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呼嘯,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鵝毛大雪。
一輛馬車在山道上晃晃悠悠地前行著。
車廂內暖氣騰騰,與外面的風雪天行成了極為明顯的對比。
純白的皮毛墊子上,兩個妙齡少女正俏皮的打鬧著,如此情景可著實稱得上是春光無限了,若給外面任何健康男子看到了,怕不是都要犯起了旖旎。
其中一位少女正是那官二小姐的侍女名喚蛛兒。
而另一位少女自然就是那神秘的“官二小姐”了。
此時這宮二小姐身著薄衣,頭上也不再戴著那遮掩面容用的紗巾,終於露出了那絕世的容顏。
其容嬌美無匹、其體芳馨滿溢、其形婀娜小蠻、更是纖纖抬素手、秀足玉生霜。
顏如玉、氣如蘭、小麥色的肌膚在她的身上非但沒有減去半分姿色反而增添了不少異域的風情。
微酡的臉色,猩紅的酒漿更是交織出了怎樣一副靡靡之畫卷。
此時這“官二小姐”正一腳踢掉了鞋子,露出了嬌嫩的玉足,皺著眉頭抱怨到“這該死的天氣。”
那侍女蛛兒十分自然地將自家小姐的腳丫捧到了懷裡開始做起了按摩,十個如珍珠一般圓潤的腳趾在她手中不斷變化著形狀,看起來可愛到不行,或許是車內溫度太高,又或許是這“官二小姐”的玉足在鞋子中悶的久了,一股霧朦朦的樣子圍繞著那對腳丫,更是增添了三分色彩。
“小姐,年關將近,咱們真就不回聖教中了麽?”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是不回去了。教中悶也悶死個人了,再加上師父她們總也吵個沒完,回去做甚。”這“官二小姐”皺了皺小瓊鼻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似得吵著馬車外面喊了一句“阿福,你從哪學來了那勞什子鐵面拳啊。”
“小姐忘了?半月前在西安府,那官家大少一見了小姐真容便急著要上來結識一番,我見他家拳法還有些門道,便拷問了拳譜,研究了一番。”趕車的阿福隔著門簾回答道。
“唔…下次不許亂學那亂七八糟的拳法了,害我被人錯認成了什麽官二小姐。
哼,蛛兒你說那官二小姐和我誰比較美?”
“自然是小姐更美了。”
“那咱們就去趟官家,若那二小姐當真美貌,就抓回教中送給師父她去調教。”
馬車外阿福輕輕應答了一聲,跟著便調轉了方向,顯然是改變了方向朝著那莫名其妙的官家去了。
聽車中三人講話,原來這美豔女子卻並不是所謂的官家二小姐。況且聽這主仆三人一番對話,竟都是些狂妄不羈之事,分明就是邪道中人。
那蛛兒給自家小姐按了半天之後,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開口問道:“小姐,咱們在那小店中遇到的幾個華山弟子好像是去參加周雄的金盆洗手大會的,不會壞咱們的事情吧?要不要提前召集人來處理掉?”
這蛛兒長相嬌小,又正捧著一雙美腳按摩,本應是香豔無邊的畫面,猛不丁的嘴裡卻吐出這等蛇蠍言語,著實是讓人感到不適。
華山四人下山之時雖未穿武服,但從幾人的劍法路數卻並不難猜出身份來,或許瞞得了堵風刀何無長這種山賊土匪,但卻絕瞞不住正經一些的江湖客。
“唔……還是不要了。
那四人武功不弱,尤其那個領頭的師兄,體內真氣精純渾厚,不好對付。
想要圍殺他們起碼要召集十名以上的白銀教眾,可如此大的動作怕不是會引起華山派的重視,
若在引下山一個峰主之類的好手,豈不是壞了我的大事。” “可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那東西?又或是在我們搶奪之時出手阻攔,豈不一樣壞事嗎?”
“我觀那位帶頭的華山弟子卻並不像是無腦之人,到時候只要展現我們的實力,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絕不會和我們死拚的。
觀那人的面相,哪裡像什麽修煉正氣歌訣的華山少俠,倒像…倒像是咱們聖教中人一般。”
………………
而與此同時被那神秘女子稱作同類人的秦信正帶著其余三位師弟師妹以及那行商摸到了胡家寨中。
胡家寨不過是華陰縣附近的匪寨,由於華山派的存在,其規模並不大,莫說與南幫這種龐然大物相比,就是連關中別的同行也是大有不如。
五人上山之後一路摸索,不知不覺就到了寨子門口,正好見到一隊嘍囉正在巡邏。
除去那行商外,四人都是少年高手,便一路跟著這支巡邏的隊伍進了避風的崗哨中。
按嶽雲的說法自然是一路殺將上去,有一個算一個,這土匪窩中就不可能有什麽無辜人士,自然是一劍一個全弄死了了事。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一番華山正氣歌訣的洗腦效果,只要站在正義的大旗之下,並且行事無損於華山威名,嶽雲這位老實君子發揮出的破壞力簡直可以比肩一個恐怖分子了。
而此時華山上同修正氣歌的華山門徒又有幾百呢?
不過秦信自然是不會完全讚同嶽雲的計劃的,別說此時天色已然黑了下來,就是白天沒人領路的話,他們這些外人想要自己摸上胡家寨也不是一件易事。
最終還是小師妹蘇禾出了個比較靠譜的主意。
“不如抓個山匪逼問一下他們的寶庫…他們的頭頭在哪?”
還不待嶽雲許義發表意見,秦信率先就同意了下來。
安排了許義守著行商就留在此處,一方面保護一下這不會武功的行商,一方面則是防止有漏網的山匪從此處溜走。
秦信一馬當先的抓起了一個山匪當先帶路。
而嶽雲與百裡蘇禾則是手持長劍互為依靠為秦信緊守著後方。
單看這四人配合已經是頗為默契,一路摸上寨子裡也沒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秦信內力精純一路幾乎是提著那帶路的山匪在前進,遇到些明哨暗哨之類的也都是一個照面就能解決,絲毫不會發出一點動靜。
直到進了三道院牆之後,師妹蘇禾正拿著長劍勒索一名山匪的時候卻是不小心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整個胡家寨瞬間到處響起了聲音。
“也罷,能進這麽深也算不錯了。”
既然被發現了,三位華山高徒也熄了繼續潛入的心,之前不過是怕太早鬧出了動靜,首惡逃竄,如今依然是到了內寨深處,倒是不怕了。
三人結成陣勢繼續前進,這一旦放開了手腳,寨中山匪更加是潰不成軍。
這倒也正常,三人所學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武功,又都是四品通脈境的高手。而這寨中山匪不過是些粗壯漢子,有的還是剛剛從農民轉變過來,就算有幾個練武之人,也多是些二品左右的武者,甚至連內力都沒有。
三人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就到了胡家寨中的議事大堂。
大概是胡家寨中剩余的悍匪全部聚集在了這裡,秦信等人攻入大堂的時候受了不小的阻礙,甚至嶽雲都一不留神被射傷到了手腕,好在蘇禾支援的及時,這才沒有受了重傷。
有了這個插曲三人再也不敢留手,均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快就將堂中悍匪肅清一空。
很快這議事堂中就只剩余下一個看起來是頭領模樣的人了。
“住手!”
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子不知從何處跑了過來擋在了那頭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