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黃衣臉色一黑,坐回原位,鼓著嘴生悶氣。
杜江沒有半分尷尬,顯得理所當然。
小紅豬當然不能給她們碰。
一是小紅豬確實不喜歡別人,就算是池明都抱不到。
二是小紅豬身上還有一些秘密,如果被其他人看出玄機,那就不妙了。
再喝了幾杯茶後,池明咳嗽了幾聲,故意對杜江說道:“老三啊,今晚是不是要歇一歇?”
青衫女子聞弦而知雅意,起身對黃衣說道:“走吧,今日勢必得分出個高下。”
“哼,怕你不成!”
一條黒鱗大蛇浮現,托住黃衣身軀,轉瞬就飛至天際。
兩人遁入高空,不一會又再次搏鬥起來。
池明道力噴湧,蛟龍船好似打了雞血,咻地一聲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破空氣浪,回蕩虛空。
離開一段距離以後,杜江松開了雙手,小紅豬站在他腿上,昂首吭哧。
倒了一杯茶水在它面前放下,只聽咕隆咕隆聲音傳來。
“杜兄,你這事可不地道,錢你收了,力氣活倒讓貧僧來乾。”
“雷劫當面,我一個小小金身七變,哪敢開口?”
杜江笑笑,隨後又道:“不過是尋常世家子弟,大師為何急於趕她們走?”
“哦?杜兄莫非起了凡心?”池明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
“那倒不至於,只是好奇而已,閑著也是閑著,有人陪著說話也好。
雷劫一二重的修為,應當還難不倒‘不動明王’吧?”
最後幾個字,杜江特意加重了語氣。
池明搖搖頭:“杜兄小看她們了,如果沒有你在場,貧僧也不敢說穩勝她們二人聯手。
在我看來,她們背後,應當有某個宗派身影。”
這番話說得杜江警鍾作響。
連池明也沒把握擒下她們二人,說明對方確實實力強勁。
杜江畢竟只有金身七變修為,面對黃衣、青衫兩位雷劫,不能洞徹她們實力。
初時還以為只是尋常世家子弟,簡單的兩個雷劫而已,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
.........
轟隆隆!轟隆隆!
雷雲之中,電光閃爍。
一黑一青,兩條巨大蛇形虛影糾纏在一起,互相絞殺對方。
在虛影之中,隱約能夠看到兩個人影。
當!
長劍相交,發出清脆劍音。
一道黃色身影厲聲道:“水又竹,掩月劍不是這麽用的,你還沒領悟其中真意。”
說完抽出劍身,雙手一松,長劍懸空。
黃衫女子雙手畫圓,劍隨心動,無垠劍光閃現,如暴雨臨空,傾覆而下。
掩月劍譜——第二十一式
隱月!
漫天劍光落下,青衫女子—水又竹,右手持劍,左手掐訣,不停抵擋疾風驟雨一般的劍光。
當!當!當!
雷雲中不停有火光閃現,那是神兵交擊之光。
一柄長劍勾出一道圓月,隱藏在劍光之中,順勢而去。
待劍光即將消散之際,圓月浮現,悄然而至,將要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水又竹明顯對劍招知之甚深,不慌不忙,渾身水汽彌漫,有大海潮汐之聲傳出。
滾滾道力牽引雷雲露水,將她身周化作汪洋大海,從中還有無數青蛇冒頭,直擊圓月而去。
烏黑雷雲中,皎潔圓月,白光通透,懸浮在一片幽藍海水之上,其中還有數不清的青蛇。
砰!砰!砰!
兩者碰撞之際,甚至打散了部分雷雲,劍光圓月只是支撐了十息,便被海水青蛇擊退。
一柄長劍神兵倒飛而出,劍刃之上有十幾個缺口。
噗!
神兵受損,黃杉女子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一臉不服看著對方,哪怕輸了,她也不服。
水又竹站在海水之上,無數青蛇簇擁在她身邊。
收起神兵,她淡淡說道:“劍法只是‘法’,練得再好,若沒有‘功’支撐,一切都是徒勞。
雲如晴,你的葬海典.....還差幾分火候。”
“呸!”
“這次讓你陰了一手,下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要不是我從小跟你打到大,還以為你多牛批呢?”
心疼地摸了摸神兵長劍,黃衫女子雲如晴不屑說道。
水又竹臉色不變,知曉雙方知之甚深,一場勝負不可能讓對方低頭。
因此也沒在意,隨口道:“好了,不說這些,還是去前方找個府城,看看能否修補一下神兵。
若是神兵受損,以我們現在修為,去參加科舉,多半也是難以揚名。”
收起神兵,雲如晴喚出黒鱗大蛇,一邊前行一邊說道:“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先去熟悉熟悉,下次我要當個女狀元。”
“就你?得了吧,估計你還打不過剛剛那個阿大。”同樣駕馭青蛇的水又竹,淺笑著回應。
“他?他怎麽可能是我對手,你沒看他眼睛那道傷疤?都破相了,況且他只是雷劫一重,怎麽可能是我對手。”
“你小看他了,剛剛我以青銅法眼看過,他體內簡直就是烈日海洋,不知多少竅穴大圓滿。
僅憑肉身之力,恐怕我倆綁在一起,都比不上他。
就是不知他實力如何?
不過有此肉身,我看他也絕非泛泛之輩。”
青銅法眼。
是出自十三太保橫練的異象。
這門武學,世間已經沒有多少人會習練,沒想到水又竹有如此耐心,去修煉這套法門。
雲如晴回頭,一臉不信:“就那根竹竿?他有那麽強肉身?那金身七變那個呢?”
搖了搖頭,水又竹說道:“沒看,當我發現阿大肉身強橫之後,就沒有過多觀看,以免引起誤會。
不過一個金身七變再強,也還是肉身境而已,你我都是從金身七變走過來的,無需在意。”
顯然。
在她心中,金身七變不算什麽,至少肉身境的金身七變,不需太過關注。
修為差距在那裡,一個金身七變的雷劫,一個金身七變的肉身。
兩者差距猶如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這麽說來,還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那根竹竿那麽強,早知道切磋一下好了。”雲如晴懊惱不已,仿佛錯過了一個好對手。
“你要找死,別帶上我,這外面可不比家裡,不比宗門,胡亂招惹他人,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得。”
“安心啦,我是什麽實力,你還不知道嗎?同為雷劫,打不過,我還能跑不掉嗎?
再說了,有我爹爹護身符在,怕什麽。”
唉!
歎了口氣,水又竹沒再勸誡,將目光放在遠處,自言自語道:“小的城池就不必去了,離這最近的大城......
應當是益州?”
...........
蛟龍船上。
“好!”
“好!”
“吭哧吭哧!”
杜江、池明、小紅豬都在看李長生表演,演到妙處,不禁拍手擊讚。
待停下之後,夕陽垂落。
池明問道:“杜兄,我們是連夜趕路,還是找個地方歇一會?”
“歇會吧,看看各州府景色,各地風俗,我從小在揚州長大,還沒出去過。”
“那我們是去吳郡還是益州?”
“哪個近去哪個唄,反正不急。”
“那就吳郡!”
“得勒,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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