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城是個小城,不過簡單的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城區。
在荒山城生活不易,更是毗鄰獅象山,每次妖獸潮衝擊,雖然荒山城不是正面抵抗,卻也會受到很大的波及。
荒山城的百姓在這裡生存也並非沒事找刺激,五百年前獅象王才佔領獅象山,之前獅象山中雖然也有妖魔,卻都成不了大氣候,直到獅象王誕生。
在幾百年的歲月中,原本荒山城十幾萬的百姓,死的還剩數萬人口。
而數萬百姓的遷移也是個大麻煩,太淵皇朝懶得管。
“這獅象王到底是獅子還是大象?”莫白剛開始就有這種疑惑,去南城的路上,他隨口問道。
荒龍與莫白分列大統領兩側,身後是一隊隊身穿黑甲的士兵,街道上的百姓都紛紛讓開道路,有在酒樓上吃飯喝茶看客都探出頭來。
這是個有妖魔的世界,他們倒是已經習慣了,總不能每一次都一驚一乍的。
聽到莫白的問題,手中的赤狐不禁抖了抖,很明顯,獅象王在這些妖物眼中是非常令人恐懼的。
而荒龍與大統領也是投來莫名的目光,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
“那可是法身境的大妖魔,你關心這個幹什麽?”大統領腳步不停,每一步都帶有鎧甲摩擦的鏗鏘之音。
“他再是法身境…也能分清是獅子還是大象吧,獅子與大象的結合我還沒見過呢,難道是一隻喝醉的獅子碰見了一頭失戀的大象?”
莫白對此頗為好奇,這可是脫離了生殖隔離,果然是神奇的超凡世界。
聽見莫白的嘀咕,小狐狸蜷縮的更厲害了,這就是個神經,哪天被人拍死了都不意外。
荒龍無奈的搖頭:“我們沒見過獅象王,鎮獅城中的大人應該見過,他們的任務就是鎮壓獅象山。”
“有機會可得見識一下。”莫白撫摸著赤狐,讓赤狐對自己的未來更加絕望。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南城,亦是大同小異的木製平房,是大部分荒山城百姓居住的地方,更像是一種貧民窟。
大統領環視四周,一揮手,身後大片的黑甲士兵就魚貫而入,無聲無息的融入面前的貧民窟中。
不多時,一個黑甲士兵帶著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走了出來,還是莫白的熟人,抽象哥和大臉哥。
莫白有些訝異:“你們二人住在這裡?”
抽象哥和大臉哥有些拘謹,要知道無論是荒龍,還是大統領都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人物。
還是抽象哥反應快,與眾人行了一禮,回答道:“稟大人,我兄弟二人正是住在南城。”
“那就好辦了,有沒有聽說這附近有什麽人從外面救回來一個女子?”莫白直接問道。
“有…”抽象哥幾乎沒有思索,直接點頭,沒敢吊眾人胃口,他言道:“前段時間可是在南城傳的沸沸揚揚。”
“南城的小木頭,也是個獵戶,出門打獵,竟救了個漂亮娘們回來,那娘們不僅身段好,更是俊俏的很。”
“在木頭出門打獵的時候,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不知道多讓人羨慕。”
“僅此而已嗎?那獵戶…可曾…”莫白聽完,比劃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讓赤狐暗啐了一口。
“大人,您有所不知,木頭之所以叫木頭,就是從小反應比別人慢半拍,自從救那小娘子回來後,每天晚上不知不多人爬牆根,愣是什麽都都沒發生。”
抽象哥說這話的時候,
還隱隱有三分的咬牙切齒。 “這下有意思了,目標沒跟劇本走,這枯骨娘子…恐怕也愣住了吧。”莫白一聲輕笑。
前世這種故事他都看吐了,以為世上男人一個樣,結果碰見了一個不一樣的,殺人如麻的妖魔也麻爪了。
“走,帶我們去那獵戶家裡。”莫白道,讓大統領微微皺眉,不過卻並未說什麽。
抽象哥與大臉哥不敢違抗,在前面帶路,兩旁…一個個破爛不堪的木屋中有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一行人。
莫白不禁微微皺眉:“大統領,這其中的百姓不先疏散出去嗎?萬一等會打起來,豈不容易誤傷無辜。”
此言一出,荒龍竟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大統領眉頭皺的更深。
“如果打草驚蛇怎麽辦…不必在意他們。”
大統領的話極為冷漠,似乎這些生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莫百眸子眯了起來,撫摸著赤狐的動作陡然一停,讓已經習慣的了小狐狸略微不適。
“視人命如草芥,大統領修為不高,心態倒是高高在上。”
並非莫白聖母心態,若此刻情況危急,他自不會多言,可事實並非如此,疏散凡人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大統領驀然轉身,一雙眸子直視莫白,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要麽聽我指揮,要麽離開。”
莫白與之對視,氣氛一時間很寂靜,房頂上,巷口中,一些黑甲士兵已經出現。
“兩位,妖魔還未見到,自己人就打了起來,豈不令妖魔恥笑。”荒龍適時的插了進來。
莫白聳了聳肩膀,大統領冷哼一聲,繼續前進。
一路無話,不多時就到了所謂的木頭家,這裡被一些身穿破布麻衣的男人圍的很緊,都爬在木屋的縫隙中往裡偷窺,還不時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滾開,讓我看看…嘖嘖…”男人們還在互相擠兌。
“沒見識的樣子,前段時間《小獵戶與大妖魔的故事》白聽了?”還有男人呵斥同伴,自己卻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按進縫隙裡。
“狗腿哥…不一樣,那畢竟只有文字,這可是…實打實的…你看那身段,累的都流汗了,你看那汗…汗滴進…胸口了…”有猥瑣的男人渾身顫抖。
“大統領治理城池果然有方…”莫白見狀,諷刺道。
眾人並未靠近,遮掩了氣息,那些普通凡人根本發現不了。
大統領的臉色難看,一揮手…黑甲士兵從陰影中浮現,無聲無息的靠近,這些蛻凡境的士兵,無聲的將那些男人打暈,帶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