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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離》第37章 嬉笑怒罵
  鄭知恩始終站在大廳中央,沒有回到席位,轉頭正看到童洛手中的紙卷,見那紙上字體難看致極,與剛剛華美的詞句形成強烈的反差,腦中靈光乍現,一把從童洛手中搶過紙卷,看了兩眼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范大人……你確認剛剛那首詞是出自你手?”

  范離剛剛辨認出幔帳後的陳漁,正自望著發呆,聽鄭知恩有此一問,不耐煩道:“難道還是你寫的不成?”

  鄭知恩冷笑一聲道:“鄭某人寫不出這樣傳世的佳作,但我看范大人也未必寫得出來吧!”

  說著他雙手將紙卷展開高聲道:“諸位都是明眼之人,請看范大這一手字跡,便是連六歲頑童也不如……”

  眾人都將目光向那紙卷瞧去,卻見紙上字跡正如鄭知恩所說,歪歪斜斜,難看至極。

  鄭知恩目光灼灼望向范離,灼灼逼人:“試問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人,又怎會做出如此華美文章來,我猜測是范大人這首詞是事先找人寫好,提前背下的吧?”

  諸人聽鄭知恩如此一說,一個個表情各異,有恍然大悟的,有將信將疑的,有低頭沉思的,有冷眼旁觀等著看戲的,還有人向范離投去不屑的表情。

  蕭皇后暗讚這鄭知恩心思敏捷,剛剛讓平陽公主折腰已是大功一件,眼前本已不利的局面,又被他瞧出破綻。

  范離心想,這鄭知恩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抄了辛老爺子的大作,典型的文化剽竊,不過這個世界又有誰知道辛稼軒的大名,自己會的便是自己的。讓他氣惱的是,這鄭知恩一再的刁難,像賴皮狗一樣,煩不勝煩,於是再次從席位上起身,走到廳中央,玩味的看著鄭知恩笑道:“是我寫的又如何?不是我寫的又如何?”

  鄭知恩道:“這詞若真是你寫,我願奉你為師。若不是你寫,那你便沒有在這裡與在座諸人吃酒賞月的資格,須得將駙馬爺請出去了……”

  “奉我為師……”范離用眼睛瞧了瞧劉項,見他正用兩隻小手托著腮,眼睛錚亮,看得津津有味,隨即轉頭哈哈一笑道:“我收徒弟是要看資質的,至於鄭大人麽……就算了吧!”

  “如果這首詞不是準駙馬所作,可就不是將他逐出去那麽簡單了。”突然間一個倨傲的聲音響了起來:“身為六品掌司使,利用職務之便,弄虛作假,我想……這事定會有人追究的……”

  范離沿著聲音望去,見發話的正是二皇子,他這話是說與自己聽的,眼睛卻是不看過來,正自小心將酒斟入玉杯。

  “二弟,你這話言重了吧……范離好歹也是準駙馬,不過是嘩眾取寵抄了首詩,沒必要小題大作……”大皇子也發了話,說話間他眼睛瞧著范離,只是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范離聽得二位皇子的拐彎抹角的挖苦,也不以為然,伸手從鄭知恩手裡拿過紙卷,低頭認真看了看喃喃道:“我的字寫的不好麽?這不挺好的麽?奔放豪邁,不拘一格……”

  眾人見他對著蜘蛛爬一樣的字體如此自誇,都不禁想笑。卻聽范離朗聲道:“人各所好,有人喜酸,有人喜甜,有人好紅,有人好綠,我的字有人覺得好,有人覺得不好,這很正常,鄭大人說我的字寫的不好,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歡,今天在聯姻廊裡還有人將我的字收藏了呢,不信你們可以問謝丞相……”

  謝真正自老神在在的看著廳上諸人演的一處好戲,不料范離卻將自己扯了進來,哭笑不得,心說你那手字還有人收藏?簡直笑掉大牙,

但仔細想想,確實有人將他的一幅下聯收走了,這倒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於是點點頭道:“確有此事!”說完便又眯起眼睛。  陳漁想起范離的那一副對子還揣在自己的衣袖裡,臉上不由一紅。

  眾人聽謝真如此一說,面面相覷,心說那個不長眼的女子,竟會收了他的字,卻是想不透其中關鍵。

  鄭知恩沒有料到范離會將謝真抬了出來,目前大漢國最不能得罪的非謝真莫屬,既然謝真開了口,自己如何能反駁,一時僵在原地。

  范離見謝真出聲作證,更來勁了,本來沒理的事兒他都能講出三分道理來,這回有了證人更加底氣十足,道:“我寫的詞也一樣,有人覺得好,也有人覺得不好,多半是出於妒忌,於是便說不是我寫的。鄭大人,你也是從樓下爬上來的,想必也留了筆墨,可否讓大家品評一下呢?”

