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與荒龍都皺起了眉頭,的確…兩人都未曾往那獵戶身上思慮,因為有這女子在前面擋著。
“可…如果攜帶這個女子只是為了替他掩護,完全說不通,你看去如今的駕駛,簡直就是把獵戶架在火上烤。”荒龍皺眉,這是說不通的地方。
只是為了在入城時遮掩,卻引起了這城中的風雨,完全是本末倒置。
“一派胡言,前後矛盾。”大統領更是冷喝。
莫白自然明白其中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不過他也只是輕笑一聲:“是不是胡言,等那獵戶回來不就知道了。”
現在不過是日中,等獵戶歸家恐怕還得等一下午,這讓大統領有些不滿,自從莫白加入進來,似乎一切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讓大統領非常不舒服,隱隱變的有些敵視。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是一無所獲,那就請老老實實等著鎮獅城的監察官到來吧。”
不過,大統領還是決定浪費一些時間,死了六位蛻凡境的士兵,連鎮獅城都過問了,如果他還是沒有絲毫線索,恐怕罪名就下來了。
附近的士兵都隱在了木屋中,依舊沒有遣散百姓,避免打草驚蛇。
幾人百無聊賴,莫白逗弄著赤狐,手掌在其身上,耳朵,尾巴處遊走,良好的觸感讓他感覺很舒服。
只有赤狐的大眼睛噙著淚珠,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無聊的時候,莫白還會打開劇本研究,他暫時並不知曉怎麽才算是完成劇本,這次《畫皮》不僅是系統對他的考驗,也是掌控系統的關鍵。
閉上眼,龐勇的一些殺伐技巧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似乎那些技巧本就是由他練就,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能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逐漸黯了下來,大統領與莫白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倒是荒龍躊躇了一會,詢問道:“蛋兄,此事了結之後,不知何去何從。”
這問題看似問的沒頭沒尾,可連大統領都投過了目光,顯得極為關心。
要知道,荒山城雖然偏僻,可也是一座城池,只有大統領一人是化龍時,那就是這是的土皇帝,說一不二。
便是鎮獅城那些化龍境的小統領,也沒荒山城的大統領自在。
可荒龍崛起之後,荒山城變成了二王並立的局面,大統領的權力雖然沒有被削弱,可在城中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
若是莫白準備扎根於此,荒山城三足鼎立,大統領恐怕會更不舒服。
莫白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輕笑了一聲:“我自出生以來就在這荒山城中…還沒出去看看這廣闊的世界呢。”
莫白的意思很明顯了,此事了結之後,就會離開這裡,大統領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荒龍倒是沒太大的情緒波動。
莫白心中嗤笑,擱荒山城能觸發多少次劇本,小小《畫皮》算個屁的神話。
那些波瀾壯闊的神話,其中無敵的人物,才是莫白的追求,自然要遠離這裡。
南城門處,外出的獵戶已經開始歸家,有的手提著足有成年人手臂長短的兔子,有的背著厚實的粗壯黑野豬。
其中一個木訥的獵戶,身著鹿皮衣,左右兩手各提著一隻黑冠野雞,雙目無神,低著頭。
旁邊的一些獵戶看見這木訥青年,盡皆浮現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木頭,怎麽就搞了兩隻雞來,不行啊。”一個身材魁梧的彪人悶聲道,他身後背著一頭壯碩的野豬,
不僅能吃,還能買些好價錢,快活兩天。 “人家家裡有婆娘,可不用去窯裡,能養活兩人就行。”有獵戶故意道。
“嘖嘖…也不知道木頭上輩子造了什麽福。”
“屁的福…人家木頭可不近女色,這反倒多養一個人,不如這樣吧,木頭…你把那婆娘讓給我…自己一個人多自在…哈哈…”
有獵戶大笑,帶著意味莫名的神色,讓附近的一些人也大笑起來。
然而不管他們怎麽說,木頭始終不發一言,低著頭,往城中走去。
城門前,兩名守衛環視入城之人,看看是否有不對勁的人,荒山城只是小城,沒有什麽洞妖境之類的寶物掛在牆頭,只能用眼睛觀察,這也導致常被妖魔襲擊。
守城的護衛在木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臉色微微變化,卻沒有表現出來,待木頭進城後,其中一人匆匆離開。
南城…木頭的家中,大統領腰間的玉牌極速閃爍了起來, 他的臉色一肅,看了莫白一眼:“他回來了。”
貧民窟前,木頭亦步亦趨,他低著頭,發絲垂下,草鞋踩踏進黑水坑中,也絲毫不理會。
周遭都是嘈雜的聲音,還有獵戶帶來了窯姐,粗暴的踢開木屋,進去就要辦事,卻看不見角落裡,有一名黑甲士兵正矗立著。
左拐右拐,終於到了他家門前,他終於抬起了頭,眸光沉寂,以往爬在他門前的老鼠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著那扇木門,透過縫隙,他看到了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屋頂,巷口,木屋中,一個個黑甲士兵浮現。
砰!兩隻野雞掉了下來,他的頭彎曲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嘴巴裂開,發出無聲的笑。
屋中,莫白三人瞳孔收縮,就是他!
刹那間,木屋徹底崩塌,三道血芒射了出來,直奔獵戶而去,氣血如龍,莫白,大統領,荒龍同時出手,跨越了數丈的距離。
木頭雙手交叉,護在身上,發出轟鳴之聲,下一刻,他倒飛而去,撞踏了數道木屋,塵埃飛揚。
三人立身場中,周身都繚繞著濃鬱的氣血,其中又屬莫白最為濃鬱,龍形清晰可見,這讓大統領與荒龍都有些心驚,化龍巔峰境!
“吼!”
灰塵中傳出咆哮聲,一道身影浮現,獵戶的軀體已經碎的七七八八,而他的軀體中,一具足有丈長的人形骨架伸展開,枯黃的骨體散發著腐朽的氣息,空洞的骷髏頭顱中有幽芒閃爍。
一尊尊黑甲士兵手持長槍,圍成一個圈,將外圍封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