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郝淨婉挽著牛沐,今天挺悠閑,兩人不急於回去。
這時,郝淨婉一臉想不通的神情,也是提起了范娜拒絕編輯一事,說道:“我閨蜜不知道怎麽想的,以前還和我說過,寫作這一行,不要得罪編輯,可是她呢,今天差點和那個編輯吵了起來。”
“是嗎?沒聽到,不過羅南和我說過這個事,說是你閨蜜不願意說大綱什麽的。”
牛沐說道。
“是啊,你不看小說,你不知道,本來《十個故事》這本書就很火,然後現在我閨蜜出了事,這本書火得一塌糊塗,網站方面的想法是,現在我閨蜜不能寫,就算好了,也不能寫,所以讓我閨蜜把後續發展說一下,找個槍手來寫,趁這波熱度,大賺一筆,雙方都有好處,但我閨蜜就是不同意。”
牛沐愣了愣,問道:“什麽是槍手?”
“哦,也是寫小說的……不對,你就理解為碼字的,比如有的作品爛尾了,會有網站雇傭一些人寫個結局,草草結尾,也算是一份職業吧。”
郝淨婉也是聽范娜提起過,她還聽范娜說,網文界,有一些大神成名後,會雇傭槍手寫作,這種行為就是糊弄粉絲,很不好的。
“還可以這樣啊。”牛沐點頭,若有所思。
“對啊,不過我閨蜜出事,很多粉絲都知道,就算是雇個槍手寫,也不會因為這個被罵,可人家編輯好說歹多,我閨蜜就是不同意,甚至說把書刪了,她也不會說。”
“這麽剛嗎?”
牛沐算是知道了,下午那會,為什麽那個編輯沉著臉離去,估計讓范娜氣得不輕。
“對啊,所以我想不通啊,以我對我閨蜜的了解,她不該拒絕啊,她挺會打算盤的,但是這一次……算了,我也說不清。”
“可能每個作者,對於自己的作品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就像孩子一樣,不願讓外人染指吧。”
散著步,然後有出租車時,兩人就打車回去了。
在隨後的幾天,郝淨婉照常去公司上班,而牛沐則是出現在街頭,繼續給人畫畫。
不過,對於案情的進展,牛沐還是有點兒在意關心的。
因為這也涉及到他和郝淨婉的一個安全,除非他們以後也不去醫院,但想想也不現實。
而羅南也很夠意思,案情這種事算是一定程度上的機密,不可以隨意透露,但羅南覺得牛沐幫了不少忙,而且也差點牽連進來,所以說一下也無妨。
可是話說回來,案情一直沒有進展,那說個鬼呢。
這樣又過了兩天吧,早晨,十點多的時侯,牛沐正在街頭給人畫肖像,對面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
忽然,手機響了,牛沐一看是羅南的,接起來道:“喂。”
那邊羅南語氣興奮,問道:“在哪兒啊?過來一趟……算了,我去接你。”
“這邊啊,畫畫。”牛沐莫名所以。
“之前去的那個公園?”羅南問道。
牛沐一陣不自在,忙說道:“別說了,我還怕讓楊仙姑盯上呢,換了一個地方,在一個街口,怎麽了?”
“嘿嘿。”
一陣得意的笑,羅南開心道:“有線索了,我也被安排了一個任務,你陪我走一趟。”
“你怎又叫我?”牛沐無語了,他又不是警察。
“少廢話,前些天你不還問?我是照顧你,快快,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找你。”
“好吧。”
牛沐一臉無奈,
說了一下地址。 通話結束後,牛沐看了看對面的老人,今天是畫不好了,隻好和老人解釋了一下。
而老人也通情達理,並沒有介意。
於是,牛沐給老人拍了照,他會私底下畫好,然後再來這兒的時侯給老人。
一再對老人抱歉,牛沐開始收拾東西,剛收拾完,羅南開著車就過來了,道:“走走走,上車。”
“是。”
牛沐把東西放到了後備箱,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道:“你可真會挑時侯,我剛失去了一個顧客。”
“行行行,我補你一個,你看我行不?”羅南玩笑著。
牛沐也是隨口說說,這時說正事道:“你剛說線索,什麽線索啊?楊仙姑找到了?”
“不是,是身份確定了。”
就在昨天,案情了有了重大突破,楊仙姑的身份終於水落石出,羅南很是興奮地說著:“你說對了,楊仙姑是個假名字,真名叫楊冰冰,江北株洲人,二十五歲,你猜猜,在咱們這兒上的大學,師范本科大學,畢業多年。”
這些是楊冰冰的基本信息,而有這些基本信息,調查就有了方向。
牛沐聽後,問道:“所以呢,你要開車帶我去江北?”
“廢話,那麽遠,怎麽去?”
羅南一個白眼,解釋道:“去江北的意義不大,楊仙姑……現在該叫她楊冰冰,我們查到,她的大學同學在畢業後留在了本市,所以看看能不能通過她同學了解到一些有用線索。”
牛沐則是納悶了,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抓人啊?”
羅南感覺要無語死了,反問了一句:“大哥,你告訴我人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抓,刻不容緩的那種。”
“我是說,名字都知道了,更容易找人了吧?去電腦上一查什麽的,應該很容易才查到吧,一個外市人,在本市生活,身份證什麽的都要用到,這個有記錄吧。”
牛沐所言還是有一定根據的,他和郝淨婉出租,都有出示身份證,另外電話卡、銀行卡等都要綁定身份,這些信息在現代生活中根本隱瞞不了的。
而羅南也承認,牛沐的想法是對的。
事實上,當昨天得知楊仙姑的真實身份,警方已經通過一些手段去調查了,也的確查到了一些線索,但很遺憾,關於楊仙姑或是叫楊冰冰的這一個女孩,在兩年半前似乎就不再使用能泄露信息軟件等,比如聊天軟件、購物軟件等。
換句話說,在網絡上,關於她的一切信息,停留在了兩年半前,也就是二零一八年的冬季。
牛沐一陣神色古怪,不自然道:“你是想說,這個楊仙姑在很早之前就計劃對范娜下手,而且心細如發到以後會發生什麽事都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