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的很早,主要是心情激動,好不容易晚上睡著了,早上醒得早也正常。
我在房間洗漱好,換好了昨天二叔送過來的羽絨服,穿上看了看,看起來不厚,不過挺暖和的。
我踏出門,徑直像祠堂走過去,每每看到我的人都會露出莫名的笑容,頗有深意。
我走到祠堂,眾人今天沒有像昨天一樣拘束,到了就開吃,一個個都使勁地吃,奇怪的是吃就吃了,還邊看我邊吃,也是見了鬼了。
二叔看到我,感覺他笑的都快憋不住了,一臉的猥瑣像,讓我渾身不適應,我也回給他一個尷尬的笑,這時陳方鈞叫我了。
“軒兒,來來來,吃飯了,別傻站著啊。”他吃著碗裡的菜還對我招呼著,他的眼睛還在桌子上找尋獵物。
我應了一聲,往主位上走過去,我這時與顧晨澤對了一眼,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感覺太難為情了。
“阿澤,早。”我對他打了個招呼,臉不自覺露出一個傻裡傻氣的笑容,他剛開始愣了下,隨即回我道:“早。”
“軒兒,這麽親熱就叫上了,還真是不一樣,看看看,這額頭上的印跡,可真是,漬漬漬。”他那說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一樣。
“額頭,額頭有東西?”我摸了摸額頭,沒有包啊。
“怎麽沒有,青龍族紋都已經紋上了,還裝蒜。”他一邊調侃,一邊吃著,看他的臉,嘴邊還有幾粒米。
“什麽族紋?”我這話一出口就被顧晨澤接了過去。
“你眉心的青龍族紋能讓我很快定位你的位置,保護你的安全。”這句話聽著確實沒什麽問題,但是在我這聽著,就像在保護小媳婦一樣。
“哦。”我應了一聲,沒在說話,只顧著低頭吃東西,我余光撇了撇顧晨澤,他沒有了昨天的情感,感覺昨天就像做夢一樣。
可我依舊清楚的記得昨天的一切不是做夢,這個人說了要保護他的。
我剛把飯吃完了,顧晨澤就遞了一張紙巾過來。“擦嘴。”
我接著。“謝謝啊。”
我拿著紙巾擦嘴的時候,他就自己拿起旁邊的青龍劍擦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很喜歡這把劍,那個曾經放在我家的劍。
看的入神,陳方鈞過來拍了一下我,我問。
“怎了?”
“你說我這盾牌怎麽樣?”
說著,他就從他背後拿出那個供奉在祠堂裡的烏龜殼。
“烏龜殼?”聽我說烏龜殼,他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什麽烏龜殼,這是玄武盾,我玄武一族的祖傳聖器,防禦力強的驚人。”他邊說還邊拿著烏龜殼親了親,不忘了補上一句。“好殼。”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轉過頭看向顧晨澤,他今天穿了一套全黑的羽絨服,挺顯身材的,他的青龍劍早就被他擦好,背在後面。
他注意到我,就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表,隨即說:“出發。”
我下意識看了看表,顯示六點九分三秒,看來齊八爺算的時間就是六點九分了,不知道有什麽用意。
管他了,我跟著大隊伍向天女神墓前行,看著茫茫雪原,這才感覺,我們在天地間只是一點點沙粒,我這才感受到顧晨澤說的話,很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