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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兵秘》第11章 證明
  薛縱收到蕭家傳來的消息已是第三天午時了,蕭家進行家宴的當夜他正好孤身深入蠻族領地一夜音訊全無。

  為保他安全蕭家精銳與蠻族人大打出手一夜血戰,正鬥得難解難分之際,薛縱忽然提著蠻族首領的頭顱現身,頓時震懾住那群野蠻的蠻族人,蕭家的人趁勢大敗蠻族暫時平定了蠻族之亂。

  斬首巫族族長的行動也令薛縱精疲力盡,當場就累暈了過去。

  他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到第三天午時方才轉醒。

  醒來後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聽到了巫族攻擊蕭府的消息,他便又強打起精神第一時間趕回山廬。

  蠻族領地到山廬有兩個時辰的路程,薛縱只花了一個時辰就趕回了山廬,這一個時辰或許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時辰。

  蕭府內防空虛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巫族人挑上這個時間下手明顯是有意為之。

  從他們故意以蠻族作亂為由將蕭家的主力吸引到蠻族領地的做法來看,這場襲擊明顯是早有預謀的。

  以巫族現存實力去襲擊一個空虛的蕭府會是什麽結果?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沒有真正看到結果前,他心中多少還存著一絲僥幸。

  未時,薛縱趕回了山廬鎮。

  此時的山廬鎮內一片凌亂,街道上隨處可見地面龜裂情況,原本鱗次櫛比的房舍建築現在或倒塌或支離。

  山廬鎮上的人們也都亂作一團,不分苗漢地廝殺在一塊,場面好不混亂。

  山廬鎮如此情形倒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地震一般,這樣天災般大規模破壞不可能是巫族人做出來的。

  難道是……

  薛縱趕緊衝入蕭府,進到府內入眼便見滿地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插滿了鐵箭、鐵叉之類的暗器。

  果然是蕭家機關術!

