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聽著蕭晏之霸道又富有磁性的低吼,陸挽瀾抬頭便將他凜冽的眸光,收在如波的雙瞳之中。
視線微微下移,滑過薄如刀削的唇畔,輕薄的玄色寢衣領口下,是因為方才抬手一揚而露出的結實胸膛,性感的喉結隨他一呼一吸間上下蠕動。
他、他撩死人不償命啊?
陸挽瀾隻覺得才吞下櫻桃冰酪的喉嚨,竟然隱隱有些發乾,陡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讓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雙腕被他大手死死鉗住舉在頭頂,陸挽瀾真想一把將他生撲在這,非要吃乾抹淨不可!
看著身下的小人兒,直勾勾盯著自己,一臉的放肆貪婪,蕭晏之眸光不禁沉了又沉:
“本王在問你話。”
“搜?搜身嗎?”陸挽瀾再一次沒出息地“咕咚”咽下口水,“王爺盡管搜,你,你想怎麽搜就怎麽搜。”
說著便揚了揚傲嬌光潔的下巴,似不服氣一般:“反正臣妾也逃不出王爺的手掌心~”說完便又挑眉壞笑一聲挑釁道,“鹹布說不定,不在臣妾的腰側,而在臣妾的身前……王爺有本事,就搜吧~”
蕭晏之傾身過來,緊抿著雙唇,眼底寒芒四溢,冷得像冰塊一般。
由於慍怒而愈發滾燙的鼻息,如熱浪一般迎面撲來,直烤得陸挽瀾兩鬢汗漬涔涔。
“陸挽瀾。”他毫不客氣地稱呼她的大名,語調盡是嘲諷,“本王還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女人!真是大開眼界!”
哼!陸挽瀾心中不忿,現在到底是誰比較無恥?
爬上本姑娘床的,明明是你自己好嗎?
她亦微微向前挺身,鼻尖幾乎與蕭晏之的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亦是融在了一處:“王爺這就大開眼界了?那還真是沒見識呢!”
“很好。”蕭晏之沒有惱怒,卻漸漸揚起了唇角,臉上的笑容越越發迷人起來。
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陸挽瀾隻覺得箍住自己柔腕的大掌忽地用力,
吃痛地掙扎著,竟發現雙腿已被蕭晏之的腿緊緊扣住,緊密交疊,一抹堅硬隱藏在兩人的間隙,緊緊糾纏。
她又驚又喜,卻是半分也動彈不得。
“哼。”他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喜悅:“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說話間,已抬手向她身側襲去。
房頂琉璃瓦片登時又滑落一片,伴隨著“劈啪”的墜地之聲,那黑衣人的頭巾已被遲錚赤手扯下。
滿頭的細膩又烏亮的小辮子,便在夜色下如花綻放。而她手中亦是抓著遲錚腕上的,一塊墨藍色衣料。
兩人如出一轍的野獸般的眸光,瞬間如炸開的爆竹一般,對撞在一起。
“呵……”那人隔著黑色臉巾,輕狂地笑了一聲,“原來,竟也是個狼崽。”
遲錚抬手,手腕內側,正是一個被火烙鐵燙成的血色疤痕,如同猙獰的獸目,透出嗜血的邪惡。
這是丹巴七部狼崽的象征。
“就是不知道,你是哪個部落。”對方眼中遂透出探尋的意味,接著朝她手腕的傷疤努了努下巴,“狼頭?還是豹頭?嗯?”
“與你無關!”
遲錚緊咬著雙腮,整張臉棱角愈發分明,殺氣遂是將其團團包裹。
手中彎刀隨她振臂一呼,眨眼間已衝出數丈之遙,刀尖徑直向那黑衣人脖頸割去。
那人堪堪躲過之時,遲錚收回彎刀。腳下霍地橫掃,揚起屋頂大片琉璃綠瓦,如濤似浪呼嘯著將其席卷。
對方亦是毫不示弱,終於亮出武器,揚起軟鞭擊打在瓦片之上,頃刻間,將這飛來的凶器裂成無數琉璃碎片,飛花四濺。
碎裂的聲響,震蕩在整個京城西邊的上空。
從這揚鞭的路數來看,此人想必就是那日,客雲來中搶奪狼王骨刀的人。
遲錚胸中登時火焰高漲,將刀懸腕而轉,身隨刀動。
在黑衣人揮鞭間歇,只見一個墨藍色旋風,卷著一抹雪白利刃衝了過來,刀尖再一次指向自己咽喉。
而身後的唐風,亦是攔住退路,步步緊逼。
黑衣人登時大驚,收回軟鞭正欲以此抵抗,卻聽瓦片之下,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啊!!!救命啊!哈哈哈哈。蕭晏之,你這個混蛋,哈哈哈哈!!”
聽見是自家姑娘呼救,遲錚腳步微滯。趁此間歇,那黑影便一個飛身,竄進了濃霧般的夜色之中。
唐風正欲去追,卻被遲錚攔下:“不可去追,小心調虎離山。”
“嗯,不錯。”
唐風亦是一臉肅殺,點了點頭便與遲錚分別在屋頂和地面,勘察敵情。
坐於屋頂的唐風,忽地聽見腳下,又傳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哈哈哈,我不行了蕭晏之,你住手,嗚嗚嗚~”
頓時,滿臉黝黑的皮膚糾結在了一起,一邊咂摸著嘴巴,一邊倒吸冷氣:什麽情況?
屋內,陸挽瀾被蕭晏之壓在身下,半分也動彈不得。
可是他大手竟在自己腋下,隔著寢衣輕輕撩撥,忽而如鼠刨地,忽而如羽粘擾。
癢得她又哭又笑,幾次求饒。
“給不給我?”蕭晏之見面前小人留著眼淚,幾乎要笑到斷氣,可還是不肯交出鹹布,便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哈哈哈……”陸挽瀾眼角掛淚,“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嗎。”
聞言,蕭晏之停手。
看著面前的小兒,抹了兩下滿臉清淚,一言不發地將榻上的蠶絲被褥翻開,摸摸索索半天,終於找出一塊手帕大小的白色不料。
“多謝……”蕭晏之伸手去接,還不等說話,便看陸挽瀾抬手,就將那鹹布糊在自己臉上。
轉身便鑽進了錦被中, 留給自己一個背影。
他隻輕歎口氣,便轉身走出房門。
豫王府詩會之時,蕭晏之見滿亭的絹畫便察覺出不對勁來,那畫像分明是趕工的,尤其是那幅戴蘭衣衫的肖像,墨彩還未乾透。
想來,這鹹布和這絹布定有什麽關系。
蕭逸寒反心已起,那爆炸的煙花就是最好的證明。
販賣私鹽更是牽連甚廣,這麽重要的物證,肯定早就被人盯上了,這個陸挽瀾,怎麽如此不知輕重!
好在這東西已經到了自己手上,也免得為那不知好歹的人,擔驚受怕。
見蕭晏之搶了自己的東西,連句話都沒有,就這麽走了。
陸挽瀾咬牙猛地坐起:“蕭晏之,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吃乾抹淨!你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