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尷尬的兩人,汪樵平淡的說道,“走吧!”
“對,先回去再說。”老薑連忙說道。
雖然從心裡認為,汪樵沒有被奪舍,但嫌疑還在。
誰也無法保證,汪樵這麽做是不是故意的。
但不管如何,汪樵沒有異動,這就是好事。
老薑可是察覺到,剛才汪樵出手時候的動靜。
分明不是四重天的修為,顯然汪樵又強大了不少。
“等證明你無礙,我給你賠罪!”付天一硬著臉說道。
“還有我。”孔令先緊接著說道。
“我很期待。”汪樵輕笑道。
一行人騰空而起,朝常寧縣飛掠過去。
汪樵依舊施展彩雲術,黑犬非常老實的跟在他身邊。
回到常寧縣之後,都來不及休息。
付天一只是交代一聲,汪樵也只是給手下叮囑幾句。
兩人就一起前往慶陽縣。
孔令先和老薑都沒有跟隨,常寧縣還需要有人坐鎮。
最主要的是,孔令先需要馬上閉關,否則會影響未來道途。
別看只是靈器被汙染,風烈的屍愧出手可非常陰毒。
此前還沒發現,如今孔令先發現異樣,整個人像是被火燒身。
一刻都等不了,直接選擇閉關。
空中。
飛劍和雲朵同行。
“你就不怕我中途對你下殺手?”汪樵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你會嗎?”付天一反問道。
“當然不會,”汪樵笑道,“只是沒想到你會相信我。”
“你有很多次出手的機會,但並沒有,這不符合風烈的行事風格。”付天一搖頭,“我雖然信你,大家也信你,但必須要去見丹境,否則我無法交代,也無法讓人放心。”
“我明白!”汪樵平淡點頭,根本就不在意。
“我現在相信,風烈所說你是福運驚天之輩。”付天一苦笑道,“丹境的奪舍都拿你沒辦法,而且你還的修為還能提升,旁人是死裡求生,有死無生,對你來說卻是乾坤扭轉,命中注定。”
“命運縹緲,不以凡心測天心。”汪樵開口道,“逆則成仙,修煉之道,本就漫長且多難,專注己身才是正道。”
“受教了!”付天一微微一怔,繼而若有所悟的說道。
風烈之事,給他帶來不小的衝擊,顯然影響了心態。
如今被汪樵一番話觸動,總算有些醒悟。
一時間百感交集,趕路的途中也就少了言語。
慶陽縣在常寧縣以南,地勢更加開闊,郡縣范圍更大。
同樣,人口也更多,更為富庶。
兩人自空中隱藏身形,直接降落斬妖除魔司。
才剛落地,就有一根冰矢迎面衝殺過來。
付天一轉手一劍,直接砍斷,似乎並不意外。
“付統領氣息不穩,難不成是和什麽妖魔戰鬥過了?”
“這是不敵,才來請救兵?”
低沉略帶諷刺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
“柳寒風,我沒時間和你吵架,兩位丹境前輩呢?”付天一問道。
“吵架?你把我柳寒風當什麽人了?”身穿白色長袍,手上抓著一把冰藍折扇的年輕人,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嘴角含笑,目光卻很冷,“你都找上門了,當然是打一場再說。”
“正事要緊,過後奉陪。”付天一根本不想浪費時間。
“那就把他留下來,”柳寒風目光一轉,
看向汪樵,“他身上掛著我死去屬下的儲物袋,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裡有數,”付天一冷聲道,“他是我們斬妖除魔司的斬妖堂主,主動禦敵沒有差錯,你若想動手隨意。”
“哦?”柳寒風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
“沒有什麽誤會,”汪樵開口道,“柳統領既然承認是你派遣的人,那麽這筆帳還是要好好算一下的。”
柳寒風聞言,目光一凝,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浮現。
但只是一閃即逝,讓人以為眼花。
“算一下也好,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柳寒風淡然道。
“你們兩個的事情等以後再說,我要見丹境前輩,”付天一看著他,“事情重大,你耽誤不起。”
“跟我來吧!”柳寒風轉身離開。
最明白自己的是對頭,他和付天一明爭暗鬥多年,很了解付天一的性格,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當然能分辨出來。
從付天一的語氣裡不察覺出焦躁和不耐煩,柳寒風當然不會觸霉頭,他也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能讓付天一這般焦急。
斬妖除魔司中,只有一位丹境在。
剩下一位去駐守秘境,並且解析秘境門戶。
這位丹境老祖名叫溧陽。
溧陽老祖是小門派出身,因為獲得機遇而突破,成為丹境修士。
他比薑黎藥更早成為當今的人,所以突破之後地位水漲船高。
如今更是掌握州府斬妖除魔司的大權。
名義上,溧陽老祖和風烈老祖等都是柳寒風、付天一的上官。
實際上,溧陽老祖才是最大權利的一位。
對比常寧縣的斬妖除魔司,等同於老薑身兼統領之位。
溧陽老祖穿著青衣,留著白色胡須,目光平淡如水。
聽完付天一的話之後,倒也沒有大驚小怪。
“風烈此前一直行蹤飄忽,時長離開州府,本以為是尋求拔除金丹火毒之法,沒想到最終走上了魔途。”
“你們能從他手裡活下來,倒也是好運氣,看來風烈沒看錯人,汪樵小友的確福運驚人,風烈最後給小友做了嫁衣。”
“區區三年,就從凡人提升到鑄境七重天,這等福運深厚的不可想象,到是我斬妖除魔司的幸事,能得一天驕。”
溧陽老祖語氣溫和的說道。
“溧陽前輩的意思是,汪堂主沒有被奪舍?”付天一問道。
“凡奪舍之胎,魂魄不穩,靈性暗淡,需要數月乃至數年調息,方可掌控自如。”溧陽老祖點頭,“你看汪小友,神完氣足,靈性滿溢,氣血醇厚,靈力凝重,根本沒有半點被奪舍的樣子。”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付天一松口氣。
“空口無憑,如何能確定風烈老祖是魔道修士?”柳寒風在一旁輕描淡寫的說道,“莫不是趁著風烈前輩重傷……”
“有黑旗為證!”汪樵不等他說完,拿出了黑色小旗。
溧陽老祖見到旗子,直接攝來,頷首道,“的確是屍身顯心旗,而且還有風烈的氣息留存,沒有錯的。”
柳寒風冷哼一聲,倒也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