  薛縱看到山廬鎮上情形便猜到可能與蕭家機關術有關,現在再看到蕭府內的屍體狀況便更加確定了。

  如此大規模的殺傷能力,薛縱也是頭一次見。

  他知道這一切隻可能與一個地方有關聯——蕭家機關樓。

  薛縱曾聽義父蕭文淵說過,蕭家機關樓是他奉母親遺命而建。

  當初蕭文淵選擇在山廬立業其實也是看中了山廬的地形正適合建造這棟機關樓。

  據義父所說,這棟機關樓圖譜是他母親嘔心瀝血數十年方才繪製出來。

  完成圖譜繪製不久他的母親就病逝了,母親臨終前將機關樓建造的任務托付給蕭文淵。

  蕭文淵選中山廬做為建造機關樓地點後,為完成機關樓的建造前後也耗費了十余年時間和大量金錢。

  按蕭文淵的說法,他插手山廬鎮上苗漢商販間的生意往來,訂下後來在山廬鎮施行數十年的規矩,其最初目的就是為了完成這棟機關樓的建造。

  可以說沒有這棟機關樓便沒有後來的蕭家,這棟機關樓就是蕭家的標志。

  由於蕭文淵曾在母親面前立下誓言,建成機關樓後便毀去圖譜絕不將機關樓的奧秘傳給他人,是以這座機關樓到底有何等威力只有蕭文淵一人知曉。

  蕭家門下弟子門徒眾多,但蕭文淵傳授給弟子的只有蕭家槍法,機關之術則成了不傳之秘。

  哪怕是愛女蕭櫻和義子薛縱也沒正式傳授,薛縱還是靠著自己的專研和蕭文淵三言兩語的點撥學了些皮毛。

  薛縱所學的這一點皮毛已足夠令他窺探到機關之術的奧妙,他多次請求蕭文淵教授他蕭家機關術,

蕭文淵一直沒有表態。  他唯有自己專研,越是專研越覺得蕭家機關術神奇無比。

  蕭文淵曾說過一段豪言,薛縱對此也是深信不疑:只要蕭家機關樓還在,蕭家就會一直屹立。

  現在這段豪言壯語徹底被擊碎了,蕭家機關樓依舊屹立不倒,但蕭家已然支離破碎。

  一夜之間,那個繁榮的蕭家便徹底被傾覆,隻留下一個空空的殘骸。

  巫族為他們的襲擊付出了代價,以桑木為首的兩百名巫族戰士全都死在了機關術下。

  蕭文淵最終啟動了蕭家機關樓裡的機關,威力強大的機關固然消滅掉了來犯的強敵,但蕭家為此也付出沉重代價。

  包括啟動了機關的蕭文淵在內,當夜在蕭府的人一個也沒活下來。

  蕭文淵的屍體現在就坐在蕭家機關樓前,胸前插著一杆銀亮長槍。

  薛縱看著義父的屍體,心中那殘存的一絲僥幸終也徹底沒有了。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間也不知該悲傷還是該憤怒。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十歲的時候,被仇人追殺的那段日子。

  他全家都被仇人所殺,只剩他一人孤身逃跑,在森林瀑布裡躲藏了十多天,又冷又餓。

  好不容易從瀑布裡跑出來又遇上一群饑餓的野狗,眼看就要成為野狗的腹中餐,蕭文淵及時出現將他救下。

  從此以後蕭文淵便成為照亮他生命前路的那道光,蕭家成了他的家。

  現在家沒有了,家人死去了,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也不知發呆了多久後,薛縱默默抱起蕭文淵的屍體準備將他好好安葬。

  蕭文淵的身體原本靠坐在機關樓前的石階上雙手撐地,薛縱將他身體抱起後,雙手離開地面,藏在手下的秘密也跟著暴露出來。

  只見蕭文淵左右手手掌下分別有一個用血跡寫下的小字,左邊是個“內”字右邊是個“奸”字。

  內奸!薛縱心頭猛然一跳,腦子裡頓時霍亮。

  蕭家機關術傳自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奇人江自流,當年武林第一世家方家的三大高手聯手都被江自流以機關術打得大敗,蕭家機關術的威力絕不是巫族所能抗衡。

  蕭文淵既已發動機關術,就算巫族和蕭家所有人都被機關術所殺,他本人也絕不會有事的。

  現在他卻死了,還是死在蕭家銀槍之下,這隻證明了一件事——蕭府之內必有內奸。

  蕭文淵寫在屍體下的字說明他死前也發現了蕭府有內奸,不知他是否察覺到內奸是誰,是否還留下別的有用線索?

  薛縱於是又仔細把蕭文淵周身查探了一遍,但除了兩個血字外再也沒有其他發現。

  看來蕭文淵隻察覺到有內奸但並未發現內奸是誰。

  他看了看身後不遠處聚集著的近百名蕭家弟子,心中有數個念頭湧起。

  他不動神色地將蕭文淵寫下的兩個血字抹去,抱著蕭文淵的屍體走了出去。

  隨後,寂靜如死的蕭府內頓時傳出一陣嚎啕痛哭之聲來。

  接下來幾天,薛縱一面組織蕭家殘余力量維護蕭家和山廬的局面穩定,一面火速派人前往山廬以東的關隘將剩下的蕭家主力全部調遣回來。

  蕭家畢竟稱霸山廬多年,雖突遭滅門之禍家主被殺,但蕭家的余威還在,無論苗人漢人對於蕭家還是有所忌憚的。

  再加上薛縱後面做事用足了雷霆手段,比蕭文淵狠辣許多,在狠狠懲戒了幾個意圖不軌之徒後,山廬鎮內終於再次恢復了平靜。

  誰都知道這份平靜是暫時的,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異常的平靜。

  夜色已深,薛縱房間裡的燭火還亮。

  這幾天為了收拾殘局,薛縱幾乎沒有休息過。

  此時他的雙眼早已布滿血絲,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身邊站著的幾個人,仿佛饑餓的野獸,目光直欲攫人。

  站在薛縱身邊的是他最信任的幾個人,他們原本都是薛縱的師弟與薛縱關系極好,看到平日裡友善和藹的大師兄目光變得這麽陰沉可怕,他們心中也不禁有些發毛。

  片刻後,薛縱終於開口了,聲音乾澀嘶啞得不似人聲,“你們查了幾天了,就一點線索也沒查出來?”

