

  “公子可尋得要尋之人了”

  黑衣男子停下了即將邁出去的腳,鞋面前嘀嗒的雨點急促落下,在這黑衣男子心中平靜的湖面嘀嗒落下,湧起水泡,波紋散播,一圈又一圈,泛起浪花。又一道驚雷聲起,電光照清了那黑衣男子的面容,正是進城來尋王小二的關禮,雷聲驚神,關禮退回瀟湘樓門前,轉過身尋那聲音,樓中大廳空曠,面前站著剛才那喚作冬兒和春兒的兩個女子。

  燈光微弱,天色陰黑,廳內櫃台上的燭光被風吹的搖曳將熄,冬兒拿起蠟燭照亮自己的面容,關禮看見舉著蠟燭的冬兒,終於看清了說那句話的人,只不過這要尋之人不是王小二,雖然關禮是來尋王小二的。

  “公子可尋得要尋之人了”

  又聽冬兒說起,關禮與冬兒對視:

  “尋得了”

  冬兒:

  “什麽時候?”

  關禮:

  “現在”

  兩人相視一笑,這笑容仿佛帶他們兩個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春天,雨夜,那年他們兩個如王小二和蕭湘這般年紀,他十六,她十七,他是土匪,她是尋芳閣的清倌人。

  劉一刀與吳二狗搶了尋芳樓,一眾百人,七十名土匪帶著三十名姑娘趁夜出城逃命,劉一刀命三十人騎馬一人載一名姑娘,本就馬匹不富裕的清風寨匪,一人還得駝載一名姑娘,剩下的也只能兩人一騎,一百人,五十騎,就連劉一刀都不得不和吳二狗同乘。

  二十騎前方負責殺路開道,駝載姑娘的三十騎並列兩行,一名土匪保護一個姑娘,向城南奔走逃跑,而關禮正好駝載著冬兒,南城門遇阻,夜守官兵城樓放箭,樓下官兵長槍列陣,前方吳二狗與劉一刀二人一騎沖陣,如戰神一般,配合默契的二人,

破了槍陣,殺的其他官兵落荒而逃,前方的人打開城門,五十騎衝出但扔在樓上弓兵射程之內。  亂箭飛來,都是死裡求生的亡命徒,對付亂失自然就經驗,一出門大家前後間隔分散,若是平常,關禮自然是遊刃有余,奈何後面還有冬兒,刀口舔血的人第六感都很強,感覺到後背的破風生,尤其在這鐵騎之下,雨夜濺起的泥水聲中,破風聲尤為清脆,關禮想要抽刀,又怕傷著冬兒,右手放開馬繩,向前躬身回首,右手在後面按下冬兒的頭,那箭鏃削斷了幾根冬兒空中停留的秀發,直衝自己面門而來,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把頭扭到極限微微後撤躲避,箭鏃劃過關禮的做臉,一抹紅色的血液空中劃過滴落在泥坑裡,二人也騎出了弓箭范圍,暫時脫離了危險。

  冬兒看到這個男子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傷,傷口大約有一厘米那麽深,如果不及時包扎一定會留疤,自己身上沒有手絹,連肚兜都被吳二狗扯走了,想要用手捂住他的臉頰,那人卻躲避開來,還對自己說:

  “小姐不可,小姐清白之軀,怎可與我等糙人有肌膚之親”

  關禮心中其實是喜歡冬兒的,冬兒長的好看,自己跟她年紀相仿,而且整個尋芳閣中冬兒的機靈最引人注目。冬兒在自己身後,因為自己駕馬,她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腰,路途顛簸,冬兒的胸一前一後的接觸著關禮的後背,但是關禮還是輕微上前,稍稍避免跟冬兒的接觸,關禮本就心火叢生,加上奔波逃命,臉上的血流的停不下來了。

