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藥師把琴簫笛瑟等樂器擺在白子奕面前,讓白子奕選擇其中一種作為未來的武器,白子奕一番思考後出於方便攜帶的考慮選擇了簫,正好,黃藥師最擅長的就是簫。
剛開始黃藥師本來是打算一起把小龍女一起教了的,但小龍女只是靜靜的走到一旁的琴後坐下,一雙白皙的柔荑放於其上,不久,一道清幽寂靜的琴聲就充滿了這片天地。黃藥師滿臉驚訝,接著自顧自的閉上眼輕點大腿享受了起來。周圍的蝴蝶也被琴聲吸引了過來,圍繞著小龍女翩翩起舞。白子奕這才反應過來原著裡好像小龍女就是用琴聲控制玉峰來著,自己居然忘了這一茬了。
十多分鍾後琴聲止,黃藥師最後回味了一下後緩緩睜開雙眼,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轉頭看著白子奕。
“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還有你這般蠢笨的人。”
黃藥師哈哈大笑,白子弈也被自己給蠢到了,自己身邊居然一直跟著一個音律大家,白子弈看著小龍女的目光中滿是幽怨。小龍女撅了撅嘴,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無辜的看著白子弈,好似在說:“你也沒問過我呀!”白子弈被這個表情打敗了,果然還是自己太蠢了。
雖然小龍女琴彈得很好,但讓她用琴聲來攻擊那是萬萬做不到的。黃藥師索性一邊教白子弈簫的基本用法,一邊教小龍女如何將自己的內力融入琴聲中,條件就是小龍女必須每天彈奏一曲而且曲目還不能有重複,這並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小龍女欣然答應。
半年後。
白子奕看著三米外的岩石上被自己一陽指點出的小洞轉身再看黃藥師臉上滿是懷疑。
“黃老哥,你確定你沒有騙我?我一陽指半年間都晉級二品了,你說的把音波當作劍來攻擊我怎麽一點門路都摸不到呢?”
“我又不懂劍法,我怎麽知道,可能你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吧。”
“你不懂劍法?那你的落英神劍和玉簫劍法是怎麽回事?還有我半年已經能初步將內力融入音波中對敵了,這還沒有天賦?”
“是你教我還是我教你,不學算了。至於我的兩門劍法不過是我的隨意之作罷了,你看我用過嗎?”
黃藥師說完揮揮袖就離開了,獨留還有點懵的白子奕在原地。他剛剛差點就露餡兒了,之前自己半忽悠白子弈的話白子弈信以為真不斷嘗試,如今久不見成果被白子弈問起真偽來,黃藥師心中還是有點虛的。
話說這半年白子奕的學習速度把黃藥師驚的不輕,不過四個月白子弈就能流暢的吹奏出各種曲目,又花了兩個月將內力成功融入音波中,而且中間還抽空練習不知道哪兒搞來的一陽指,而且還達到二品境界了。這武學天賦太恐怖了,難怪這般年級就能達到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先天境界。
黃藥師走後,白子奕拿出黃藥師贈送的玉簫開始吹奏起來,簫聲剛開始低沉婉轉帶著一股蒼茫之感,到中間部分時簫聲突然高亢起來,同時一道道劍形音波以白子奕為中心向四周激射而去。少頃,簫聲停,音波消失,但周圍的環境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深一寸半長米的裂縫。
“唉!讓音波呈劍形倒是容易,但怎麽控制它們呢?”
白子奕現在被這道難題卡死了,內力一旦附著在音波上飛出去就不再受白子奕的控制了,這樣的攻擊不是白子奕想象中的劍十六。
“阿奕,休息會兒吧,嘗嘗今天我做的茯苓魚羹。”
小龍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魚羹從一旁緩緩走出,
這段時間,小龍女不僅學會了如何使用音波攻擊,還主動找黃藥師學習了如何做飯。要說黃蓉做飯好吃沒錯,那作為教黃蓉做飯的黃藥師其廚藝更是了得。黃藥師一天教小龍女一道菜,小龍女聰慧無比只需看一遍就能做出大致的味道,作為試吃的白子奕這段時間口味都被養刁了。 接過魚羹白子奕先輕輕夾起一片無骨魚肉放入嘴中,嫩滑的魚肉上還帶著茯苓和枸杞的香氣讓白子奕差點嚼到自己的舌頭,接著白子奕直接直接大口開吃,連一點湯都沒放過。小龍女坐在一旁看著白子奕‘狼吞虎咽’的樣子滿臉幸福。
“好吃,龍兒,你的廚藝又進步了。”
“你喜歡就好,我再彈一曲幫你消消食吧。”
“好呀!”