  薛縱派他們暗中查找蕭家內奸,幾天下來他們把蕭府上下都翻查個遍,依舊沒有絲毫收獲。

  蕭府一夜之間被滅門,就算有什麽線索也早都被內奸抹掉了,再查下去也沒什麽結果,他們心中都明白,但誰也不敢對薛縱明說。

  看著幾位師兄弟一臉不情願的表情,薛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話鋒突然一轉,道:“你們不肯用心查探,是不是內奸就在你們幾人之中?”

  這話說得極狠,幾人心頭同時咯噔一下。

  短短幾天時間,薛縱的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薛縱的凶狠他們都看在眼裡,蕭文淵的死和蕭家的覆滅令他瘋狂,誰能保證他在盛怒之下不會對以前的師兄弟下狠手?

  最後還是蕭雲硬著頭皮站出來勸說道:“師兄你可別犯糊塗,我們幾個當時都跟著你在蠻族人的領地與蠻族人拚命,怎麽可能是內奸。內奸這事我們幾個師兄弟都盡心查了,實在是沒有線索。”

  “沒有線索便就這麽算了麽?蕭家被滅門的仇難道不報了?”薛縱冷冷地說道。

  “師兄你別著急,我們也分析過了,內奸既然聯合巫族襲擊蕭家,事後害怕暴露自然不敢繼續呆在蕭家,多半是跑到巫族人的領地裡躲起來了。只要把巫族人的老窩端了,一定可以找到出賣蕭家的內奸。”

  其他師兄弟也跟著附和:“蕭雲師兄說的不錯,巫族才是罪魁禍首。只要滅了巫族,內奸沒了保護傘肯定無所遁形。”

  提到巫族薛縱心中的怒火頓時又旺盛了幾分,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巫族惹出來的。

  隻恨當初他輕信了桑圖,原本想握手言和,結果卻引狼入室。

  更可恨的是桑圖在毀滅了蕭家後,竟還敢派人來說這中間有些誤會,希望能和他坐下來談談,消解誤會。

  同樣的戲碼竟然在他身上連續使用兩次,桑圖這完全是把他當成白癡在戲耍。

  如果不是此前山廬內部尚未穩定,他早就親自帶人殺入巫族了。

  現在山廬的形勢已基本穩定下來,薛縱下一步也將準備對巫族進行復仇行動。

  他問道:“攻擊巫族的人手可都準備好了?”

  “都差不多了,除了我們自己人還有不少從中原趕來的武林中人,他們都願意協助我們對巫族進行報復。”

  薛縱冷哼一聲,道:“哼!什麽協助,分明是想看看我們蕭家是否還有能力繼續坐鎮山廬。”

  山廬這塊肥肉誰都眼饞,蕭家要是沒有繼續坐鎮山廬的實力,必然會有人試圖取而代之。

  “師兄,最近山廬內有人暗中散布謠言意圖中傷蕭家。我擔心如果不盡快平息謠言,可能會對我們後面對巫族復仇的行動大有影響。”

  “都傳了些什麽謠言?”薛縱問道。

  蕭雲道:“主要有兩種說法,第一種說法是說小師妹被巫族巫祝迷惑,出賣了蕭家……”

  “無稽之談!”不等蕭雲說完薛縱便一聲斷喝打斷他的話。

  蕭家被滅門後,蕭府上下數百人的屍體都躺在蕭府內,其中唯獨少了蕭家二小姐蕭櫻,於是便有了蕭櫻迷上了巫族巫祝而背叛蕭家的說法。

  薛縱與蕭櫻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不會相信蕭櫻會為了桑圖背叛蕭家這種說法。

  但外人沒有他與蕭櫻這樣的感情,只會以眼前看到的一切推測可能的緣由。

  聯系蕭櫻原本反對後來卻主動提出聯姻的前後因果,加上在蕭家出事後她又同時失去蹤跡,這種說法未嘗沒有一定道理。

  “你剛才說有兩種說法,另一種又是什麽?”薛縱又問。

  “這第二種嘛……”蕭雲猶豫了一下,說道:“第二種說法與師兄有關。”