  冬兒心裡感觸頗大,這群土匪,先是匪首正禮敬待自己,而這人的這些手下,居然還以小姐相稱,他們這個土匪窩都是這樣的嗎?為什麽最讓人厭惡的土匪絲毫不在意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為什麽他們比那些偽善的書生顯得更君子?自己為什麽不討厭他還對他有莫名其妙的好感?他是真的尊敬自己嗎?清白之軀…自己早就不是了,冬兒心情複雜,因為今天見到的怪人太多了,多但顛覆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她也不管了,左手抓住袖領,用袖子捂住關禮還在流血的臉。

  出了青陽城范圍,大隊停了下來,劉一刀把所有人召集了起來安排著任務:

  “現在出了青陽城,還在慶陽郡地界,不能直接西行,那面離征西營前軍駐扎的地方太近了”

  吳二狗指著北方說道:

  “我們行進的太慢了,帶著這些姑娘反倒拖慢了我們的速度,不知後面的追兵有多少”

  劉一刀思考一陣後說道:

  “繼續南下,全隊休整一刻鍾,把馬喂好,再走三個時辰就能到定州邊境,以征西營的方位和行軍速度,至少得四個時辰才能到達邊境,城中的官兵北面追擊咬的太緊,我需要二十人設伏,隻殺北面前探,速戰不可戀戰,每行進二十裡設伏一次,三次之後,便能擺脫後方追兵,也能在四個時辰內到達邊境匯合,過了境就好說了”

  吳二狗點頭同意,開始點兵:

  “馬三,鄭仁,關禮,吳老六………”

  “你們二十人領十騎北拒追兵,設伏斬殺前探,隻可一擊,不中立即退走,不可戀戰,每二十裡設伏一次,三次後速速南下定州,我們定州匯合”

  被點名的二十人喊到:

  “遵令”

  劉一刀又交代著:

  “回程若遇征西營軍兵,立刻轉東往中州方向,能跑幾個算幾個,跑掉了直接回寨中,跑不掉的明年今日給你們祭酒”

  眾人目光堅定的回答道:

  “寨中見”

  關禮臨行前去見了冬兒,此時他的臉已經被冬兒扯掉的衣袖包扎好了,就是看著有些別扭,雖然做了應急處理,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他卻一點也不擔心,大大咧咧的衝冬兒笑著,還說:“小姐衣服因我而壞,關禮定會賠付”

  冬兒也笑了,這家夥,不擔心自己傷勢反關心自己一件破衣服,玩笑的回答他:

  “關禮,好名字,人如其名,既然你要賠,我便向你索要一物,方才路過看到路邊一杜鵑花,就要那杜鵑花賠付”

  關禮哈哈大笑道:

  “小事一樁”

  轉頭就走,上馬準備北上迎敵,二十人駕馬前行。冬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對他大喊:

  “你一定要把杜鵑花帶回來給我”

  冬兒對他動了心,但是想著自己這已不清白的身子,小聲的問著自己:“他會嫌棄自己嗎”

  待關禮他們走後,劉一刀與吳二狗讓大家上馬,繼續南下定州,逃命去了。

  冬兒與劉一刀一行人先行到達了定州,劉一刀給了眾人銀兩,散了眾人,帶著清風寨的土匪慢馬向西回華山了。冬兒在岔口與青兒分別,獨自東行,一路走著一路想著關禮,他能回的來嗎?劉一刀最後的話在冬兒耳邊縈繞“若遇征西營軍兵……跑不掉的明年今日給你們祭酒”

  不行,我得回去,不管他回不回的來,我都要等他。冬兒轉身回到岔口,在雨中焦急的等著,雨勢變大,天空又黑,看不出時辰,冬兒跑進林間尋顆大樹避雨。

  關禮與馬三他們完成了阻擊的任務,如劉一刀所料,三次伏擊後官兵便不敢輕易派前探了,只能保持大隊慢行,等著與征西營匯合。沒了追兵,二十人快馬追趕劉一刀,本應四個時辰才能到定州,提前了了兩刻便進了定州,路遇哪條岔口,馬三下馬前看,西面馬蹄印,劉一刀帶隊回山寨了,東面的腳步印集滿了雨水,那幫姑娘應該東行了。關禮知道寨中規矩,劉一刀不會帶那幫女子會山寨的。

  關禮趁馬三下馬查看,摸了摸懷中的杜鵑花,下定了心思,直接駕馬繞過東邊蹲地下看腳印的馬三駕馬而去,還濺了馬三一臉泥水,馬三破口大罵:“關禮,你他媽去哪啊,把馬騎走老子怎辦?”