  鄭知恩見眾人都望著他,咬牙叮囑一名待應,很快便將一張紙卷取了上來,當眾展開。只見紙上字體遒健有力,龍飛鳳舞:八月十五桂花香,清風明月舞流裳,登樓遠望天涯盡,佳節紅燈兆天祥。

  他的這首詩也很應景,歌頌的是太平盛世場景,但意境卻與范離的《青玉案》相去甚遠。

  范離看著字卷撓了撓頭,道:“這首七言絕句……我好像在那裡看到過……”

  鄭知恩這首詩明明是自己所寫,范離言外之意是說他的詩是抄來的,頓時急了,道:“范大人要把話講清楚,有些話想好了再說!”

  范離一拍腦袋,道:“是了,是了,我看過一個笑話,這首詩便是出自那笑話裡。”

  眾人聽范離如此一說,都把目光看向鄭知恩,倒像是他這首詩真是抄來的。

  鄭知恩怒道:“天下那有這麽湊巧的事?我倒要聽聽,是何笑話?”

  范離道:“鄭大人當真要聽。”

  鄭知恩道:“講!”

  范離道:“這故事的名子叫做‘拾糞翁怒斥才子’。鄭大可還要聽?”

  眾人聽這名字有趣,都豎起耳朵。

  鄭知恩心想,不能讓那范離拖延時間,於是道:“那來這麽囉嗦,講便是!”

  范離搖頭晃腦道:“這故事出處……我忘記了,說的是……有一老翁,以拾糞為生,一年中秋,老翁外出拾糞,半日未有所獲,傍晚時分,坐下休息,聽兩位才子吟詩,其中一名才子曰:八月十五桂花香,清風明月舞流裳,登樓遠望天涯盡,佳節紅燈兆天祥……”

  范離說的繪聲會色,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鄭知恩聽他將自己作的詩套了進來,只是冷眼瞧著范離,心說這等雕蟲小計用在我身上,也未免太小看我。

  “另一名才子也作詩一首:八月十六桂花落,清風明月繁星爍,登樓遠望三千裡,流霞似火燈如梭。”范離邊說,邊用眼角余光瞧著鄭知恩。

  鄭知恩知范離第二首詩是現場鄒出來的,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確有些才學。

  范離繼續道:“二位才子作了詩之後,都覺自己的詩是佳作,爭執起來,於是找拾糞翁品評。拾糞翁向來不懂詩詞,半日拾糞未果,正自煩惱,見二位才子吃飽撐得沒事乾,於是大怒說……”

  講到這裡范離賣了一個關子,環視四周,見眾人都在等待聽下文。

  鄭知恩也好奇問:“那拾糞翁說什麽?”

  范離朗聲對著鄭知恩道:“拾糞翁大怒說:吾拾糞半日未果,原來吾欲求之物,盡在汝腹之中!”

  “噗!”

  “噗!”

  “噗!”

  ……

  范離話一出口,引得陣哄堂大笑,有幾人將口中酒水與食物盡數笑噴出來。

  鄭知恩一張臉漲得紫紅,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揪住范離衣領道:“你……你編了這故事來辱沒與我,我……我與你勢不兩立。”言罷作勢要打……

  “住手!”幔帳之後傳來一聲嬌喝,隨後一個人影便掀開幔帳走了出來,指著鄭知恩道:“鄭知恩!你當我不存在了麽?”

  劉朵此時如何還能忍住,如果鄭知恩真打了范離,有皇后在,估計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她的面子可就丟大了,是以再也坐不住,直接走了出來。

  范離此刻卻是大喜過望,原來她竟是公主!

  眼前的公主正是在園中與自己對望的女子,那時夜色朦朧,距離稍遠,看得模糊。此刻,人在眼前,只見她生得俏麗靈秀,冰肌玉膚,細潤如脂,一身素衣楚楚動人,美貌竟與陳漁不相上下,范離的一雙眼睛再也轉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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