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機會,前去東川市吧。”
許久後,江曉松開了手,聲音伴隨著晚風飄拂到了遠方的海面。
“東川市?”
山羊胡子老頭一愣,並不明白。
“444鬼蜮。”
江曉說完,轉身歸於了黑暗中。
看著對方逐漸淡沒的身影。
山羊胡子老頭面色激動了起來,“冥府...真的還存在...”
....
離開雁田港。
江曉行走在繁華都市的夜景之中。
兩側是橘黃色的路燈,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其中夾雜著淡淡的鬼氣.
這樣的局面自有天機宮去頭疼,對於自己而言,當務之急還是提升實力。
五重禦靈師的境界,縱使傳奇禦靈師之下無敵手,可是和那些傳奇禦靈師乃至元鬼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
宿命之戰中,八重禦靈師們展露出的實力更是驚天動地.
收斂起心思。
江曉朝著花雨柔家走去。
令其意外的是。
城中村的街道上。
正前方,那個束著單馬尾的少女正懷抱著課本行走在路燈下,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潛藏著一道邪惡的身影。
森然鬼氣緩緩散發,宛如觸手般即將朝著那個花季少女襲去.
一個乾瘦如骨的黃毛青年,眼眸中流露著絲絲淫.邪之色,周遭溫度宛如寒淵。
唰!
江曉瞬間降臨。
單手猛地抓住了後者的頭顱,五指暴扣。
“嗚...”
後者甚至完全掙扎不了。
沒有絲毫的言語。
江曉眼神冰寒,直接將其猛地拽入了黑暗之中。
少傾後。
江曉手中把捏著一枚青級魂珠,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看來確實該頒布一個鬼物管理條例。”
另一邊。
剛下晚自習的花雨柔尚且還不知道自己暗中躲過了一劫。
正要開門時,身後忽然落下一大片陰影。
花雨柔嬌軀一顫,心悸感猛地升起。
“以後別這麽晚出門。”
伴隨著一道隱約有些熟悉的聲音。
旁邊那名穿著黑色運動外套的青年打開院門,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一驚一乍之下。
花雨柔氣地鼓起了白潤的腮幫子。
“真煩。”
花雨柔重重地關上了大門,隨後蹙著黛眉,看了眼江曉的背影。
對方今天怎麽出門了?而且還挑著深夜時間?
“對了,明天我就會離開這裡。”
正在這時,江曉隨口說了一句,同時將此前那枚青級魂珠憑空拋給了花雨柔,“這枚魂珠就當這段時間的租金了。”
花雨柔將其接住,隨後狐疑地看了下,“這是什麽級別的魂珠?”
江曉道,“青級。”
唰!
霎然間,花雨柔臉色一變。
青級魂珠的市場價在十幾萬左右。
對方才在自己家裡住多久?十天恐怕都沒有。
“還真的是一個禦靈師啊,這麽有錢。”
花雨柔倒也沒說受之不起之類的話,這點江曉覺得極為不錯。
“將來的鬼祟只會越來越多,日後有條件,要麽成為一名禦靈師,增添一點防身手段。”
想了想,江曉開口道,“要麽爭取住進安全一點的街區。”
“我又不是不知道。”
花雨柔道,“這個世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化,現在禦靈師都不能直接殺鬼了,真是奇怪。”
“呵。”
聞言,江曉輕笑了一聲。
“對了。”
正當花雨柔準備進屋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一副思考的模樣,“你為什麽會住進這個房間?”
說著,花雨柔白嫩的手指指向了那間房間。
江曉眉頭一挑,“怎麽了?”
“好像有些不對勁...”
花雨柔蹙起了黛眉,仿佛遇到了一個怎麽也解不開的方程式,“你住的那個房間以前是天機宮的小首席住的,按理說我應該不會...”
“哦?小首席?”
江曉此刻的神情頗有些訝然,轉移了話題,“那樣才情驚豔、舉世無雙的人物怎會住在這裡?”
“猜不到吧?我其實也覺得很奇怪。”
花雨柔道,“天機宮的小首席居然會出現在我的世界中。”
江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也沒太多影響就是了。”
倏然間,花雨柔撇了撇小嘴,道,“真要說起來,小首席還沒你給的錢多...”
此言一出。
江曉額頭浮現出了一條條黑線。
合著我堂堂小首席在你眼中還比不上一枚青級魂珠?
“哦,我想起來為什麽會把那間屋子租給你了。”
花雨柔忽然想通了某點,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小首席死了...”
伴隨著這句話。
院中忽然冷了下來。
“小首席死了...”
許久後,江曉輕歎了口氣,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晚風拂面,旁邊的槐樹颯颯作響,更顯得幾分冷清之意。
“我去做作業了。”
花雨柔忽然抿了抿唇,轉身走進了屋中。
院中。
江曉抬頭看了眼上方的明月,倏地自語了一句,
“小首席死後變成了鬼啊。”
....
天機山。
一場盛大的典禮正在舉行著。
在通天山道的兩側,站滿了八大行宮的弟子。
這些少年少女們齊齊地將目光投向了山腳下的那道純白身影。
上方,一襲黑白二色道袍的李某宛如星辰般,散發著巍峨如山嶽般的沉重威勢。
下方,一位白衣少年神情肅穆地立於漢白玉構成的山門前。
一條漫長到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台階的山道連同了彼此。
“切~”
旁邊的青石上,一襲灰袍的滄元鬼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隨後側過身子,懶得搭理這一幕。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古鍾聲。
萬眾矚目之下。
蘇寒登上了第一層台階,目光堅定不移地朝著山巔處三清宮所在的地方走去。
周遭左右。
那些弟子們面色各異,議論紛紛,
“三清宮的正式弟子...”
“蘇寒這下算是徹底成了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日後恐怕就算是那些八重禦靈師見到了對方,也得以同輩之禮對待。”
“為何我心中總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唉”
“小首席啊”