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昨天晚睡了半個小時,把第一卷看完了。”對於這件事,剛起床的牛沐臉上寫著‘自豪’二字。
郝淨婉正在衛生間洗臉,白眼加鄙視:“是啊,要怎樣,要我給你頒個獎嗎?呵呵,好意思說,就你的追書速度,作者能樂瘋。”
“為啥子?”
“不用催命似地催她去更啊。”
“我也不會催。”
牛沐去了廚房準備早餐,等會兒還要送郝淨婉去上班。
一會後,郝淨婉從衛生間出來了,來到鏡子前化妝,一邊問道:“對了,那你看完第一卷,知道為什麽……呀,男主叫什麽來著,為什麽是他殺了女主。”
“其實女主叫什麽名字我也忘了。”郝淨婉小聲嘀咕著。
“女主芳華,男主時諫,出場的人物有大學同學、警方官員等,有名有姓的一共是十六個,其中一起玩遊戲的是三個同學,分別為錢多多、董利、成一博三位,還有……”
“你不會都記住了吧?”郝淨婉打斷,帶著一絲絲驚訝道。
“不需要嗎?”這時早餐差不多,牛沐端著出來了。
而正在化妝的郝淨婉‘噗嗤’一聲笑了,道:“你是不是傻子呀?看小說主要還是為劇情啊,主角記著就算了,一堆配角你也記。”
“快點,等會兒要涼了。”
催促了一聲,然後牛沐很有深度道:“我認為配角在書中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在這本書中,他們不是主角而已。”
“去,看小說還看出哲理來了。”
過了一會,郝淨婉化好妝出來了,妝濃很淡,看起來清秀明目,惹人歡喜。
“那哲學家,你知道為什麽嗎?”郝淨婉笑問道。
“不知道。”牛沐想著事,搖頭道。
“我還以為你多聰明勒,還不是和我一樣……哦,不,不一樣,你把所有角色的名字都記住了。”
郝淨婉‘咯咯’地笑了起來。
“去去去,這不在想呢,快點兒吃,吃完送你去公司。”
“是。”
吃完早餐,把郝淨婉送到公司以後,牛沐又回來,收拾了一下工具,去公園畫畫了。
五一長假過去了,但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少。
才一會兒,就有人要畫肖像,牛沐讓其坐在對面不遠處,開始忙……
這一天空閑的時間不多,牛沐也就無心去想《十個故事》,只是偶爾不忙的時侯,會打開看一下。
很快,一天要過去了。
在時間差不多時,牛沐收拾東西,到郝淨婉的公司下方去等了,只是今天等了有近一個小時,天要見黑時,郝淨婉才從公司裡出來,而且臉上還寫著‘不開心’三字。
牛沐忙上前,問:“怎麽了啊?”
郝淨婉表情委屈著,很煩躁,抱怨道:“今天有個客戶太事兒了,明明什麽不懂,偏偏在那兒‘吧嗒、吧嗒’的,說這兒不行,那兒也不好,就一直改改,結果最後還是按照原先設計的那一版來,哇,好煩啊。”
平面設計師最怕遇見這樣的客戶,要求賊多不說,還非要在完成作品之後加入自己的觀點。
“你知道不?我當時真的想罵人,既然她很有想法,自己去設計好了,拜托我們幹什麽呀,我們學了這麽久,還不如一個外行嗎?快要瘋了。”
郝淨婉越說越氣,有心立馬給那個客戶打電話,然後把那個客戶臭罵一頓。
“來,你把號碼給我,
我現在就幫你去罵。”牛沐伸手道。 “去去去,我就是發發牢騷。”
郝淨婉剜過去一個白眼,吐槽了一會,她心情好些了,問牛沐道:“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是啊。”
牛沐不到六點就趕過來了。
“說了多少次,以後你打電話問問麽,你可以先回去。”郝淨婉這樣說著,配上體貼心疼的表情。
但牛沐斜睨,一副了然的眼神,問了一句:“那你摸良心說,下樓沒看見我,會不會更生氣。”
“是!”
“呵,女人。”
回去吃了飯,牛沐拿著素描鉛筆,然後在紙上畫了起來,一臉專注,但他不是畫畫,而是想把《十個故事》中的人物線索畫出來,這樣會有一個很直觀的感受。
半個小時,郝淨婉從浴室出來,穿著睡衣,過來瞧了一眼,只見紙上滿滿的一頁,仔細一看,才知道牛沐在幹什麽。
“這麽認真?”郝淨婉在一旁坐下,身上香噴噴的。
“沒辦法,答應羅南了,認真點唄,再說這還不是為了你閨蜜……”
牛沐忽然抬頭,盯著郝淨婉,眯眼真相道:“說是破案,可主要還是為了你閨蜜,你呢?還好意思說我認真,那我不認真了。”
“別麽,我也是才想起來。”郝淨婉立馬改口,吐了吐舌頭。
自從得知范娜不是原作者, 她心裡對《十個故事》這本小說就有了抵觸情緒,即便很想看後續,但一直忍耐,不去看。
隨後,她乖乖趴下,看著牛沐在紙上分析著第一卷的故事。
關於第一卷的故事是這樣的。
故事中提到,某大學,有幾個大學生很喜歡招靈遊戲,這幾人分別是芳華、錢多多、董利、成一博。
其中,芳華提出玩四角遊戲,地點選在山上的一座小木屋。
然後四人就去了,結果在遊戲的過程中,芳華無聲無息地吊死在小木屋的房梁上。
文中隱諱地提出,時諫就是凶手。
但是,拋去這一點,文中的時諫發現芳華時,芳華已經死了五六分鍾,而他在時間上不過是剛好趕到小木屋而已,根本沒有作案時間的。
而楊冰冰現在就是要范娜想出來,時諫是利用什麽手段殺死芳華的。
“說實話,我想不通。”郝淨婉有想過,從文中描述的線索來看,時諫有不在場的證據,也有人證,他不可能是凶手。
“你不會想通的,這根本就是作者……也就是楊冰冰,說白了,這就是她個人的想法而已,除非我們能捕捉到她說的點,不然我們不會明白,就好像她說了十句話,有一句話是假的,讓我們去猜哪一句話是假的。”
小說就是小說,作者的腦洞而已,不能當真,但眼下只能認真的去分析,然後找到楊冰冰描述的那個‘點’。
牛沐看著他總結好的許多線索,道:“我們還是把第一卷的四角遊戲還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