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和豹五郎關系不適合去做這件事。
當初勸你斷就斷的徹底一些……”
常陸坊海尊有些絮叨,牛丸理解,這是為了緩解呂布帶來的巨大壓力。
和牛丸與光月遺族那種藕斷絲連不同,常陸坊海尊可謂是斷的乾淨。
他本就是天月家的一位客卿,犯不著為這已經成為塵埃的和之國陪葬。況且這些年他從呂布這裡得到了榮華富貴,有了妻子兒女,並且在呂布的指引下成功達到大將級別。
雖然這輩子潛力已經耗盡,可也算是完成了畢生的夢想。
對於那些遺族,他從不看好。呂布多麽恐怖,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聽到常陸坊海尊的話,牛丸咬著牙,“不,豹五郎那裡還是交給我吧。”
“隨便你,河松和小忍我就先去擒拿了。”
和牛丸分道揚鑣,常陸坊海尊臉色陡然一變。他已經考慮遠離牛丸了,反正任務他們已經做好分配,只要拿下那兩位,想必也不會被呂布怪罪。
自己這個主公恐怖是恐怖一些,可賞罰分明這一點也是他投靠的主要原因。
自己今天的地位,可不能讓心慈手軟的牛丸禍害了。
同時為了防止牛丸將消息報告給小忍等兩人,他連家都沒回,直接來到河松盤踞的那條河流。
這些年河松實力長進不少,但怎麽可能是常陸坊海尊都對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擊就將河松的一條腿砍了下了,斷絕了他潛水逃跑的可能。
“主公讓我不殺你,但是你要是反抗太過劇烈而死,想必主公也不會怪罪我。”
聽到這話,河松反而冷靜下來。
他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原本是為了禦田大人而努力變強。但多年以來,呂布和顏良文醜等人的進步讓他自暴自棄,這個時候光月遺族找上門來需要糧食。
在和小忍等人交流後,他放棄了自己原本不與大漢為敵的信念,多次襲擊軍隊。
被逮捕甚至被殺的情景已經在他腦海中遊走千萬遍,但這一天實際到來時,河松還是有些迷茫。
嗤笑一聲,他閉上眼束手就擒。反抗是沒有用處的,即便能從常陸坊海尊手裡逃出去,也逃不出大漢。
“小忍,五郎叔,你們千萬要逃出去啊!”
心中默默為其他幾人祈禱,常陸坊海尊絲毫看穿了河松的心思。
他搖搖頭,“沒用的,能對你們動手,那就說明主公手裡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
你是第一個,豹五郎那裡由牛丸負責,小忍我會去逮捕的。
那些遺族也沒精力來救你們了,顏良大人估計正在教訓他們。
不過你放心,看著小紫小姐的面子上,主公大度的放過了同樣參與進來的狂死郎。”
“呵!”
河松任由常陸坊海尊把他捆綁起來,同時心中已經五味雜陳。
什麽狗屁的大度,呂布這是殺人誅心啊!
他們幾個怎麽走上這條道的,歸根究底還是狂死郎的勸說。
他們這些原本意志堅定的老家夥們就是這狂死郎的勸說下為遺族辦事,只有酒天丸一人認為這件事不可行出言拒絕。
現在其他幾人將會被逮捕,只剩下狂死郎一人。對於重情重義的傳次郎來說,這將是怎麽樣的煎熬和苦痛。
萬一他在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
日和小姐那裡…… 一口悶氣用上心頭,流血過多的河松昏迷過去。
陷陣營的士卒快步來到這裡,常陸坊海尊待移交完畢後開始對小忍下手。
……
回到家,牛丸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豹五郎早已經在等候他。
“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麽,還不趕緊走,離開大漢。忘掉和之國吧,這裡已經姓呂了!”
牛丸怒吼一聲,似乎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對於這種情況,豹五郎只是輕輕搖頭,捧起滿滿一大碗白酒,一飲而盡。
“這萬國的白酒真是好啊!又烈又香,比我們那寡淡無味的清酒好多了,也怪不得我們會失敗。”
死死盯著豹五郎,牛丸一句話沒說。
“那幾位大人那裡受到了進攻,帶隊的是顏良和科蒂斯。
我估摸著你也得到了相應的命令。是我拖累你了,所以,我想把這顆腦袋送給你,只求你幫我辦一件事。
好好照顧日和小姐,牛丸,你的性格不適合參與到這些事情上來,好好當你的大劍豪吧!
保護好日和小姐,那樣即便是桃之助殿下死了,禦田大人的血脈也不會斷絕。”
說罷,豹五郎閉上眼,嘴角一抹鮮血流出。
很明顯,他已經提前服下毒藥。
渾渾噩噩的牛丸將豹五郎的屍體交給早就等候在門外的高覽,抱著那壇白酒,他一飲到天黑,又到天亮。
沒有斬下豹五郎的頭顱,牛丸不會破壞摯友的屍體。
高覽一臉為難的帶著屍體來到呂布面前。呂布驚愕於這老頭子的死,可又感覺理所當然。
“拉下去埋了吧。咦,不對,等等。”
突然間呂布感覺豹五郎還有微薄的氣息。
“找醫生來。”
……
“真是命大啊!”,高覽感慨一聲。
經過搶救,豹五郎活了下了。
並非他算計呂布,想要假死脫身,而是真正的巧合。
他服用的毒藥乃是蛇毒,告別豹五郎後咬破嘴裡毒膠囊,而後喝了告別酒。
在酒精作用下,部分蛇毒蛋白變性,豹五郎的小命才保住(不要信,這是假的)。
即便是這樣,要是沒人救治,估計一兩個小時內豹五郎就會一命嗚呼。
這也算是牛丸救了豹五郎一命,不然要是真把腦袋砍下來了,就是紅王的生命精華都救不回來。
“這要不要告訴牛丸?”,高覽在旁邊詢問。
“不用,也該讓他反省一下。穿了豹五郎的琵琶骨,把他跟康家丟在一起。
河童就關在海樓石礦場,小忍用海樓石釘子穿了琵琶骨後扔給燼。
沒想到熟熟果實副作用那麽大,當年如花似玉的小忍現在變成了一頭肥豬,本還想壓製她的剩余價值,現在還是當個囚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