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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離》第14章 吉它
  范離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那個叫周半城的冤大頭自從交了定金就沒了聲息,一千一百兩銀子,除去建房子的花費,還剩下幾百兩,到臨安城裡置辦了些柴米油鹽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品,算是在劍閣安頓下來,沒事逗一逗阿果,種種園子,倒也是件樂事兒,只是看到最近吃得紅光滿面的丁大年,范離開始發愁了,這貨忒能吃,那怕有座金山也會坐吃山空,再一聽老藍茲茲哇哇拉琴,范離更煩了,拉點歡樂的曲兒不行麽?

  不!藍相子還就喜歡憂傷的調調,自從范離安頓下來後,老藍也不著調了,以前還拿把胡琴去臨安城拉個曲兒混口飯吃,現在倒好,整天拿把胡琴坐在陰涼下沒完沒了的拉,那叫一個悲涼,一到飯點兒就眼巴巴的看著范離,對此范離十分大度,畢竟還要在劍閣混,十分有必要拉攏一下這個琴癡,反正這老頭飯量小。

  只是藍相子拉的曲子實在難聽,而且大多是些哀傷曲調,再加上那把胡琴實在算不上名貴樂器,翻來覆去就一個調調,聽多了難免心煩。

  范離心念一動,自己為什麽不做一把樂器出來,前世的自己可是名吉它高手,想到這兒,范離眼睛放亮,說乾就乾,先畫圖紙,找了塊木板,拿了塊黑炭在上邊寫寫畫畫,一會兒功夫一把古怪的琴在木板上呈現出來。大概的形狀有了,做吉它最重要的是每個琴品的音階準不準,這個范離可就不行了,看來得找個專業人士。

  “老藍,別拉了,別拉了,向你打聽個事兒……”

  藍相子停下胡琴一臉狐疑的看著范離。

  “也沒什麽,你知不知道臨安城裡有沒有會製琴的琴師?”

  藍相子不假思索給了范離一個白眼,恰好展白路過,向范離解釋道:“臨安城裡樂坊大大小小幾十家,會做琴的琴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范離道:“可有製琴高手?”

  展白道:“當然有,城南聽雨軒裡有位姓勾的琴師,他做的琴千金難求。”

  范離大喜,一手拎上木板,一手拉起阿果回頭向丁大年招呼道:“大年,走,聽雨軒!”

  聽到要下山,丁大年立時來了精神。

  臨安城裡依舊車水馬龍,三人出劍閣稍一打聽便問明聽雨軒所在,去聽雨軒的路途實在不近,要橫穿整個臨安城,穿街過巷每每遇到吃食,丁大年便拔到動腿,拗著不走,就兩字,我餓!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聽雨軒時已近晌午。

  只見幾株古槐參天而立,林萌下一處清靜的院落,從院外便能看出此間主人的雅致,青磚青瓦的圍牆外種了兩排翠竹,綠意盎然,門庭上方牌匾以篆書聽雨軒三個大字,木門半掩,隱約可見院內一小片花圃,斷斷續續的琴聲從院內傳來。

  范離默默傾聽了一會兒,那琴聲不成調子,似是有人在調整琴弦,於是上前輕輕敲了敲門,出聲問道:“請問勾琴師在家麽?”

  琴聲止歇,院內傳來一名男子聲音:“是來做琴的吧?今天心情不好,不做!”

  范離鼻子差點沒氣歪,心說你丫心情不好又不是我惹的,自己走了這麽遠的路找來,當然不能一句話就被打發走,於是老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院內,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文士,正自威坐在椅子上教導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年,那少年正自滿頭大汗的橫托著一具七弦古琴,中年男士不是伸手在琴上撥弄一下,發出琴音,那琴聲悅耳,想來那琴定不是凡品。

  隨著范離三人進入,二人的目光齊齊的投了過來。

  范離一抱拳:“在下范離,久幕勾大師盛名,叨擾了!”

  中年文士上下打量范離三人,臉上露出不快:“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少年心直口快:“爹,你接連幾天不接生意,都趕走好幾波人了,再沒活計咱倆都得喝西北風兒……”說著便欲將懷中抱著的七弦琴放下。

  中年文士一瞪眼,衝那少年道:“我接不接生意,關你屁事兒,又沒餓到你……你繼續。”少年忙又規規矩矩將古琴托好。

  范離心中暗自好笑,原來是老子體罰兒子,只是這體罰方式有些特別,那七弦古琴乃是實本製作,估計有二三十斤重量,想是那少年抱得久了,雙臂都在微微顫抖。

  在同齡人面前被老子體罰是件尷尬的事,所以少年神態甚是窘迫。

  范離向那中年文士拱了供手:“晚輩范離仰慕勾琴師已久,剛剛冒昧,還請恕罪。”

  中年文士見范離態度謙和,說話得體,又仔將三人細細打量一番這才道:“在下勾斷玄,不知幾位何事?”

