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憨批,大哥說的是於知府的女兒!”曉葵花頭都大了。
“哦哦…明白了明白了…”王六緊忙點點頭。
華文懶得搭理王六,張口朝眾人說道:“給你們一刻鍾時間琢磨,一刻鍾後每人給我提出一個想法。”
於可兒大概情況這些大佬們也都知道,畢竟這段時間街頭巷尾多是議論此事的,倒也省了再給他們科普的必要。
待一刻鍾到後,班長曉葵花率先開口:“大哥,我覺得嫂子家境殷實又見多識廣,不如你就送她些最普通的物件,聊表心意便是,比如胭脂水粉啥的。”
華文點點頭,覺得這個想法還行。
此時王六嗤笑一聲:“切,人大戶人家的缺你那胭脂水粉?大哥要我說你就選那最上等的絲綢,給他做身衣服…”
眾人七嘴八舌的,這個說送金銀首飾,那個說送房子送馬。
不多時,輪到李鐵棒開口:“大哥,嫂子家有的是錢,送啥其實都難受,你不是會唱歌嗎,要不你給她唱首歌好了。”
華文一愣…
唱歌?唱什麽?
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誒,千紙鶴…
對啊,我親手疊點千紙鶴,再疊點小星星送她不就好了?
星星裡再寫上點土味情話,然後成親那天晚上再讓她把星星一個個拆開,這大事不就成了嗎?
我特娘真是個天才!
“鐵棒,你果然很棒!”華文誇讚一聲。
之後華文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跟眾大佬講了講,大佬們一頓馬屁,都誇這辦法牛皮。
…………
第二天下午,華文提著自己的禮物,到於府找到了張德。
於府門房裡,張德惋惜的看著華文:“兄弟,老哥我實在沒搞明白,你這到底是為什麽?”
“老哥,這中間有些事兄弟不好說,但你放心,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指定還是兄弟我!”
“嗯?什麽意思?”張德微微錯愕,在他眼裡華文已經主動棄權了,怎麽可能還有機會。
於大人不要面子?小姐不要面子?倒貼你華文?想屁吃呢?
張德的想法華文清楚,但此時卻不適合多說:“老哥放心好了,兄弟有把握的。哦對了,這東西麻煩老哥想辦法幫我轉呈給於小姐。”
說著話,華文把手中物件遞給張德。
這物件一尺大小,心形,其表面被許多串在一起的千紙鶴和彩色小星星包裹,同時還散發著淡淡香味。
“這是?”張德問道。
“香囊,我親手給於小姐準備的禮物。”
今日初見時張德就注意到了這物件,但卻沒來得及詢問,沒想到居然是送給自家小姐的東西。
“你確定小姐會收?”
“應該會收吧…老哥且去試試,不收再說…”華文不確定的應道。
張德接過香囊,狐疑的打量著華文。
招婿開啟後倒是也有人往府裡送過東西,但全都是打著送老爺和夫人的名義,其中捎帶著一兩件東西轉贈小姐。
但那些送來的東西小姐一件也沒收,全給人退了回去。
華文這直接給小姐送東西,都不帶拐彎的,怕是很難吧…
猶豫片刻,張德最終還是決定去試試,畢竟朋友一場,讓華文死了心也省事。
“哎…老弟稍坐。”張德起身推門往內院走去。
…………
於可兒閉目盤腿坐在閨房內,身邊數張‘聚靈符’無風自舞。
作為於校獨女以及‘靈隱宗’最重視的弟子之一,在修行資源這方面於可兒極為富足。
又將功法運行一個周天,於可兒睜開雙眼,將飄蕩在身周那許多肉眼不可見的靈氣細絲歸攏進聚靈符後站起了身。
回於府這些日子,雖不如在宗門內刻苦,但她卻並未忘記修煉。
推開門,步入院內,於可兒走到池曉彤身邊說道:“師姐,我好了。”
池曉彤此時正單手托腮坐在屋外的小院中發呆。
不待池曉彤接話,伺候在一旁的春香插話道:“小姐,張管家在院外求見,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聽到張德,於可兒不由得就聯想到了華文…
“哦…張叔說了有什麽事嗎?”於可兒興致不高的問道,這語氣裡透露出了能不見便不見的意思。
春香能成為知府夫人的貼身丫鬟,那眼力勁也是很足的,看出於可兒像是不想見,順著話說道:
“沒什麽事,不過又是一個來送禮巴結的罷了。”
“嗯…讓張叔給人退回去吧,”於可兒坐在池曉彤身側,也單手托起了腮,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是。”春香應了一聲,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片刻後,春香回來了,又安靜的伺候在一旁。
池曉彤此時輕笑一聲,朝於可兒問道:“你就不想知道來送禮的是誰?”
“啊?誰?”於可兒突然被打斷了思緒,下意識的接話。
“華文。”
“嗯?”聞言,於可兒表情開始變得複雜, 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看春香,又看看院門。
像是看出了於可兒的想法,池曉彤怪腔怪調的微笑道:“不如…把那張德叫回來問問?”
於可兒此次招婿必然是要有一個人選的,這一點池曉彤左右不了,包括她師傅也左右不了。
雖然華文此刻並入不了池曉彤的眼,但至少也比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廢物官二代們強。
官二代們當這上門女婿是為了什麽?華文用這事與人做交易又是為了什麽?
說到底,一丘之貉,沒有誰比誰高尚。
“不用…”於可兒略微猶豫後,搖了搖頭。
“好啦好啦,看把你難受的,是我想問問總行了吧?”池曉彤調笑一聲,之後朝春香說道:“去叫張德回來,跑快點,別一會人走了就來不及了。”
“是。”春香應了一聲,但卻站在原地沒動,眼神看著於可兒。
見於可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春香才算是看明白了,之後扭頭小步快跑追了出去。
“師姐,你…哎…”於可兒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
池曉彤輕輕拍了拍於可兒的肩膀:“師妹,這招婿總歸是要有一個人的…想開點吧,無論選誰,又和華文有什麽區別呢?”
這些於可兒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她此前對華文的期望高了些,失望也就更大了些。
但在她眼裡,這不過是一些複雜的情緒罷了,她並不認為自己對華文這凡人真有什麽感情。
片刻後,張德提著心形香囊步入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