兩人來到平時小龍女彈琴的地方,小龍女坐在琴後,委婉連綿的音符從小龍女的雙手不斷飛出,猶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進白子奕的心脾。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聽著琴音,白子奕閉著眼緩緩的睡著了。一曲彈罷的小龍女見此拿出一件外套輕輕的披在白子奕身上,然後俯下身去,躺在白子奕的腿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
不遠處的一棟閣樓之上,黃藥師靜靜的看著兩人心中滿是懷念,他想念自己的蘅兒了,自己的蘅兒也彈得一手好琴,所以他才讓小龍女每日都要彈奏一曲,以此來懷念自己的亡妻。
時間在不經意間在三人間又緩緩流過半年,白子奕和小龍女在桃花島上已經待了一年了,而白子奕在一周前宣布閉關,今天正是出關的日子。小龍女和黃藥師早早的站在緊閉多日的房門前靜靜的等待著。
“吱~”
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一股鋒利的氣機從房中猛地衝出,房外的兩人趕緊身體一提左右避開。
“咚,咚,咚......”
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房門內傳出,身穿白衣的白子奕緩緩出現在兩人面前,此時白子奕身上籠罩著之前飛出房門的那種鋒利氣機,特別是一雙冷冽的雙眼仿佛能射出實質的劍光讓人不敢直視。白子奕看著兩人閃躲的樣子也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問題,閉上雙眼緩緩將周身的氣機收斂。三息之後,當白子奕再次睜開雙眼時,周身的氣息又變成之前那種淡淡的冷意,眼睛也再次恢復了深邃的樣子。
“白老弟,這次閉關收獲如何?”
白子奕淡淡一笑,雙目中精芒一閃,略帶自豪的回道: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哦?可否給老哥我掩飾一下。”
白子奕的話讓黃藥師好奇不已,白子奕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欣然同意。
三人來到平時白子奕練功的地方,這是一處中間凹陷直徑二十米左右的大坑,以前這兒滿是花花草草,經過白子奕大半年的摧殘,如今入目之地只剩下裸露的岩石了。
白子奕在距離一處石壁五米的地方站定,右手呈劍指斜放於胸前,接著雙眼緩緩閉上,當再次睜開時之前那種鋒利氣機再次出現。
黃藥師和小龍女仔細的看著白子奕的動作,隻感覺白子奕的手好像小幅度的晃動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空氣在這種情況下安靜了十息,黃藥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白老弟,你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麽?”
白子奕收回右手,轉過身來看著兩人笑了笑。
“我已經出招了。”
“嗯?等等,這是?”
黃藥師剛開始還沒明白,緊接著目光不自覺的看了看白子奕之前對著的石壁,他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石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一指寬的小洞。黃藥師情不自禁的上前查看, 石壁上的小洞深有一尺,還不停的散發著一股鋒利的劍意。
“你是在那個時候出招的?好快的劍!好鋒利的劍!這就是你結合一陽指創出的劍法?”
“沒錯,劍法名為劍十五,追求極致的快和鋒利。”
黃藥師無語凝噎,這不讓人活了啊,剛剛自己完全沒有看出白子奕的出劍軌跡。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白子奕思索了一會兒,在黃藥師這兒自己能學的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劍十六的誕生只能靠自己慢慢琢磨,黃藥師也幫不上忙,所以他打算離開了。
“不瞞老哥,我打算和龍兒離開這兒了,等再找到西毒歐陽鋒了結我們之間的一些恩怨之後,我就打算和龍兒回終南山古墓隱居了。”
黃藥師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已經想著歸隱的年輕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也不好勸,那種舉世無敵的寂寞他不懂,但現在剛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可以跟白子奕說說。
“白老弟不用那麽著急走,昨天蓉兒那丫頭給我傳信,說郭靖那小子打算在襄陽城舉辦一個什麽英雄大會,到時候天下間有數的高手都會到場,大會的時間就是這個月十五,還有十天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結伴去看看。”
白子奕差點忘記了神雕裡還有這麽一出好戲呢!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錯過,到時候遇見金輪法王找機會看能不能把龍象般若功弄來看看,於是白子奕點頭同意了黃藥師的提議。
三人在桃花島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帶著一些出行的物什朝著襄陽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