  “我?”薛縱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第二種說法是什麽。

  他薛縱是蕭文淵的義子,因為蕭文淵沒有兒子,將來這蕭家家業最後多半都會傳到他的手中,但蕭櫻和桑圖的聯姻讓這一切產生了變數。

  誰都知道蕭櫻是蕭文淵最愛的女兒,誰獲得蕭櫻的青睞便等於獲得了蕭文淵的青睞。

  桑圖一旦和蕭櫻成婚正式入贅蕭家便等於是蕭文淵的半個兒子,蕭文淵原本只有一個義子現在又多了半個兒子,自然也就多了一種選擇。

  所以說蕭櫻與桑圖成婚對薛縱是最不利的,他完全有理由從中作梗阻止這場婚事。

  明面上的阻止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暗中做些手腳。

  只要利用巫族人內部的分歧進行挑撥,與一部分巫族人達成協議向他們傳遞消息偷襲蕭家。

  等到蕭家被巫族人滅門後,薛縱再帶著剩下的人回到蕭家,正大光明地接手蕭家。

  接著只要再利用蕭家勢力完成對巫族的復仇行動,借機毀掉他勾結巫族的證據,他便再無後顧之憂,蕭家由此便成為了他薛縱的掌中之物。

  如果說蕭櫻出賣蕭家的說法只有那麽一點點的可信度,那麽薛縱出賣蕭家的傳言便可謂是言之鑿鑿理由充足。

  蕭櫻是蕭文淵的親女兒,出賣自己父親的可能性畢竟不高。薛縱只是蕭文淵的義子而已,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養父是完全有可能的。

  既得利益者便是最大嫌疑者,這是常識,在這件事上薛縱是最大的獲利者,自然也有最大的嫌疑。

  薛縱心裡明白,這一定是那些意圖染指山廬之人故意造謠詆毀於他,為得是讓蕭家內部產生分歧。

  雖說是謠言,但只要有足夠多的人相信,也就成了真相。

  蕭雲說的不錯,如果不盡早破除這一謠言,他復仇巫族的行動就變成是為了毀滅自己與巫族勾結證據的滅口行動。

  有理成了沒理,不僅對蕭家復仇行動有影響,還會造成蕭家內部的分裂。

  “你們怎麽想的,也覺得是我安排了這一切麽?”薛縱忽然問他身前這幾位師兄弟。

  “我們當然是相信師兄你的,但外人未必也會這麽想。要是沒有個具體說法,始終會遭人懷疑。”蕭雲回答的意思很明確,要是不能證明他的清白,他的行為便會遭到懷疑。

  再看剩下幾個師弟眼神中那一絲遲疑,眼神就已說明一切,他們心中其實也有那麽一絲懷疑。

  薛縱沉默了一會後,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們先行退下吧。明日午時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眾人聽了薛縱的吩咐各自退了出去,只剩下薛縱一人獨自坐著沉思——他要如何自證清白?

  第二天午時前,蕭府大廳內已聚滿了人,蕭家子弟隻佔其中一小半,大多數還是從中原趕來的各方武林人士和江湖遊俠。

  這些人原本都是來參加蕭櫻與桑圖婚禮的,不料婚禮沒參加成倒先參加了蕭文淵的葬禮。

  葬禮過後這些人沒急著離開,嘴上叫嚷著要為蕭家助拳找巫族報仇但卻遲遲不見有所行動。

  多半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什麽好戲上演。

  午時一到,薛縱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他左手拿著一樣用長布包裹著的事物緩緩走到主位,他看著眾人朗聲說道:“諸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感謝各位能在蕭家大難之際趕來為蕭家助拳,薛縱在此代表蕭家謝過諸位。”