  一聲:“三哥等我~”回蕩在林間

  後面的吳老六和鄭仁大笑,馬三心中下定心思,等關禮回來一定要打他一頓。

  林中冬兒聽到關禮的喊聲,立馬起身,從林間遠遠看到一個身影駕馬向東而去,她立馬向東跑去,因為山坡的泥濘濕滑摔了幾跤,顯得狼狽不堪,都說戀愛中的女人秀逗了腦袋,這傻冬兒,你幹嘛要跑呢,喊一嗓子不就行了嘛!

  一路急行的關禮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剛才路上的腳印有一排向回走的,到這裡就沒了,是她!

  關禮調轉馬頭往回走,看到那排不同其他的腳印,下了馬,牽馬尋痕跡走著,生怕錯過了一個腳印。

  半柱香後,冬兒看到了低頭牽馬走來的關禮,站在路上等著他過來,平複自己的呼吸,臉上笑容燦爛的說道:

  “公子可尋得要尋之人了”

  聽見這聲音,關禮抬頭,看見了路上雨中渾身泥濘的冬兒,兩兩相望,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愛情發生的時候,總有一個要向前,當你走向她,她也想你走來的時候,那便是春暖花開時,輕倚時光,伴相生,唯愛,兩生情,一往而深,迎風知海處。

  “這是賠小姐的杜鵑花”

  那在懷中一路奔波未曾掉落一片的杜鵑,這少年是有多麽的小心翼翼,誰能想到這是經歷了苦戰的………

  綠葉襯紅花,遠遠看去那杜鵑花像一群彩蝶在空中翩翩飛舞。那花兒像人用一張張紅色的紙做成的,看上去格外鮮亮,那種燦如雲霞的紅豔,格外引人注目。

  但在冬兒看來,那杜鵑花卻是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如血般的紅顏訴說著戰場的廝殺,這少年僅為了自己一句玩笑話,冬兒哭了,關禮你個笨蛋,我不要杜鵑,我只是要你平安回來,回想起劉一刀的話,劉一刀趕走她們是對的,他是刀口舔血之人,怎能心有牽掛,下次若如這次一般,丟了性命怎麽辦!

  關禮不明白冬兒為什麽哭,只見冬兒向自己走來,她沒有接自己手機的杜鵑花而是走到自己身邊跟自己說了一句:

  “謝過公子,如若有緣,江湖再見,請公子再把這杜鵑給我”

  冬兒走了,隻留下想不通為什麽的關禮,為什麽冬兒會哭,為什麽明明是她要的杜鵑花卻又不要,為什麽跟自己說江湖再見,為什麽………

  冬兒越走越遠,淚水與雨水混成一塊,冬兒的心好痛,那關禮何嘗不是呢!漸行漸遠的兩人突然同時停下望向天空,有一種遺憾~叫:

  “錯過!”

  關禮騎馬來到岔口,馬三看到了他上去就要把他拽下來要打他一頓,沒等碰到關禮,關禮自己跌下馬來,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著。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隻認為馬三把關禮拽下,後面要打他了,一眾看熱鬧的笑著。

  馬三疑惑,這關禮回來的時候神情茫然像丟了魂一樣,自己喊他他也跟沒聽到是的,此刻又跌落馬下,馬三想去看看這關禮什麽情況,只見關禮一手捂著眼睛,對空長嘯

  “啊~”

  關禮喊完又大笑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懵了,前去查看,這關禮得失心瘋了?馬三看著這個樣子的關禮,前去把他扛起放在馬背上,自己上馬去追劉一刀,一路上趴在馬背上的關禮大笑聲讓人聽了跟天降橫財砸傻他似的,只有馬三知道,關禮這是被情所傷。

  路上,看見雨中七個女子也向西行,吳老六停了下來,是那幾個尋芳閣的姑娘,便開口問道:

