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奪舍大長老 ()”
夜涼如水!
小小村鎮瑟瑟發抖。
總共六十三名怒濤密探到來,他們虎視眈眈,心中倍感慶幸。
剛剛收到消息,現在全天下都在搜索捕捉散修,好讓這些散修替自己上戰場。
廣陵洞作為承天府和奉天府最大散修集散地,就算大部分散修已經離開,湊齊二三百名散修應該不成問題。
普通怒濤密探抓住三名散修即可!大師兄等真傳弟子需要抓捕五人。
至於監視搜尋沙百辰,在這一刻已經不再重要,大家先要顧著自己,絕不可以上戰場做炮灰。
陳星河摸黑叫醒三名少年,去老人房間叫醒老人,小聲說:“村子被外來者圍住了,很顯然有人要對村民不利。”
“怎會如此?”老人正在疑惑之際,就聽天空傳來話音:“諸位廣陵洞道友聽好,我等怒濤海修士奉命征召爾等趕赴戰場,還請為抵禦海妖出一份力。”
“現在需要各位道友配合,趕緊收拾行囊準備遠走,正午時分飛舟就會到來,載上大家立即前往一處島礁駐守。”
“我們怒濤海會保證大家途中安全,以及物資供給,還望各位道友以保衛本島為己任,並肩作戰,沙場揚威,多謝!”
話音四處傳播,村民們茫然無知。
陳星河聽明白了,之前征召令衝著那些小門小派使力,現在風氣變了,開始圈禁散修,強迫征召入伍。
這可真不巧,他這個蓮峰寺小和尚偏偏混在散修村落中,被逮住送往戰場也就成了必然結果。
“反抗嗎?”
“逃之夭夭?”
陳星河一看身邊,老的老,小的小,要是就這樣離去,有些於心不忍。
“現在不行,無法走脫,路上想個辦法把人放走吧!天大地大,總能找到容身之所。再抵禦海妖也不用這種快要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和啥經驗都沒有的孩子上戰場吧?簡直就是扯淡。”
村中自然有人不服,然而連十息都不到,不服聲音就此抹去。
“怒濤海呀!”老人唉聲歎氣,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何況村裡這些老少連小胳膊都算不上。
不到半個時辰,怒濤密探推推搡搡,將二十幾個住在其他地方的散修扔入村中。
陳星河站在人群中,瞳孔緊縮。
“一,二,三,四?”
“居然是趙全真,他身邊三人同為煉氣期大圓滿,這是為了搜尋我特意弄出來的班底嗎?”
經過清點,把在家躺著等死的老頭和剛剛感受到靈氣的孩子都算上,總共二百零三人,人數遠遠低於預期。
馬道真發號施令:“再認真搜索一遍,不要出現任何遺漏。另外那些武功不弱,跑來做雜役的江湖人士也帶上吧!”
“是!”怒濤密探就像獵犬一樣,瘋狂搜索。
大約天亮的時候,從地窖裡挖出十幾名散修,“乒乒乓乓”一頓胖揍,以武力進行警告,然後塞入人群準備帶到洞府之外。
陳星河暗自歎息:“造孽呀!怒濤海弟子這般行徑,羅浮島遲早得完蛋,我還是想辦法尋找傳送陣吧!至於家人,二三十年內蔓延不到民間,何況聽沙真真說,大昌有些特別,比其他地方安全。”
就這樣,全村老少在武力逼迫之下,帶上包裹朝著洞府之外走去。
辰時末,陳星河回頭看了一眼剛剛住了三天不到的世外桃源,心想:“這一走怕是再也不能回來了,廣陵洞那些地界顯然不是留給外人的,洞府主人也許希冀著轉世?或者奪舍歸來?”
金丹老祖布局,豈是他這個小小煉氣修士所能設想的?
陳星河不再貪圖此地,
隻當做一種遊歷經驗走過路過。離開洞府之後,等待一個時辰,風勢忽然疊起。
周圍一暗,大家抬頭看去。
只見一艘巨大帆船緩緩下落,不要說帶上四五百號,就算人數再多一倍都沒有問題。
趙全真先行迎了上去,與駕馭帆船修士客氣一番,雙方開始進行交接。
三十名怒濤弟子登船,呵斥散修抓緊時間,有人膽敢故意拖延,立刻幾拳過去幫他松松筋骨。
那些江湖人士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在他們想來修士應該高高在上,應該不食人間煙火,應該處處放蕩不羈標新立異,然而眼前這幅情景刷新了三觀。
這與世間王朝抓壯丁有啥區別?要說不同之處,那就是更加變本加厲,連老人和孩子都抓。
“唉!什麽修真界?哪裡脫得開世俗二字?”
有人心灰意冷,有人背水一戰。
現在不跑,一旦上天就跑不掉了,可是怒濤海四大真傳壓陣,哪裡逃得掉?
當第五名散修喪命,無人再敢嘗試。
大家只能認命般蹲坐在甲板上,眼中只剩下茫然。
船上修士大笑:“哈哈哈,這些羊牯早不逃跑, 晚不逃跑,偏偏選在在這個時候逃跑,散修就是散修,永遠像一盤散沙,永遠成不了氣候。”
陳星河心中想:“這話聽起來刺耳,然而確實是這個道理,散修無法抱成一團,很難翻身。”
很快,大家都被打散。
船上修士重點關照青壯,將陳星河和三十幾名不好對付修士送入特別堅固小格子,只能盤膝打坐,連貓腰站起來都難。
“陳哥。”老人和三個少年不舍,遠遠叫了一聲就被帶走了,這等情景透著淒涼。
趙全真四人聚在一起議論。
“沒有發現沙百辰,看來這小子沒有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姓沙的藏在散修之中,不過這些散修之中並無高手。”
“戚師妹說得對,沙百辰很有可能就在這些散修之中。”
“哦!此話怎講?難道大師兄看出什麽來了?”另外三人看向趙全真。
“我並沒有看出什麽,不過最近兩天調閱了有關沙百辰的資料。要感謝嚴歸真,嚴師弟之前已經做過詳細調查,發現這個沙百辰油滑的不得了,似乎身具易骨換容秘術,除了沙家子弟這個身份,在蓮峰寺另有身份。”
馬道真眼前一亮道:“這麽說最近幾天進入廣陵洞的散修都有嫌疑?”
趙全真點頭:“我們不能松懈,需要分出二人盯著十一個目標,他們都是這幾日進出修士。”
此刻,陳星河坐在“格子間”,正在思考啥時候行動,不曾想懷中靈寵袋忽然鼓起,滾出一隻四四方方青銅盒子,發出嗡嗡輕響。
“咦,靈獸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