  范離心說有戲,嘴上道:“想請勾大師幫忙製作一件樂器。”

  勾斷玄道:“你可知我這裡的規矩?”

  范離奇道:“什麽規矩?”

  勾斷玄道:“我隻為知琴、懂琴、愛琴者製琴。”

  范離道:“何謂知琴?懂琴?愛琴?”

  勾斷玄伸出三根手指道:“知琴者必通音律,懂琴者必明樂理,愛琴者必精彈奏。”言罷指著少年手中托著的古琴道:“你若是能以此琴彈奏一曲讓我滿意,我便接下你這樁生意。”

  “……這……”范離真被難住了,對於這七弦古琴他可是一竅不通,如何能彈出曲子。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把琴接了過來,托琴的少年則長長出了一口氣,趕忙活動酸麻的手臂,還衝范離吐了吐舌頭。

  阿果忽然上前一步,怯生生道:“這位勾大師,我小時候跟額娘學過琴,不如讓我試試。”

  中年人眼見阿果生得俏麗,雙目空洞無神,似是蒙了一層霧,知這少女是害了眼疾,不由動了惻隱之心道:“你若懂琴,也作數。”

  范離將琴擺好,那少年極有眼色,搬來一張凳子放在琴前,范離引阿果坐下,阿果先是在琴上上下下撫摸了一遍,隨後試了幾個音,便安靜的坐在那裡,像是勾起了某種心緒,直到眾人快等得不耐煩時,琴音響起,聲音如同山澗中叮咚泉水,又似月上枝頭時鳥兒的歡鳴。

  勾斷玄眼前一亮,續而目光變得熾熱,待阿果一曲終了,便迫不及待道:“這首曲子可是當年我大漢瓊華公主譜空山懸月曲?”

  阿果正色道:“正是瓊華公主的曲子,卻不叫空山懸月,這首曲子叫春深夜靜。”

  勾斷玄好似換了個人,來來回回的搓著手,激動道:“好一個夜靜空山……好一個夜靜空山。”

  阿果道:“我彈的可有不對?”

  “沒錯沒錯,十八年前文壇盛會,瓊華公主於碧桂園中獻藝,彈奏此曲,當真妙不可言,無數文人才子為之傾倒,我亦在其中……”勾斷玄無勝唏噓道:“可惜瓊華公主嫁到南晉,此曲竟成絕響,後來坊間有人憑記憶打譜,可再彈出來卻沒了當年的味道。不想今日我有幸再聞此曲,優勝當年。不知姑娘從何處學得此曲?”

  阿果略作沉吟答道:“家中長輩教的。”

  勾斷玄又道:“敢問姑娘父母名諱?”

  阿果正待作答,話頭卻被范離搶了去:“先別忙著問東問西刨人家底, 先說能不能幫我做琴?”

  “能……自然能……”勾斷玄的態度與先前大不相同:“不知閣下要做何種樂器?”

  范離從丁大年懷裡拿過木板,指著上邊用碳勾勒的圖案道:“這樂器有些特別,我畫了一張圖。”

  勾斷玄接過木板看了一會兒,不由大皺眉頭,搖頭道:“閣下要做的這件樂器像是琵琶,只是琵琶只有四根弦,老朽只能試一試,能不能做成不敢保證。”

  范離想了想道:“這件樂器是我的一件發明,畢竟發明一項新事物不是容易的事兒,保不齊這件樂器會被載入史冊。”

  “這東西能載入史冊?”勾斷玄指著木板上的圖形滿臉狐疑。

  “這只是我的一個構思,能不能做出來還得靠你。”見勾斷玄還在遲疑,范離又開啟忽悠模式:“路也不是天生就有,走的人多了才會有路,但是總有第一個人先走。像我們身上穿的衣服,種田用的農具,打架用的刀劍不都是人發明出來的麽,不是天生就有,別人能發明能創造為什麽我們不能,老勾你不比別人傻,為什麽就不能發明創造呢,我相信憑你的智慧一定能創造出一件舉世無雙的樂器!”范離說完,鄭重的拍了拍勾斷玄的肩膀。

  勾斷玄沉思,他被范離說動了。

  阿果不失時機的來了一句:“勾前輩只要你能做出范大哥這件樂器,春深夜靜的曲譜我便送你。”

  “當真!”勾斷玄大喜。

  阿果道:“我自然說話算話。”

  勾斷玄當即應允,又問了范離諸多細節,不作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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