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膽敢毀我易兒道途?”
“稟告尊上,是一名築基修士,觀其氣息有望渡劫成就金丹,然而公子出手之際,對方亮出古怪符寶,一刷之下就刷去了公子身上諸多寶物,公子驚奇之際突然中招。”
“是的,此子狡詐,圖謀不軌,公子說日蛾宗入侵那夜見過此子,此子多半與日蛾宗有關。”
空中回蕩著話音:“可惡!又是日蛾宗,總是不接受失敗。”
這時,石門向上開啟,羅嬋兒走出閉關靜室,掃視一圈連忙施禮:“迎接尊上,宗易道兄他似乎……”
“不必大驚小怪,這傷放在別人面前或許束手無策,放在本座面前不過爾爾,不過這件事必須追查下去。找,給我找,宗門之內肯定有日蛾宗安排的暗線。”
羅嬋兒急忙道:“宗易道兄為我護法竟然受傷,嬋兒願照顧道兄,希望他快快好轉。”
聽到這話,身影點頭:“好,嬋兒有心了。”
此間混亂就此結束,不過在月蛾宗各大派系之間掀起一場風暴,十日內越演越烈,女人之間明的不行來暗的,陰著呢!
不過這股風潮很快便被壓製下去,因為宗門內那些真正的決策者在等一個結果,事關月蛾宗能否認祖歸宗,不宜節外生枝。
陳星河智計百出,早就算到這股風潮不會持久,果然半月之內就平息了。
於是,他開始執行計劃。
兩件靈器,這是建立穩定奪舍通道的媒介,其中又以一口飛劍為最佳選擇。
試想,當時情況緊急,心神失守之際,連自身祭煉多年飛劍都交了出去,這等修士有何道心?
道心不穩,神魂必然不濟。
此女能夠成為金丹修士,除了僥幸之外,多半借助了外物。
通常這種晉升十分勉強,此生再也無望提升,所以送到那宗易身邊做婢女,層次能有多高?
陳星河準備妥當之後,立即握住飛劍作法。
這口飛劍融合了一隻蜂鳥妖靈,勉強躋身於靈器行列,速度夠快,強度不夠,劍身很快變得斑駁不堪。
奪舍通道在腦海中轟隆隆向前鋪展,就像一座雲霧繚繞長橋通往遠方。
陳星河的神魂經過鎮宇天珠護航,扎下了難以想象根基,移動時宛如一尊神祗駕臨。
須臾,就見一座山坡出現,絲絲縷縷光線刺入山坡上一道神魂中心。
看到眼前一幕,陳星河暗道:“這名女修正在接受懲罰,好可怕的手段,使神魂在此受刑。”
對面女子有所察覺,一點點抬起頭來,不由得瞪大雙眼。
陳星河知道出手速度一定要快,要是對方發出警訊,行動立刻就會陷入僵局。
“轟……”五劫之中掣雷劫湧動,山坡上這名女修立刻崩潰,神魂處於打散狀態,宛如一團泥沙飄在上空,令那些刺入神魂的光線縮了回去。
朦朧之中聽到一把聲音:“真不頂事兒,神魂這就崩潰了,外間肯定會說戒律堂狠毒,會說老太婆毒辣,也不看看往公子身邊送的這都是什麽貨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金丹修士虛成這個樣子,真給月蛾宗丟臉。”
陳星河心想:“娘的,雙標雙到天上去了,也不看看宗易有多草包!”
他步入山坡抬頭看向飄浮在空中“泥沙”,以其靜心咒造詣,不到半刻鍾就摸清了現狀。
宗易受創頗重,不過他背後那位真了不得,這等金丹破碎散功創傷都給懟了回去,金丹正在重塑之中,甚至會因禍得福變得更強。
此事本不關宗易身邊女修什麽事兒,然而黑鍋要有人背,於是這些女修發往戒律堂接受懲罰。
不過宗易身邊到底需要人照顧,另一件靈器的主人免受責罰,而且地位越發穩固,正抓緊時間增加好感,女人宮鬥戲層出不窮。
陳星河很是佩服,心想:“這是做皇帝還是修真?身邊鶯鶯燕燕還惦記追求嬋兒,真不要臉。”
不要臉歸不要臉,努力方向錯了,這名女修不在禁法山,得用第二件靈器。
他立即退回,握住第二件靈器。
此靈器是一盞花燈,以百花精為器靈,感受到巨大威脅急忙求饒。
陳星河詫異:“咦?器靈通常昧了三光,只會依照本能行事,如此靈動倒是少有,說明日後有望晉升。為我開道,護你周全。”
花燈輕輕顫抖,在右手強力鎮壓下不得不屈服。
白天不行,得等晚上亥時之後,宗易奉行嚴格作息時間,認為這是良好出身的體現。
等待有些煎熬,花燈在陳星河手中越發屈服,她的主人名叫喬文蘇,背景不凡,是宗門勢力配給宗易的道侶,誰想宗易看到羅嬋兒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時間到了,陳星河迫不及待建立奪舍通道。
“這位喬文蘇就在禁法山,還有十三天就要開啟試煉了,這是最後機會,不能錯過。”
神魂跨越奪舍通道進入一座宮殿,神魂周圍演化景象多少可以反應內心狀態。
只見女皇高坐, 看得出這位喬文蘇自視甚高,骨子裡充滿傲氣,絕不甘心做宗易的妾室。
“誰?”話音在宮殿中回蕩,喬文蘇的警惕性非常之高。
陳星河已經出手,感覺此女不大尋常,五劫一起籠罩。
“神魂攻擊?”
“是你?你竟然妄想奪舍?”
喬文蘇放出一根發簪,凶狠刺向陳星河。
“這是?這是一件專攻神魂靈器?不,好像稱之為魂器,很少見!不過對我無用。”陳星河不避不讓,依然施展雷霆手段。
“叮叮叮……”發簪被劍氣攔截下來。
“啊?上古劍修?”女子大驚失色,魂器便是仿造劍丸所製,李鬼遇到李逵焉有不敗之理?
轉眼之間,女子剛剛動念發出警訊,神魂便破碎開來,五劫環繞之下不過爾爾。
陳星河趕緊平心靜氣,關鍵時刻不能出岔子。
半刻鍾後,當喬文蘇睜開雙眼,說道:“小寶,通知嬋兒,我進來了。”
羅嬋兒這些天寢食難安,一直都在等待,閑暇之時早就與小寶心意相通,得到提示立即起身。
陳星河比她更快,一記撞時針波紋站到羅嬋兒清修小院中。
四目相對,頓時呆住!
“星,星河?”羅嬋兒哭了,這是她朝思暮想的眼神,絕對不會錯。
“呵呵,師姐,不,嬋兒!應該歡喜才對。這該死的月蛾宗,竟讓嬋兒清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