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胖子也被帶動了起來。聽到啞巴的話後,立刻從腰間掏出伸縮撬棍,準備去開館。看來,這家夥也是有備而來。
啞巴伸手攔住了他,獨自一人走了上去,看來是要獨自開館。
他在我們幾人的注釋下,走向了棺材。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我們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啞巴緩緩地走向棺材,動作非常輕,就好像飄過去的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用手指輕撫著棺材,棺材蓋上面的灰塵,順著他的手指拉出了一道細長的痕跡。
啞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左手突然向空氣抓去,緊接著一個空翻到了我身邊。
“跑!”看得出來,啞巴說的很急,但是聲音確很小。
我非常懵逼,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幾秒後,我就知道為什麽要跑了。從樹上面,飛下來了很多的蟲,個子不大,但是數量非常多,黑漆漆一片,而且來勢洶洶。但這是一個密室,再怎麽跑,也跑不出去。
“下密室!”胖子掀開了方才的地板磚,對著我們大喊道。
啞巴直接就跳了進去,然後是耿叔。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竟然腿軟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眼見蟲群就要將我吞沒,胖子直接單身提起了我,將我扔下了密室,好在有啞巴接住了我,我才得以辛存。緊接著,胖子也跳了下來,摔的很慘。
“胖子,你他娘的存心害我呢!”我心有余悸,對著胖子大罵道。
胖子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看得出來,他摔的確實很疼。見狀,我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小哥,那是什麽東西?”耿叔問道。耿叔曾經跟著父親走南闖北,也算是個練家子,這高度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蠱蟲。”啞巴淡淡的回答道,並將左手張開,向我們展示。
他手掌心裡有一隻黑色的蟲,個頭跟臭屁蟲差不多大,嘴部長著一隊鋒利的尖齒。
“棺材裡面是空的,接觸後會讓人產生幻覺。”啞巴緊接著說道。
“這蟲我聽說過!”我說道:“小時候聽爺爺說過這種蟲,是出生於苗族的蠱蟲,有劇毒,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這種蠱蟲於蜜蜂類似,種群裡有一隻蠱王,只有在人靠近蠱王的時候,才會主動發起進攻。”
“看來,那棺材裡面裝的是蠱王了唄。”胖子總結道:“那之前那兩兄弟,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依照現狀判斷,剛才大壯和五哥翹棺材的時候,應該是產生了啞巴所說的幻覺,然後就被蠱蟲給咬了。但現在也只能初步判斷,畢竟我們並沒有看到屍體。但要真是如此,估計他們也沒救了。
擔心別人的同時,不妨想想自己。方才跳下來的時候,因為沒有做好任何防禦措施,手電被摔壞了兩隻,現在能亮的,就只有胖子身上帶的一隻。密室向上的通道,長滿了青苔,十分的滑,爬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就是面前這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
幾人商量一下,決定向這條路先走走看,目前來說,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啞巴走在最前面,他這人特別奇怪,好像不用手電,也能看得到黑暗中的事物。胖子在最後,拿著手電。
這條密室是向下的,我們順著樓梯,走了很久,因為剛才發生的怪事,我們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感覺走了很久,其實也不過一百來米。
“這牆上畫的有東西!”耿叔突然說到,
我們還發現了牆上掛的有煤油燈,用火機點,居然還給點燃了。 我對古代的壁畫稍微有些研究,是父親很早之前教我的。牆上的壁畫接連著有幾幅,畫的是一系列的故事。
我看了一下,發現上面畫的故事,與我之前拿到的那張資料上的故事幾乎一樣,兩者一個是出於一個地方。不同的是,這幅壁畫還有後續。
話說,神醫在隱居之前,收了四個徒弟,每個徒弟的醫生,都非常高明。神醫對匈奴一族的殺戮,非常的不滿,但自己終究也算是一個匈奴人。就將這四位徒弟分派道幾個不同的匈奴陣營行醫,並囑咐每次行醫時,必須帶上面具。之後就隱居了,對外事不在過問。
這樣下來,也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麽神醫會在不同的地方被人發現,那麽問題就來了。沒有人見過神醫的真面目,那又有誰能真正知道神醫的墓在何處呢?我們下的墓,說不定就是他其中一個徒弟的墓。
“下面有地方嘿!”胖子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壁畫結束的地方,樓梯也結束了。緊接著便有是另一個墓室,這間墓室比起剛才的墓室,要小上不少,大概有上面墓室的二分之一左右。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幾人貼著牆走。我們驚奇的發現,這裡的牆面既然也有燈,雖然燈光有限,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也算夠用。
“他奶奶的,早就說這樹有問題。”耿叔說道,點燃了幾盞燈,房間已經不是那麽的暗了。我們看到,墓室的正中心,那顆樹的根,裸露在外面。根的正中心,包圍這一座棺材。
“不要動!”啞巴喊住了要去對面電燈的胖子。“這是一顆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