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
這不是孩童的手段?
李守仁哭笑不得,自然不可能同意。
陵寢深處的元靈沒了聲音,不知在琢磨何等詭計。
二人無奈,只能在原地等候。
趁此時機。
李守仁將之前的諸位霸主所傳,盡皆傳授給了杜江。
浩瀚如煙的各種武學、神通、經驗一股腦渡了過去,讓杜江大腦一陣眩暈。
接受了這麽多信息,他腦中的武道面板金光爆閃,神通一欄再次變成了一片虛無。
這是開始推衍神通,將舊日霸主的神通武學,轉化成杜江可以使用的神通。
還未等杜江徹底吸收,元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來按照元皇的意思,你小子是要在這裡鎮守,不可能出去的。
不過你既然一關未輸,我也不好壞了規矩。
你可以滾了!
但是記住,這裡的一切都不可泄露出去,否則當受萬劍穿心之刑。”
元靈這一次的聲音顯得極為冷漠,毫無感情,顯然是認真起來了。
李守仁望著前方拱手問道:“前輩,他不可以跟隨我一起進去嗎?”
“你說呢?”
陵寢深處突然顯現出一團巨大的深藍火焰,在最中心出似乎有一個孩童身影。
“他進去,則你死,你可以選擇讓給他,我也不介意。
這小子雖然讓我很討厭,但不得不說也有幾分潛力,與你的氣運兩相比較......倒也沒差多少。”
杜江聽聞連忙站起身來不停擺手:“師兄算了,我就不進去了。”
“不進,你就滾吧~”元靈又變成了孩童聲音,顯得有些調皮。
但接下來的情景,卻讓李守仁心中大驚。
蒼啷!
神劍出鞘。
火紅劍氣噴薄百裡,一劍將杜江整個人捅穿,直接插出了雲霄之外。
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師弟!”
李守仁大喝出手,諸般神通打出,想要阻止神劍。
可此時雲霄之外哪裡還有杜江的身影?
“放心吧,他沒事!”
陵寢深處的巨大火焰,化成了一個穿著紅色肚兜的孩童,頭上綁著衝天辮,兩腮的腮紅極為明顯。
“希望他真的沒事,否則李某不會放過你!”李守仁臉色陰沉,對元靈顯然沒什麽太好的觀感。
元靈不屑一顧,邁著小短腿一蹦兩嘣的跳了過來。
“你還有空關心別人?”
“他沒事,你要有事了!”
“你以為元皇的傳承那麽容易獲得?”
“放馬過來便是,李某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狂是吧?喜歡狂,我偏不告訴你怎麽快速得到真傳,讓你一步步在裡面煎熬!”
...........
幽州城外三百裡。
噗通!
一個身影摔落出來。
杜江猛地睜開雙眼,右手下意識朝著心竅摸去。
剛剛那股龐大的劍氣非人可以阻擋,瞬間即至,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右手溫暖的觸感傳來,讓杜江放下心神。
還好!
沒有出現一個大窟窿。
他低頭看向心竅處,拉開衣袍,看見左胸之上有一個神劍印記,深深烙印在體表。
這個。
應當就是元靈設下的限制,如果他在外面亂說,就要承受萬劍穿心之刑。
來得恐怕不是其他,就是元皇的那柄極道神兵。
“不知師兄怎麽樣了?他只怕沒有那麽快能夠出來。”
杜江站起身來,遙望四周,打算先去幽州看看情況。
咻!
一道金光平地飛升,翱翔於滄溟。
一柱香不到。
杜江抵達了幽州,找到了周胄。
這位幽州太守今天終於換上了嶄新的官袍,不再破破爛爛。
幽州戰事平息,讓他放松了不少。
“杜侯法駕降臨,為何不提前通知周某一聲,讓周某可以設宴款待。”
周胄此時春風滿面,笑吟吟地看著杜江。
“行了,行了,別搞那些有的沒的,我來這裡是通知你一聲,我師兄段時間恐怕不會回返幽州,你這裡有沒有問題?”
杜江最怕這副模樣,哪怕明知對方是裝的,也有些受不了。
“放心,幽州有不少新科進士留守,只要妖魔不是大規模的來犯,短時間沒有問題。”
“太保進山一事.....你是否知道些什麽?”
談起太保,周胄收起了笑意,正色道:“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帝囷之山一直沒有動靜,想來暫時不會出現問題。”
“如果帝囷之山有變,你派人去揚州通知我!”