  “小姐們好啊,不知小姐們西行去哪啊”

  青兒看到吳老六問她們去哪,累的喘著大氣說道:

  “清~風~寨”

  吳老六收起笑容,跟後面的鄭仁都愣住了,兩人滿臉問號的看著幾個姑娘心中問道:“這他媽什麽情況”

  馬三聽到了這幾個姑娘說要去清風寨,大致猜到了,肯定幾個姑娘被吳二狗和自己魅力折服,要隨自己上山,但一想到劉一刀,立馬慫了,催促眾人快走,不一陣追上了大部隊,大部隊見到他們回來問道:“怎這麽慢”

  吳老六跟兄弟們講著本來快了兩刻鍾的,誰知道被關禮耽誤了一陣,這關禮不知道去哪了,回來就得了失心瘋了。看著馬背上的關禮,眾人也是茫然,後面老六又跟他們說了後面有姑娘追隨自己這行人要去清風寨的事,眾人立馬來了興趣,打聽著幾個人,都長什麽樣?

  單獨騎馬的劉一刀聽到眾人談話,回頭看了一眼,那向老六打聽的人立馬閉嘴,眾人看見劉一刀的眼神也立馬閉口不談了,劉一刀淡淡一句:“加快趕路”

  眾人催馬,吳老六馱著鄭仁追上了馬三小聲交談著。

  吳老六:

  “馬三,你去跟大當家說說,要不把那幾個姑娘帶上吧”

  鄭仁:

  “是啊,那幾個姑娘挺可憐的,帶上算了”

  馬三:

  “你去說去,你看說完劉一刀當場砍了你不”

  吳老六:

  “馬三你別他媽裝傻充愣啊”

  鄭仁:

  “馬三你不道義,你他媽的有小陶了,全寨子男人都還單著呢”

  吳老六:

  “就是,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鄭仁還他媽沒上過青樓呢”

  鄭仁:

  “吳老六你閉上你的臭嘴,老子這回不就去了麽”

  吳老六:

  “快別他媽的吹牛了,上次你跟大當家也去了,不是偷就是搶,你玩過女人嗎?”

  鄭仁低頭不說話了,馬三也沉默著,吳老六不幹了,氣的對馬三說:

  “馬三你他媽的別裝啞巴,你忘了上次小陶的事是誰幫你帶頭求情的了,這事你必須辦了,不然你對不起老子,老子陪你挨了三十鞭子呢”

  鄭仁急忙也說道:

  “就是,馬三你忘了誰抽的你鞭子了!要不是老子手下留情你能真麽快就好?那吳老六被大當家打的比你都慘”

  馬三被二人說的煩的催馬去找劉一刀和吳二狗了,鄭仁和吳老六大罵:“他媽的狗東西”

  馬三來到吳二狗跟前,吳二狗看著他:“有事兒?”

  馬三立刻捂著肚子說道:

  “肚子疼,我想去方便一下”

  吳二狗看著馬三那要拉褲兜子的表情嫌棄的說道:

  “趕緊滾”

  馬三調轉馬頭去樹林,還不忘喊一嗓子:“哎呀,肚子疼,我去方便一下,弟兄們先行一步”

  吳老六和鄭仁立馬會了意,倆人都捂著肚子大叫:

  “哎呦呦,肚子疼,馬三你他媽的給我下毒了”

  “哎呀,我也不行了,吳老六你快點找地方好舒坦一下”

  眾人看到那三人,也會了意,都捂著肚子大叫,吳二狗和劉一刀都停了下來,吳二狗皺著眉頭罵道:

  “懶驢上磨屎尿多,都她媽快點”

  劉一刀笑著下了馬,拴好了馬繩,取下馬鞍坐在地上拿出面餅乾糧吃著,吳二狗嫌棄的對劉一刀說道:

  “這你還能吃的進去!”

