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我真是大明星啊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肖一若彎著腰,神情緊張,看著前方大概二十來米左右的樹叢。
“像是什麽動物,我有點害怕,但是,這可能是個機會。”
“我要過去看看。”
“噢,臥...天啦,是頭野豬,看起來並不大。”
肖一若瞪大眼睛,手裡的攝影機對準前方,一隻身長大概半米,通體黑色的野豬正在草地上打滾。
這玩意兒,在大興安嶺可謂是泛濫,林區邊緣的農民們對它們恨之入骨,因為老是趁著夜色糟蹋莊稼。
可是,繁殖很快,你逮一隻,下次來一窩,很是無奈。(書裡野豬不是保護動物,我去查了,國內就幾乎沒有什麽可以捕獵的野生動物。)
面前的野豬應該算是青年,大概四五十斤重。
護林員傳授過經驗,成年野豬一般不要去惹,攻擊性強不說,防禦還高,天生喜歡在泥地裡打滾,堅韌的皮膚加上厚厚一層砂漿,弓箭很難射穿。
只會將其惹怒,並發動反擊。
幾十斤肉在面前,肖一若不想放棄,他輕手輕腳地移動到了一棵大樹邊上,將斧頭放在腳邊。
搭箭,挽弓。
心臟噗通噗通。
眯縫起左眼,這是他第一次嘗試捕殺獵物,左手微微顫抖。
不遠處的野豬似乎沒有發現危險,愜意地躺下,朝著肖一若的方向露出了胖乎乎的肚皮。
piu!
嗷...
一聲慘叫響起,肖一若也不知道射中了哪,連忙躲在樹後,拿起斧子,迎接有可能到來的戰鬥。
野豬沒給他機會,受傷之後,慌不擇路,一邊慘叫,一邊呼啦啦朝著反方向逃跑。
聽著喧鬧聲逐漸遠去,肖一若持斧來到了剛才野豬撒謊的地方。
地上有血跡,蜿蜒著指引著方向。
對於稍微大型點的野生動物來說,除非你能一箭射中眼睛,並進入腦內,否則不可能一擊斃命。
現在要做的就是追蹤。
深吸了口氣,肖一若順著血跡向前追去,此時,心臟依然在噗通亂跳。
他太冒險了,可以說是一時衝動。
捕殺野豬,特別這麽近距離,危險系數太高。
估計那豬也是太年輕,沒經過什麽戰鬥,遇到危險第一反應是逃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有下次,至少應該躲在樹上。
肖一若能想到,晚上告知杜鵬自己幹了隻野豬,肯定先挨頓罵。
所有專家老師都不建議選手選擇這種動物作為獵物。
還好,沒有成為悲劇,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老師說過,血液可以告訴你一些信息,如果帶著氣泡,說明肺部受傷,肖一若認真觀察,好像是沒有。
“追蹤獵物持續的時間會很長,”肖一若舉著攝影機,有些氣喘籲籲,一方面是激動,更多是因為路太難走了:“我不確定射中了哪個位置,有可能一小時,或者兩小時,我才能看見野豬的聲音,我已經做好了...臥槽!”
雖然一再克制,肖一若還是爆了粗口。
前腳剛說完要追蹤挺長時間,可眼前那隻野豬已經躺在一棵樹下,似乎沒了動靜。
看了看手表,走了大概半小時。
受傷的野豬並不是直線逃跑,而是亂串,要不是地上的血跡引路,肖一若根本找不到。
遠遠地看著獵物,他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觀察。
野豬所在的位置是在草叢中,半個身子被雜草覆蓋,他需要仔細觀察,獵物是否死去。
剛開始,能看到身體微微起伏。
肖一若有三個選擇,
補一箭,拿斧頭上前肉搏,或者靜靜等待獵物死亡。第一種方式,有可能激起獵物的求生欲,肖一若已經衝動過一次,什麽叫困獸猶鬥,他不能冒險。
第二種方式看著很男人,但絕對夠蠢。
所以,他選擇了等待。
又是半小時過去。
早在十分鍾前,肖一若已經看不到獵物的起伏,但為了保險起見,他依然在等待。
然後,射出了第二箭。
沒有反應。
拿著斧頭,謹慎地上前,ok,搞定!
“我宰了一隻野豬。”
肖一若狂喜地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就算是主持人,就算腦海裡有許多表達心情的精美辭藻,但似乎只有這一句,喊著最暢快。
拿著gopro的手微微顫抖。
他在參加比賽之前,也想過要是能獵到個大型獵物,那該有多爽。
顯然,面前這隻野豬應該算是完成了心願。
原地激動了五分鍾,肖一若冷靜下來,看來今天的計劃要改變了。
他先是觀察了下箭矢射中的位置。
笑了!
肖一若篤定,他瞄準的絕對是肚子,但中的卻是脖子的位置,這也說明了為什麽死的比預計的快。
“雖然不是在深海裡,但血腥味還是會引來其他捕獵者,所以。”
他抽出匕首。
“我得加快速度,抓緊處理好獵物。”
這半個多小時,他粗略估計,距離基地至少五公裡以上的距離,好在才八點多,時間很充沛。
接下來的場面,就非常血腥了。
對於肖一若來說,處理隻雞沒啥問題,但一隻幾十斤重的野豬,只能憑著感覺去做。
期間,不止一次地被刺激著作嘔不已,不過還是堅持了下來。
野外條件有限,雖然內髒對於國人來說,都是好東西,可是因為技術不行, 不知道將哪個位置捅破了,除了豬心外,其他部位全部放棄。
滿地狼藉很快引來了蒼蠅,這也是為啥肖一若沒有選擇將野豬拉回基地操作的原因。
整個過程持續了近三小時。
直起腰時骨頭都在哢哢作響,將野豬扛上肩膀,肖一若踏上歸途。
回到基地已經是下午快一點鍾。
扔下野豬時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肖一若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無非腎上腺素激增,一直維持到現在,陡然放松,一下就跨了。
咕嘟咕嘟,喝了好一通水,又坐了一會,看著腳邊的野豬,肖一若隻想跳個舞。
刺蝟?
哥們獵了隻野豬,牛不牛!
嚴重的消耗讓肖一若餓的不行了,他準備先把豬心乾掉,去到河邊,清晰完畢,在一塊石板上講豬心切成小塊。
回到營地,又小心地從野豬身上取下點白花花的脂肪。
滋滋的聲音再次響起,令人陶醉的香味。
投入豬心,還有昨天的辣椒,一通翻炒之後,滿滿一大盆的蛋白質。
“唔,好香,太嫩了,我的天,原來味道這麽好!”
肖一若以前是不吃這類東西的,真香定律不會騙人。
一整顆豬心下肚,他吃飽了,也吃爽了,躺在地上舒服的直哼哼,一度想要睡一覺。
可惜,今晚注定無眠。
野豬肉必須要處理掉,否則很容易腐敗以及引來其他獵食者,它們的嗅覺可比人類敏銳多了。
采取的方式還是一樣,煙熏。
只是需要的架子有點大。
簡單來說,全是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