“這沒問題!”
.........
接下來杜江有與周胄聊了一會,大概了解了一下幽州如今的情況。
出乎意外的是.....
留守幽州的人員,除了少量新科進士之外。
更多的,還是京都子弟那批人。
包括郝昊昊、淮徊徊他們都選擇留了下來,一起鎮守幽州。
“唉,說到底他們也是人族,甚至他們的父輩更是為人族做出了巨大貢獻。
只不過他們生長環境不同,自小所見所聞與我等相迥。
如今他們也在戰場走了一遭,自然更懂得妖魔之危。”
周胄對京都子弟那批人,也有了很大改觀,從一開始的看不起,到現在的大家一起共事。
“如果我沒猜錯,樊昊乾應該在其中出了大力吧?”杜江對這位鐵血侯的長子印象不錯。
周胄搖頭歎息:“確實,他遊說了不少世家子弟留了下來,可惜他曾經受過重傷,很難再攀升到化仙境了,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卡在雷劫九重。”
杜江沉默,半響才笑道:“周大人.....我手上是有一些寶物,可也未必能夠治好他的傷勢。”
“嘿嘿,試試也好,試試也好。”周胄搓著兩手,有些不好意思。
他故意在杜江面前提起這茬,自然是為了樊昊乾傷勢,想看看杜江有沒有什麽手段能夠治好他。
“鐵血侯都沒出手,我怎麽比得過真正的侯爺。”杜江搖搖頭,並不太看好樊昊乾。
不過他沒多說,右手一揚,洞天戒飛出三瓣地湧金蓮,三枚麒麟果,以及一個九色土打造的泥瓶。
“杜某也只能做這些,或許等我成就人仙,可以有另外的方法幫到他。”
“杜侯大氣!”周胄美滋滋地接過這些寶物,稍後就會拿給樊昊乾嘗試。
“小事,我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可以通知我。”
“一定!”
.........
揚州,斬妖宮大殿。
唐夢涵、池明、鄭秋荷、柳星河等人都聚在這裡,商討那位人仙所說的話語。
“杜江跟李守仁出城了,一時半會未必能回來,不如先派點人手去宜州打探打探。”
“唐大人這是老成之策,不如就由貧僧過去。”
“大師你快化仙了,就留在揚州好好修煉,這種事讓我去就行了。”
雲如晴搶先開口,她在揚州悶了兩個月,早就閑的發慌。
“我也去,我也去。”鄭秋荷開始起哄。
“揚州確實沒什麽好待的,小爺也去。”柳星河跟著拱火。
“小侯爺,帶上老牛。”
“不是,老牛你去幹嘛?小侯爺,老馬識途,還得是我。”
.....
話題一聊開,眾人瞬間亂做一團,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唐夢涵在一旁看得頭大不已,勸說了幾句就像石沉大海,掀不起半點波瀾。
沒了杜江在此,這些人就是草原上的野馬,肆意奔騰,誰也不服誰。
“這麽多人,在這開茶話會呢?一個個都不修煉了?”
大殿內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虛空有一道金光慢慢顯出身影。
“杜兄?”
“小杜子,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大人,老牛有要事稟報。”
“得,正主來了,好玩咯。”
“大人,我實名舉報老牛不司職守,想要出去遊玩耍樂。”
轟隆!
杜江顯出身形,兩手大力一壓,狂暴的道力噴湧而出,如同一條條真龍飛舞,將虛空化作了水銀般粘稠。
在場之中除了池明、唐夢涵以外,其他人都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一身神通、道力都被封禁。
“終於安靜了!”
杜江神色一松,笑呵呵地看著池明:“大師,怎麽個回事?我就走了這麽一會,難道揚州出了什麽變故?”
池明擦了一把汗,將那人仙之事說了出來。
杜江聽完之後埋頭沉思.......
“宜州?太守?天戮教?我連聽都沒聽過,不可能得罪他們,會是誰呢?”
“杜兄,左右也是無事,不如我等過去探查一番?”
杜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著唐夢涵問道:“嫂子,師兄去了一處密地,短時間不會回來,也沒有危險。
我準備過去宜州一趟,揚州就拜托你了。”
“你盡管去便是了!”
唰!
杜江一抬手,放開了禁製,大殿內再次炸開了鍋。
“小杜子,你現在能耐了,從哪學的這些壞習慣?”
