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那隻躲在後面的金毛猴兒看到三隻灰皮石猴都被秦信給弄死了,頓時一臉駭然的掉頭就跑。
秦信哪裡會讓他如願,反身就追,只是那些普通猴兒卻依舊湧了上來,仿佛是在為金毛猴兒斷後一樣。
“不過是搶了你一葫蘆猴兒酒就追我這麽久,哪裡能讓你走脫。”
秦信此刻心中恨急了這金毛猴兒,也不理那些湧上來的猴子,提氣輕身以那些猴子們為落腳點,幾個起落之間就騰躍到了金毛猴兒的身後,伸手便抓。
他不敢從背心處以拳掌發力是害怕這金毛猴兒借力遠遁出去,可誰料他剛一伸手,那金毛猴兒卻忽然轉身,跟著納頭就要叩拜。
看那樣子,竟然求饒了?!
這可給秦信看的愣住了,一時沒有收住手反倒給這金毛猴打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只是那金毛猴兒知道了自己惹不起秦信這個狠人,倒也光棍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嘻嘻的走到了秦信的跟前雙手舉過頭頂蹲了下來。
得,這下可以確定是真的投降了。
隨著金毛猴兒的投降,那群邊上圍觀的猴子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蹲在了遠處。
這一下秦信反而犯難了,他大多數的時間還是願意做一個講道理的人的,自己殺了那麽多猴子,按理說田洺三人的仇恨無論如何也是算報了的,這投降的猴子該怎麽處理?
要都殺了嗎?
可能是感受到了秦信的殺意,那原本舉著雙手蹲在一旁的金毛猴兒突然就那麽爬在了地上,兩手合十不住的拜著。
這…尼瑪怎整?
秦信一時也沒了主意,隻好先靠著身旁的大樹修養了起來。
就在他剛剛放松下來的時候,心中忽生警惕,一股危機感正在不斷地接近。
還不等他腦子反應過來,從小養出來的對於危機的第六感讓他不自覺的在地上就是一滾。
……
一陣惡風過後,自己方才靠著的那顆大樹根部正被一塊直徑一兩米的巨石給砸了個巨坑,整個大樹搖搖欲墜,隨時就要倒下來。
秦信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金毛猴兒的身上,總覺得是這家夥搞的鬼,可是放眼望去,對方卻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那塊巨石。
再回頭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兒已經站在了。
一個巨猴兒……不,這種體積的話,說是巨猿也沒什麽問題了。
那股子撲面而來的壓力讓秦信都完全提不起來任何抵抗的意志。
甚至就連當初在青石巷中面對那兩個幽冥教的黃金護法的時候感受的壓力也不過如此了吧。
八……八品?
八品境。
猴子。
秦信實在是無法將這兩個名詞放到一塊兒。
並且和那灰皮石猴不同的是,那灰皮石猴不過是憑借著身體素質達到了五品的戰鬥力。可面前這隻巨大的猴子分明就是體內有真氣的異種,是貨真價實的八品!
尤其這八品境的猴子此刻正怒目圓睜地盯著自己,跟著又四下張望,看那樣子分明就是在找一塊合心的大石頭準備用來砸死他。
只是這四周都是大樹,唯一一塊巨石此刻正嵌在邊上的一顆老樹的根內,那巨猴兒摸了半天也摸不到合心意的兵器,心中火起,舉拳就朝著秦信這邊砸了過來。
這一拳下來,秦信終於確定了對方的實力,大概和青石巷中那兩個幽冥教的黃金護法相當,比起來溫鴻還是要差一些的。
可這並沒有什麽意義,對方弄死他依舊很容易。 秦信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搶先一步,弄死那金毛猴兒來給他陪葬。
他也的確是這麽做的,在那八品境的猴子滿地找石頭的時候,秦信就提前一步跑到了金毛猴兒的身旁,此刻他正單手將那金毛猴兒高高的托舉於身前,期望能讓這八品境的猴子投鼠忌器一點。
只是……這八品境的猴子卻絲毫都沒有停手的跡象,根本沒有管那金毛猴兒的死活,依舊一巴掌拍了下來。
【吾命休矣!】
正當秦信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的時候,一柄短劍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短劍長不過二尺,通體熒白,就和白玉做的一樣,只是卻獨獨缺少劍柄,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它就這麽浮空飄著,劍尖前指,仿佛在和那八品境的猴子說“再往前一步,要你小命。”
短劍與巨猴兒的對峙,本是很可笑一幕,可偏偏就這麽發生了,而那八品境的巨猴也偏偏就這麽停了下來。
本以為必死的秦信此刻卻是絲毫不敢動彈,那八品猴子的氣機並未消失,而是盡數被這短劍給阻攔在了外面。
“對…小猴子還挺聰明的,老夫不擅防守,你出了混元劍的三尺劍鋒外,老夫可沒本事護你周全了。”
隨著這聲音響起,一個藍衫老者擋在了那八品境猴子的面前,老者雖然不修邊幅胡子頭髮一大把的,可從那製式的藍衫可以看出,這是華山派的前輩!
秦信激動的狠狠一拳砸在金毛猴兒的頭上低聲說到:“看著沒?我們華山的前輩來了!就好像誰家沒有大人似得。”
直到此刻他才有功夫仔細觀察,那小小短劍非金非鐵,外面裹挾一絲絲氣流來回流轉給他撐起了一個半圓形的真氣罩來。
從老者出現後,那八品境的猴子就表現得很是糾結,尤其那臉上,憤怒、忌憚、崇拜、各種表情簡直繪到了一起。
“天猿!你要對我出手嗎?”
臥……臥槽?
這猴子說話了?
秦信的腦袋當時就不夠數了,八品境的猴子這麽神奇的嗎?都能口吐人言了?
“飛猿王,是你先違背的約定對我門中弟子出手的。”藍袍老者笑嘻嘻的和那猴子對峙著。
“哼,我是在教訓族人,只是你那門人碰巧跑到了我的攻擊范圍了。”這叫做‘飛猿王’的猴子竟然有些害怕那藍袍老者的樣子。
“哦?那我倒要去找金猿王好好詢問一番了,為何你要教訓它的猴子猴孫呢?”
“哼,天猿…天猿你本可以做王的!哼!”
這飛猿王哼了兩聲之後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便幾個起落走的不見猴兒影了。
可秦信卻是聽的一臉迷茫,這藍袍老者分明是華山派的前輩,可那飛猿王為什麽會說他本可以做猴王?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