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黑壓壓的人群。
廣場中心的騰飛雕塑下邊,阿斌和董妮慢慢地在踱步。
“阿斌,你那個農舍快搞好了吧?有名字吧?”
“快了,準備叫,蓮屋,蓮葉的蓮。”
“蓮墅,豈不更好?”
“墅者,大也!謙虛點,屋吧。”
“如果你能在你的蓮屋找到輕松和快樂,倒也蠻好的。”
“但願吧。”
阿斌長長地出了口氣。
“阿斌,問你個可能又讓你沉重的話題,你這些年就沒有試著找個伴?你一個人,也太清苦了吧。”
阿斌把臉扭向了一邊,無語。
“不是我不找,關鍵是誰找我肯定也不會快樂,那也是不道德的吧。”
“心別太重,好吧阿斌?其實,你稍微放一點,蠻酷的。”
“慣性是種巨大的質量體,不好刹車的呀!不過,我曾經想過找一個村姑,簡單,樸素,輕松。”
董妮盯著阿斌,皺眉沉思。
“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補償你,唉!”
“過往的,流逝的,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
“村姑能聽得懂你的這些話嗎?”董妮笑盈盈地問道。
“我當然也不會跟她講的。”
“能把我當村姑嗎?”董妮笑著問。
“你?你能把幾十個村姑掐死,就你,還想當村姑?快饒了村姑這個稱謂吧。”
董妮用纖細的手指劃了劃阿斌的鼻子,再拉起阿斌的手,“阿斌,我們來跳個舞吧?”
“大庭廣眾的,打住吧。”阿斌往後在扯著身子。
“看那邊,那麽多人在跳舞,我們也過去跳嘛。”
那邊舞場,傳過來騰格爾“天堂”的樂曲。
“阿斌,我們將來能一起去天堂嗎?”
“我能,你可不一定喲。哈哈……”
董妮放開阿斌的手,沉下了臉。
“阿斌,什麽時候才饒了我呢?”
阿斌不自在了,便主動拉起董妮的手,“走,就去天堂跳支舞算作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