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從店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點了。
“好奇怪哦,剛才那麽大的雨,地都沒濕。”王思夢看著地面說道。
“思夢,你別說,我害怕。”文慧抓緊了王思夢的手。
穆瑜則在一旁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也許是因為天氣原因,乾的比較快吧。”
“你這話說的……”
……
直到遊戲最後,胖胖和另外一個叫英桐的男生直到最後都沒有緩過來,這使得幾個女生看向兩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
幾個人告別後,也就打車各自離開了,穆瑜目送著王思夢和文慧兩個人上車,下一刻,人又出現在了店裡。
或許是因為入夜,又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周圍的氣溫隱隱約約又下降了一些。
店裡的燈已經關了,黑黢黢的一片,但是這並不影響穆瑜視物。
一步一步登上了山莊的二樓,一眼就看到了裝道具的匣子,一股怨氣縈繞在木匣上方。
穆瑜往那一站。
還沒說些什麽。
木匣就已經自動打開了。
這一幕要是放在剛才劇本殺的時候,在場幾個人除了穆瑜外怕是都能給嚇抽過去。
一隻繡花鞋突破了道具箱裡的重重阻礙飄飛出來。
一道若有若無的穿著紅色嫁衣,披頭散發,赤裸著腳的女性在繡花鞋所在的位置若隱若現,若是此刻的燈光再陰間一些,再來個BGM,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恐怖片畫面。
一瞬間穆瑜都想掏出手機拍一段短視頻用來作為《繡花鞋》這個劇本的宣傳了。
那道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
就那麽跟穆瑜對峙著。
你不來,我不去。
穆瑜眯起了眼,也決定不再打啞謎了。
一指點出,將自己想要詢問的意思傳達。
繡花鞋上的只是一團怨氣,甚至連怨魂都不是,人話也聽不懂,只能以特殊的方式交流。
很快怨氣的回應過來,使得穆瑜皺緊了眉頭。
關於穆瑜對於她來歷的詢問,怨氣隻說自己是近段時間突然蘇醒的,沒有任何征兆……
這讓穆瑜有些沒想明白。
雖然他自出道以來一直在努力營造靈氣複蘇的氛圍,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實際上不存在什麽靈氣複蘇。
一些的顯聖痕跡都是驚歎值砸出來的。
就算有人進入界天塔獲得功法,但是那也是獲得了驚歎值轉化而來的靈氣的加成,屬於一個持續性投資。
在穆瑜的眼中,這個世界至少截止到現在為止,都還是一個唯物的世界。
但是繡花鞋上怨氣的形成,讓他不得不改變這個看法。
“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不會有問題吧……”
“你特麽系統不會坑我吧,來個久遠之前修仙,然後近代唯物的世界。”
“我靠,你要這麽搞的話,那就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反正怨氣也聽不懂,穆瑜就很自然的進行了一系列的吐槽。
怨氣就那麽浮著,也搞不懂對面這個人在做些什麽。
她只知道,自己要是敢有什麽輕舉妄動,十成十的概率會直接涼涼。
吐槽了一陣後,穆瑜這時候像是才想起來,這還有隻鞋在,清了清嗓子,又一指頭戳出去,意思也很簡單,當我小弟,給你升級或者被滅了,挑一個。
這還用得著選嗎?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怨氣雖然不是人,
但是求活的本能還是有的。 得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覆後,穆瑜開始抽調起驚歎值來。
截止到現在,穆瑜已經捏造出了一條不為這個世界人所知的道界傳承——
即傳自太上的天極、地限太上府伏魔崖一脈,目前在老君山高調現身,並且作為老君嫡傳,留下了界天塔。
而當初為了襯托太上府伏魔崖的名副其實,穆瑜還捏造了另一個馬甲,即所謂的黑魔天。
原本穆瑜隻想著那是個一次性馬甲,過段時間就把它名字抹了的,但是又想了想,這世道光白不黑也不太現實。
看著眼前的怨氣,穆瑜倒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今日起,你便是黑魔天座下鬼後,賜你名,無間!”
穆瑜很是有些中二的說道,只見話音剛落,怨氣隨後就開始膨脹。
若隱若現的女人開始凝聚成實體化,服裝、首飾、面孔也變得越來越精細。
首先是頭髮,不再是先前的雜亂無章,而是梳攏起來,成了一個發髻。隨後是頭飾,複雜而精美,一串串珠簾垂下恰好又遮擋了面孔。
華麗的紅袍又帶著些黑色盔甲的設計,出於某個二刺猿的愛好, 偏偏露出了堪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片刻後,黑魔天坐下的第一小弟,就已經出爐。
當然穆瑜也還沒打算過早的暴露她的存在。
“你以後就在店裡,製個冷,他們開恐怖本的話,幫忙做下氛圍,當然,別嚇到了那兩個女生,不然,我該揚了你,還是會揚了你。”
經過點化後的繡花鞋怨氣,不對,這個時候應該稱其為無間鬼後了。已經有了靈智,頗為溫順的點了點頭,繡花鞋也重新落入到道具匣裡。
穆瑜雖然給她升了級,但是她已然有她的根本,就是繡花鞋,只能出沒在有繡花鞋的附近區域。
至於這個區域有多遠,反正上不了街。
當然穆瑜也給她留了個自行修煉的法門,讓她可以慢慢自行升級。
做完這一切後,穆瑜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手機,是王思夢發來的消息,告訴他兩個人已經到家了。
穆瑜隨後按照慣例回復。
下一刻,再一步踏出,已經回到了自家的二層小樓裡。
書桌上,是密密麻麻的內容,寫著下一步的顯聖計劃,總而言之,堅決貫徹兩個字,搞事,搞事。
“不過,把無間就那麽擺著的話,我是不是給忘了什麽。”
洗漱收拾完畢,躺到床上的前一刻,穆瑜撓了撓頭,感覺自己似乎是疏漏了什麽東西。
但是千思萬想又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等到時候想起來了再說。”
穆瑜懷著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遭遇這個問題的人一樣的想法,很甜美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