  劉一刀撕了一半餅給吳二狗,吳二狗推脫拒絕,半個時辰後,吳二狗大罵:

  “都她媽的吃啥了,還沒拉完”

  後面出現了七個姑娘的身影,劉一刀看見了隊伍後面人群的躁動,起身拍拍手,把馬鞍放上,解開馬繩,上了馬大聲說道:

  “傳令!一刻鍾後凡脫隊者,斬!”

  眼看就要跟上的姑娘們,吳老六聽到劉一刀號令了,知道被劉一刀發現,裝不下去了,看著馬三馬背上趴著關禮,急中生智,一把把關禮拉下馬,摔的關禮大喊一聲,吳老六捂住關禮的嘴,做噤聲動作,然後大喊:

  “關禮,關禮你怎麽了,關禮你醒醒”

  抬手一巴掌打在關禮臉上,關禮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懵的看著吳老六,吳老六小聲說道:

  “閉眼,裝死”

  關禮不明所以,吳老六抬手又一巴掌打在關禮臉上,關禮隻好閉眼裝死。

  聽到關禮出事,吳二狗騎馬率先趕來,下馬查看,吳老六又要給關禮一巴掌,吳二狗看到直接一腳踹翻吳老六罵道:

  “滾你媽的,會他媽治病嗎?再給關禮打死了”

  這時姑娘們終於跟了上來,領頭的青兒看到人群圍著,圍著的人看到青兒,自覺的讓出一條道,青兒上前,看到倒地的關禮,又看到吳老六悄悄給她使著眼色,蹲下去看頭上包扎的關禮,伸手摸著關禮的額頭,又俯身趴在關禮身上聽他的心跳,探了探關禮的鼻息,雙手交叉按壓著關禮胸口,周圍的人群開始起哄:

  “聽說這種昏迷的人親他一口就醒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

  青兒面帶羞澀,聽到人群這麽說,便雙手把住關禮的臉,做勢就要親下去,一旁的吳老六看到醋意大發,悄悄的掐了關禮一把,幸好,趕在青兒即將吻下去的時候把關禮掐醒。由於青兒的動作擋住了吳二狗的視線,吳二狗誤以為是青兒親吻救了關禮。

  這時吳老六趕忙給青兒磕頭說道:

  “多謝小姐救我兄弟一命,小姐就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啊”

  說完就磕頭,鄭仁見狀明白了吳老六的詭計,立馬跪下附和道:

  “小姐救命之恩受我一拜,我等清風寨的兄弟情同手足,救我兄弟如同救我啊”

  眾人不是傻子, 看到吳老六和鄭仁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全部跪下去磕頭。

  “恩同再造”

  “你就是我親媽”

  只有尷尬的馬三站著心中罵道吳老六:“這他媽的大傻子,騙傻子呢,真當劉一刀看不出來怎麽回事啊”

  一眾跪在地上的土匪,站著的劉一刀和吳二狗,尷尬的馬三。劉一刀歎氣一聲,直接上馬調轉馬頭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懵的吳二狗,馬三看著吳二狗尷尬的笑了笑心想:

  “還真有傻子”

  吳老六看到劉一刀走了,知道有戲了,搞定吳二狗就行了,便開口道:

  “大當家,這幾位小姐是咱們清風寨的救命恩人啊,你看他們多可憐啊”

  鄭仁立馬也附和道:

  “是啊老大,怎麽也得請人吃頓飯吧”

  吳二狗不知所措,大喊馬三:

  “馬三,滾過來,你說說怎辦”

  馬三看著一眾土匪敢不好好說話就要殺了自己的表情,笑嘻嘻的跟吳二狗說道:

  “大當家,寨子裡還不是你說了算嘛,這幾位小姐也怪可憐的,跟咱們一路還沒吃飯呢,要不先一起回寨子?”

  馬三都這麽說了,吳二狗又看著劉一刀離去的方向,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帶上帶上,趕緊回家吃飯”

  眾人聽到大當家發話了,立馬起身熱情的邀請姑娘們上馬,隨自己回寨子,而回到了寨子裡,關禮第一件事就是暴打吳老六一頓,自那以後,關禮也像劉一刀一樣,挽起了頭髮,還問劉一刀要了宣紙,把那杜鵑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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