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中本來紅潤的胖臉,此時就像是被一股黑雲籠罩,就差打雷下雨了。
“那我的東西呢?”
齊辰擺了擺手,“放心吧,你那些東西我要著沒用,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也不會亂來,畢竟我和飽飽是大學生,而你在海都市有頭有臉,我肯定得有點東西傍身,要不你找人滅了我們可怎麽辦?”
李信中目光緊緊盯著齊辰,但齊辰沒有任何畏懼,神色很是隨意。
半響後,他伸出手,“U盾給我吧。”
齊辰又從懷裡掏出了兩個白色的U盾,遞給了李信中。
張飽飽詫異的看著齊辰,不明白李信中公司的銀聯U盾和公章,怎麽都到了齊辰身上。
朱一俊更是一臉發懵,他現在是徹底糊塗了。
“對了,我現在還沒有銀行卡,你先轉到飽飽那裡吧。”齊辰又看向張飽飽,“借你的銀行卡用用?”
張飽飽立刻掏出一張“愛存不存”的銀行卡,遞給齊辰。
“叮!”
銀行收款的信息發來。
張飽飽看著手機上多出的130萬,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規矩!”齊辰再次豎起大拇指,“現在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了。”
李信中神色一凝,心中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泥捏的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但齊辰卻擺了擺手,語氣友善道:“說什麽呢,咱兩現在算是過事的兄弟了,不如加個微信,以後有事也可以聯系。”
李信中原本憤怒的神情頓時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齊辰,自己混跡社會幾十年,竟然看不懂眼前的青年了。
哪裡要挾別人,又搶完錢後,還要和人留微信做朋友的?
“來吧,別扭捏,你是前輩,我掃你。”齊辰很是主動的將自己的掃一掃功能點開,等著加李信中的微信。
李信中看著齊辰滿臉“要和你做朋友”的表情,掏出手機,讓齊辰掃了一下。
“嗯,好了,你通過一下就行了。”齊辰滿意的點了點頭。
“叮鈴鈴...”
齊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貨拉拉?嗯,對,就是四號倉庫,我現在就過去了。”
四號倉庫就是西邊的倉庫。
掛下電話,他拉著張飽飽站起來,對著李老板禮貌道:“李大哥,我和飽飽就先走了,以後有事給我發微信,對了,四號倉庫的鑰匙,我搬完東西會給你插在門鎖上。”
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而朱一俊像是被遺忘似的,被留在了辦公室。
朱一俊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齊辰和張飽飽離開倉庫,這才走到李信中身旁,“李老板,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他說什麽你就做什麽?”
李信中沒有說話,目光盯著辦公桌,好一會兒才看向朱一俊。
就在朱一俊等著李信中說話時,“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扇來,朱一俊轉了個圈才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打我做什麽啊!”
李信中沒有說話,“啪”,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朱一俊徹底被打蒙了,眼神畏懼的看著李老板。
“記住,你現在連貨帶錢,總共欠我330萬,立刻給我寫借條!”李信中語氣無比陰沉,明顯是壓著火呢。
朱一俊傻了,語氣顫抖道:“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是齊辰向你要的錢,又不是我。”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嘴巴。
朱一俊隻感覺腦袋發懵,基本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怎麽跟我說的?一個小娘們而已?這叫只是一個小娘們嗎!”李信中此時隻想把滿腔的怒火全部傾瀉到朱一俊身上,嗓門更是開到最大,“她身邊有這麽厲害的高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朱一俊徹底慌了,他現在還不明白李老板所謂的“厲害的高手”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聯合那個人一起給我下套的!”李信中憤怒的大吼道。
朱一俊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下來,“我...我沒有。”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來人正是小韓,他身後還有十幾個工人。
只是小韓的下巴上有一塊淤青,身後的工人也是身上掛彩,好不狼狽。
“老板...”小韓喊了一聲。
“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李信中擺了擺手,目光看向朱一俊,“十分鍾,結結實實的給我打十分鍾。”
說完,他就站起身,準備向外走去,“不要把我辦公室的家具弄壞了。”
“明白!”小韓應了一聲,立刻帶著工人將朱一俊團團圍住,開始一頓拳打腳踢。
而李信中走到辦公室門外,再次點燃一根煙,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挑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齊辰此時正指揮著工人從四號倉庫搬東西, 滿滿一倉庫的洋酒,很快就裝進了三輛大型貨車中。
張飽飽在一旁拿著個小本記錄,直至現在都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更不相信這些進口的洋酒從此就屬於自己了!
當倉庫已經空無一物後,齊辰對張飽飽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張飽飽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但看齊辰神情嚴肅,也就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了。
“那你一定小心。”張飽飽叮囑道。
齊辰點點頭,“放心吧,晚上做個炸雞,咱兩喝啤酒慶祝一下。”
張飽飽乖巧的點著漂亮的小腦袋。
她現在感覺就像是中了五百萬...哦不,1200萬的彩票,全身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看著齊辰離去的背影,她靠在椅背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甚至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齊辰並沒有走遠,而是直接來到了李老板的3號倉庫門口的拐角處。
他還要等一個人。
很快,四名倉庫工人抬著一個渾身鮮血的人走出來。
工人們粗魯的將血人扔到倉庫外的草叢裡,然後還不屑的“呸”了一口,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血人被扔進草叢後,一動不動,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齊辰看著遠走的工人,慢慢走到草叢邊上,掏出自己的私物,隨意噴瀉了一泡童子水,就老神在在蹲在草叢邊上,看起新聞。
‘H國女星不堪忍受行業規則,自殺於家中,這已經第X名自殺的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