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靈兒,是你嗎?”
鍾萬仇惶恐的看著土坯房,原本焦急的段正淳見此神色一松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爹爹,我是靈兒,啊!段大哥你別過來!”
“啊啊啊!”
鍾萬仇聽此大吼一聲,瘋了般撲上前去想要搬動門口的巨石。
段正淳對著四大護衛使了個眼色,四人心神領會前去一同推動巨石。
巨石被推開後,鍾萬仇第一個衝了進去,四大護衛緊隨其後也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鍾萬仇抱著一個用自己外套包裹著的少**沉著臉走了出來,少女在鍾萬仇懷中瑟瑟發抖低低的抽泣。四大護衛也裹挾著一個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走出房間。
“你怎麽會在裡面?誰讓你和這個小畜生混在一起的?木婉清呢?”
鍾萬仇將鍾靈放在地上憤怒的問道。鍾靈心中全是自己清白不保的冤屈哪有心思回答他。
“賤人!”
“啪!”
得不到鍾靈的回答鍾萬仇惱怒的一掌扇在鍾靈臉上。鍾靈左邊的小臉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段正淳,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鍾谷主,這怎能是搞鬼呢?我這是成全我們兩家人啊,我家譽兒才貌皆是上品,令愛也生得水靈,我倒是可以讓譽兒納其為妾,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
眾人看著場上驟然逆轉的形式有些應接不暇,這房中的人兒怎麽就變成鍾萬仇的女兒了呢?之前鍾萬仇招待他們的時候還特意將其帶著以炫耀自己有個漂亮的女兒。
白子弈看著對峙的兩人神色怪怪的,他們都不知道鍾靈其實是段正淳的女兒,如果他揭發出來的話......
“哼!二娘,老三老四我們走!”
段延慶見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也不願和白子弈多做糾纏,帶著自己的手下快速的離開了。
白子弈為了不影響後續劇情的發展也沒有攔他,而且他留在這兒還有事要辦。
“段正淳,木婉清被你弄去哪兒了?”
被白子弈直呼其名段正淳心中十分不爽,但介於白子弈的武力也不敢表現出來。
“這位少俠找小女不知有何事?”
白子弈不說話,緩緩豎起了劍指。
“額,少俠還請稍安勿躁,小女應該已經提前被我段氏中的能人解救出來了,這會兒差不多已經送回我府上了,少俠可以一道跟我回去做客。”
“不用了。”
既然確定木婉清沒事了,那白子弈就不管她了。轉動目光,看著剛剛清醒過來的段譽,白子弈邁步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麽?”
刀白鳳看著靠近的白子弈,緊張的將段譽護在身後,段氏其余人也暗暗運轉內力戒備著。
“段譽,別忘了你欠我的東西。”
白子弈說完直接運轉輕功離開了留下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
刀白鳳轉身關切的摸著段譽的臉問道:
“譽兒,你欠他什麽了?”
段譽苦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之前白子弈在無量山救他的事情。
“哦!是之前我在無量山被白兄所救,我又求他救下一位重傷的姑娘,條件是給他一件我有的東西。”
段譽這一席話讓段正明和段正淳夫婦表情都嚴肅了起來,這個條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思索一番後段正淳拍了拍段譽的肩膀開口道:
“譽兒,剛剛那個人姓白?”
“嗯,
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只知道他姓白。” “這樣啊。”
之後段氏眾人護著段譽在鍾萬仇殺人的目光中緩緩的離開了,被鍾萬仇請來的江湖豪傑見沒有瓜吃了也紛紛退去。
......
大理鎮南王府,段正淳火急火燎的打開大門衝了進去。
“艮叔!艮叔!你在哪兒?”
隨著段正淳的呼喊一個矮小的中年男人小跑著來到庭院,正是精通挖地道的華赫艮。
“王爺,我在這兒。”
“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呢?”
“王爺,我將其放置於西廂房,已經派人看守住了。”
“快快放她出來,她是我女兒!”
“啊?”
......
鎮南王府好一陣雞飛狗跳才慢慢安生下來。
段譽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隻感覺造化弄人,鍾萬仇最開始送人房中的人居然是她!而且之前和木婉清一番接觸段譽對她是有好感的,但是現在這份好感只有胎死腹中了,人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木婉清也很懵,自己突然就多出了一個父親和哥哥,而且自己的師傅居然是自己的母親。
“婉清,這麽多年來讓你受苦了。”
木婉清呐呐的不回話。段正淳也知道這感情不是說來就來的所以並不著急。
“婉清,之前在萬劫谷有一個大概雙十年華的白姓男子來救你,你可認識他?”
聽到‘白’這個字眼,木婉清雙眼回神,握住段正淳的手急切的問道:
“他長什麽樣?”
段正淳見自家女兒這般反應暗道不妙,思索一番暗歎了口氣道:
“不得不承認他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身著一生白衣,武功高得嚇人,以手代劍就打敗了萬劫谷主鍾萬仇和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
聽到這番話木婉清確定了段正淳口中的白姓男子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在哪兒?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婉清,你別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你先告訴爹爹,他叫什麽名字,是你的什麽人?”
木婉清放開段正淳的手,望著窗外神色複雜。
“他,他叫白子弈,是我必殺之人!”
一旁聽完全過程的段譽疑惑的開口:
“婉妹,之前我不是托付白兄救下你了嗎?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怎會如此?”
木婉清轉過頭來看著他,滿是哀怨。半晌後,木婉清才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曾發過毒誓,第一個看見我臉的男人,我要麽先殺了他後自殺,要麽就嫁給他。而白子弈就是第一個看見我臉的男人,可,可是他並不願意娶我。”
說著說著木婉清眼中蒙上了一層淚水。而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段正淳暴怒的一拍桌子起身喝道:
“真是豈有此理,我家女兒哪點配不上他白子弈?婉清,你先別哭,爹爹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段正淳心疼的輕拍木婉清後背,心中狠狠的罵了白子弈千百遍。
“那個,父親,我覺得白兄對婉妹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前來萬劫谷營救婉妹,說不定他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段正淳對自己兒子的話嗤之以鼻,身為吾輩‘渣男楷模’的他可是很清楚男人在感情上找理由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當然,不包括自己。
木婉清聽到段譽的一番話後止住了哭泣,直直的盯著段譽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段譽撓了撓臉頰不確定的回道:
“應該是吧!”
木婉清就當他說的是真的了,起身就往外走去。
“誒!婉清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他,當面問他為什麽不娶我。”
“誒,等等!”
木婉清不管段正淳的呼喊,搶過一匹駿馬,直直的衝出鎮南王府。
段正淳看著離開的木婉清,心中恨不得將白子弈掰成八瓣,自家的白菜才剛剛收回來就要被拱了。
“阿嚏!”
奔行中的白子弈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先天高手也能感冒嗎?
搖搖頭,繼續運轉輕功前往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