“大人,宜州一行凶險難測,必定要帶上老牛。”
“大人,俗話說忠言逆耳利於行,再怎麽,也不能不讓人說話啊。”
鄭秋荷更是乾脆,走過來就想敲打杜江,卻突然發現他身上還有不少傷勢。
“咦?小老弟你這是去哪了?怎麽又跟人乾架了?”
“不是我說你,別整天有點能耐就到處顯擺,是不是又去哪裡惹事了?身上的傷要不要緊啊?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贏了有沒有獎勵?
輸了丟不丟臉?”
杜江被一堆話語吵得耳朵生疼,許久才憋出一句話。
“想去宜州的,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
嗡!
殿內如同被神魔下了禁咒,一切聲響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殿內只有輕微的喘氣聲。
以及.....唐夢涵毫不掩飾的笑聲。
.........
揚州城外。
一行人浩浩蕩蕩,各自施展神通騰雲駕霧,在半空徐徐飛行。
“大師,你不打算先晉升化仙嗎?過來趟這趟渾水幹啥?”柳星河是個閑不住的,沒話也要找話說,何況他確實非常好奇。
“阿彌陀佛,貧僧過去是想確認一件事,看看天戮叫跟當年的那個殺手組織,是否是同一批人。”
杜江聽到這裡有些不解:“大師,那個殺手組織不是在人皇稱尊時就已經解散了嗎?
算起來.....那些都是二三百歲,甚至四五百歲的人物了,不是早就死了?”
池明搖搖頭:“非也,非也,三百年大限是近些年才發現,可在此之前的人族,並不受這個限制。
上一次詛咒爆發的人族,應當最少也有一兩千年的壽元。”
眾人大驚,他們都沒想到這點。
很多人,包括杜江在內,下意識都以為如今的人族只有三百年壽元。
卻忘了之前的那一批人族!
“我擦,那不是說我們人族還有一些老怪物一直存活著?”柳星河驚呼出聲。
“這些活了數百乃至上千年的人,應當最少也是武道霸主了吧?”
“修為還在其次,他們的眼界見識更為重要。”
“你們說.....眼前這些群山裡,有沒有可能藏著一兩個老怪物。”
“活得久,不見得就能一直破境,搞不好有些人修為比我們還低。”
池明的這番話,算是給眾人打開了一個新天地,讓大家都開始回想起周圍的人來,試圖發現有沒有誰是老壽星。
“真正厲害的人物....應該都是已經戰死了,活下來的那些.....資質天賦應當不高。”
杜江稍微想了片刻,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錯,杜兄一語中的。”池明頷首認可。
這個結論不難推斷。
首先如今人族的主事者......
人皇、宮主、殿主、三公這些人,都是新時代的人族,他們憑借超絕的實力一統當今人族。
如果舊時代的人族還有至強者,肯定會有反對意見。
其次。
假如現在的人族與妖魔萬族展開決戰,無論勝負如何,最頂尖的那批人絕對要損耗一大批。
反而是下方一些資質稍弱的中堅力量能夠存活下來許多。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都是廢話,那些事也輪不到我們管,還是想想怎麽混進宜州吧?”
鄭秋荷顯得有些不耐煩,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喲,郡主這是怎麽了?往日你不是最喜歡熱鬧麽,難道你知道些什麽?”
難得有機會看到鄭秋荷抓狂, 杜江來了興趣。
“那些人有什麽好說的,京都的確有一些,杜江你也見過,別在這嬉皮笑臉的,小心哪天挨揍。
我有一個朋友說過,那些人品德不是太好,很喜歡半夜套人麻袋,逮住就是一頓揍。”
杜江眉毛一挑,樂呵呵道:“我有一個‘朋友’,郡主.....這朋友該不會就是你吧?”
眾人齊齊圍了過來,七八個腦袋圍成一圈,將鄭秋荷團團圍住,好像在看什麽珍稀動物。
“郡主,說說唄,怎回事?”
“是啊,是啊,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
“你把事情原委道來,我們這麽多人,以後去了京都還能給你報仇。”
鄭秋荷臉色煞白,氣得渾身發抖,股股道力從她周身散發開來,演化成一個黑色凶獸,猙獰無比。
轟隆!
人群瞬間炸開,作鳥獸散。
“沒事了,沒事了。”
“今天天氣不錯。”
“大人,宜州也就幾千裡,應該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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