  說完他便對著眾人鞠了一躬。

  人群中有人說道:“薛兄弟客氣了,大家都是江湖中的好朋友,理當互幫互助,蕭莊主坐鎮山廬多年,一直為我們漢人謀取福祉,如今被那群苗蠻暗害,我們又豈有不幫蕭莊主討回公道的道理。”

  說完便有不少人附和。

  薛縱抱拳道:“各位的好意薛縱心領了,不過這仇是我們蕭家與巫族結下的,不敢勞煩諸位大駕,蕭府雖遭滅門之禍但我蕭家子弟還沒死絕,如此深仇大恨若不由我蕭家子弟親手報之,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恩師和蕭家闔府上下三百條冤魂?”

  “不是我們信不過蕭家各位兄弟,只是苗蠻凶惡又佔據地利,連蕭莊主這樣的人物都陰溝裡翻船了,要是蕭家的兄弟們再有什麽差池,我們漢人的顏面可就丟盡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

  這話擺明了是不信蕭家的人只靠自身力量就能復仇,蕭家諸人聽了無不臉色一變。

  想要辯駁什麽,但蕭家被滅門的事實就擺在那裡,這樣抹不掉的汙點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薛縱聽他們這般看輕蕭家,心中大怒,但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間。

  他強忍著怒火繼續開口說道:“在下有個提議,以三日為限,三日之內蕭家若不能滅了巫族,蕭家子弟也無顏再活,全數在先師墳前自刎。到那時諸位再說為蕭家報仇不遲。”

  薛縱這話便相當於是在眾人面前立下軍令狀,要在三日之內滅了巫族。

  這幾日他們多少也了解了些蕭家和巫族現在的情況,以蕭家現在的實力要滅巫族不難,但要說在三天之內做到,卻也著實不易。

  他們是來瞧熱鬧討便宜的,本就沒有真正想過要幫蕭家對付巫族,無非逞些口舌之快暗激蕭家的人,現在目的達到,也就紛紛閉嘴。

  不過也有些人心中別有算盤,現在正好趁著人多說出自己想說的來。

  只聽到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句話來:“薛兄弟這麽急著消滅巫族,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該來的終於來了!薛縱心想。

  這句話將矛頭直接指向他, 也挑明了這些天在山廬四處散播的那些謠言。

  他要是沒個交代,只怕說不過去。

  “我知道諸位最近都聽到了一些謠言,說我薛縱是操縱巫族覆滅蕭家的真凶。”

  薛縱一邊說話一邊緩緩將手中被長布包裹的事物解開來。

  “義父視我如子,對我恩重如山,薛縱豈是那恩將仇報狼心狗肺之人。對於這些謠言,我無話可說,相信各位都是明察秋毫之人,知道哪些真哪些是假。”

  說話間薛縱已將長布包裹完全解開露出其中事物,那是一杆長槍,槍身通體漆黑,材質似木似石,槍頭呈十字形狀,四條漆黑的槍刃上透出逼人寒光。

  他將長槍輕輕揮舞,槍尖竟緩緩冒出一團霧氣,霧氣很快便將他包裹住他的身形在霧氣中若隱若現,仿佛縹緲絕塵的仙人。

  眾人見他突然露出這麽一手神奇功夫,無不嘖嘖稱奇。

  有個見多識廣的老前輩很快辨認出了薛縱手中長槍來歷,失聲道:“這莫不是……斷塵槍!”

  聽到斷塵槍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蕭家弟子在內全都面露震驚,一時間誰都不知該說什麽好,場面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斷塵是一杆神奇的槍,不懂得握槍法訣便是有天下無敵的武功也抓不住這杆槍,只有蕭家真正的傳人才懂得使用斷塵的訣竅。

  薛縱既然能使用斷塵槍,便意味著他是蕭文淵選擇的傳人。

  蕭家的傳人又怎會為了染指蕭家而與外人勾結覆滅蕭家?薛縱確實不需要再說什麽。

  斷塵既出,謠言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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